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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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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茯神的坚持程度倒是超出了少女的想象，本以为茯神不过是虚张声势地空喊一阵罢了，却没想到少女不过是去白金台确认了一下部署，等回到江户城便从试验品手中受到了全区域的寻人启事，颇为惊讶地看了看寻人启事上的画像，而后哭笑不得地将启事直接揉成团扔进了一边的纸篓中。
“审神者中是没有画师吗？”少女支着下巴看着一动不动静坐着当模特的膝丸和一时兴起认真作画的髭切问道，“髭切你画了很久了吧，完成了吗？”
“快了。”髭切依旧是不慌不忙地蘸取着颜料细细涂抹着，少女扫了一眼发现颜料盘中都是青色、绿色、黑色已经一小团的明黄色，抬头看了看充当背景的几个紫色试验品，少女有些好奇髭切最后的成品会是如何的模样。
为了打发时间少女便取出了先前没有誊抄完全的稻荷神的手稿继续誊写，等到少女抄完一卷再抬头正巧看到髭切画完最后一笔。
“完成了吗？”
“是的。”
“给我看看。”听到完成了，少女兴冲冲地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急忙起身走到髭切身后想一睹画作的全貌，却在看清画作内容之后停下了脚步。
“你们可以离开了。”少女抬眼看了看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许久了的试验品，下了指令，虽然试验品并没有过多的自主意识，但是长久保持一个动作导致的行动迟缓和身体僵直还是存在的，因此离开的脚步声颇为沉闷，一如少女的神色。
“我说你既然只准备画膝丸，为什么非要给那些试验品安排位置？明明连背景都算不上。”
“光亮不够。”髭切指了指暗沉欲雨的天空道。
“我说你就把试验品当采光板用啊？你要是想要去万屋买两块不就好了，何必这么折腾。”少女先前对于自己因为髭切的请求调整了今日的巡逻队伍，特地按照他的要求抽调试验品来帮忙的事只字未提，却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试验品就是当了个采光板，因而虽然颇有微词，却也没怎么发作。
“主公觉得不好看吗？”
“当然好看。”画作上画的是膝丸斩杀土蜘蛛的画面，虽未亲眼见过这番场景，倒是依旧相当逼真，颇有身临其境之感。
“不过那个暗色的刀纹背景是你的刀纹吧？”少女顾忌于颜料未干，因而隔了些距离点了点背景上隐约可见的刀纹道。
“对啊。”髭切在膝丸凑过来弯腰看画作时伸手抚了抚膝丸的头道，“这样就能陪在弟弟身边了啊。”
“这样啊。”少女倒是知道膝丸原先被赠送而被迫和髭切分离的事情，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偏过头却看到膝丸毫无征兆的红了眼眶。
“膝丸哭了吗？”少女半遮住脸庞低声问膝丸。
“我没哭，我可没有哭。”膝丸听到少女的问话立马偏过脑袋，胡乱用手指摸了摸眼角道，“不过是颜料不好，熏得眼睛疼。”
“膝丸？那是谁呢？”髭切听到少女的话转过头狐疑地问道，“我认识吗？”
“兄长你又忘记我的名字了吗？”
虽然忘记名字这事情发生频率之高让少女都有些麻木了，但是每次都能切身感受到膝丸的绝望，尤其是在好不容易让髭切记住了称呼自己为主公之后，少女本以为髭切应该顺势能记住自己弟弟的名字，但是可惜的是这个顺势的奇迹始终没有发生。
“唔，想不起来了。”髭切摇了摇头，在膝丸的注视下伸手握住他的手道，“不过还是想一直和弟弟你在一起。”
“好歹人还是认得的。”少女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膝丸的肩膀安慰道，“知足吧。”
少女的目光流转，移到了两人相扣的手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拿出了片湿巾纸递给二人，“你们没有发现笼手上粘到颜料了吗？”
“没关系。”髭切拿起毛笔轻轻勾勒了两下便让两人笼手上沾染的颜料拼起来便成了个对称相合的图案。
“随你们吧。”少女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疼，转身回座位时因为幅度有些大，裙摆扫到了纸篓而让其中的纸团落了出来，松松揉起的那张寻人启事正好掉落在了膝丸的脚边。
膝丸捡起寻人启事时愣了愣神，仔细比对着启事上的画像和自家主公的特征，墨色及腰长发、过眉平刘海、身形娇小、白色长袍倒是样样符合，但是画师的作画能力却是不敢恭维，硬生生将自家主公从长相甜美的少女画成了百鬼夜行时的恶鬼。
“不用比对了，画的的确是我。”少女看到膝丸频频抬头看自己，认真比对特征的样子忍不住开了口，“不过这样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毕竟这样要是也能认出我，这个人的眼力可真绝对是超凡的。”
“主公想怎么做？”
“自然是置之不理。我可没空陪小孩子玩这么无聊的点到为止的游戏。”少女重新执起笔继续誊抄，“一定要先找到人再当面下挑战书更是无聊透了。”
“我这两日需要将这手稿誊抄完，你们就负责这两日的人员部署吧。”少女添了些墨，神色颇为严肃地叮嘱道，“派来探查情报的审神者不在少数，不要掉以轻心。”
“不会的。”髭切整理了下衣着站起身道，“是当总领吗？总觉得像是回到了过去啊。”
“的确是在过去，不过是地点变成了江户而已。”
“不仅如此呢。”
“嗯？”少女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还有其他吗？”
“还有嘛，弟弟回到我身边了啊。”
“我觉得也许下次我该带长谷部出门。”少女沉默了半晌，放下手中的笔，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不然我怕我体内的灵气甚至都不够用于修复眼睛。”
“嗯，主公是最近太辛苦所以用眼过度了吗？”
看着眼前一脸真诚地关心着自己的髭切，少女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说了声，“我知道了。”
“全息图在那边的桌上，你们可以去那里商讨。”少女点了点隔了一条走廊的西室道，“只要小水仙不出现，其他事情随你们处置。”
“小水仙？是女孩子吗？”
“你见过，全息图上要是出现了最亮的一团应该就是他了。”
“很厉害？”
“审神者中排名第一，不过差点死在你的刀下。”少女极为简洁地说明了一下。
“啊嘞，输给我了吗？不过就算是输了对他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吧。”
“是啊，不过他从来没赢过。”
“不是说是第一吗？”
“是的。”少女点了点头，将手稿翻过一页，“对上我零胜也是事实。”
“主公的实力根本不是审神者可以抗衡的吧？”
“这倒是。”少女蓦地想到了火艾，微微弯了弯嘴角道，“不过审神者中还是有些很有实力的小朋友的。”
“主公是说那个吵吵闹闹的小姑娘吗？”膝丸仔细思索了下开口问道，对于火艾他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好感，隔三差五给自家主公寄东西还让蜘蛛短刀代送，还对着主公一口一个“笨蛋神明”的叫。
“阴阳师小姐年纪小了些，自然时常精力过剩，不过还是挺有趣的。”少女远远地望了眼西室的全景图道，“不过她这次似乎并没有参加探查。”
“我们先去西室，不打扰主公了。”膝丸不可避免地又将火艾和蜘蛛短刀联系在了一起，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想将这个念头排除在了脑外，髭切看到他这个样子便微笑着替他理了理刘海，而后开口向少女说道。
“去吧。”
髭切和膝丸进了西室并将门合上没多久，少女便听到了轻盈而迅速靠近的脚步声，等到听到轻叩门扉的声音传来，少女道了声，“进来。”便看到莹绿色的试验品捧着自己的披风以及两封信进来。
少女接过披风披在身上，而后打开第一封短信，内容是长谷部发现少女并没有带厚衣，怕少女着凉而送来了少女颇爱的这件兔耳披风，以及希望少女在外要注意自己身体云云的寻常关心话语，而另一封则是一份花纹繁复的口信。
少女一打开便听到了火艾熟悉的声音传来，不过这次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所用音量只能用震耳欲聋来形容，少女察觉到身侧的试验品似乎被吓了一跳，往后挪了半步，转回视线耐着性子听完了近一分钟的咆哮，而后才知道火艾看到了那份寻人启事，还真的通过惨不忍睹的画作推到了自己出现在了江户的事情，顺带着说明了下茯神的实力，让自己不要乱应战。
“手无寸铁还能在膝丸的攻击下活那么久实力怎么可能会弱？”少女想到茯神被自己的灵力压制结果被砸进了近一米的深坑却没什么大碍的事，轻嗤了一声，“小孩子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你说对吗？鹤丸？”少女等到口信一如往常地自燃殆尽后，轻轻吹散了剩余的些许纸灰，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还把蜘蛛短刀带来做什么？”
“哎呀，我听到它说想主人你了啊。”鹤丸将外壳从里面拉开，露出脑袋以及老老实实趴在脑袋上的蜘蛛短刀，蜘蛛短刀像是怕少女会不高兴一般不敢乱动，低低呜咽了两声以乞求少女原谅。
“我没生气。”少女转头看向蜘蛛短刀，而后目光转到了鹤丸脸上，“你什么时候学的读心术？”
“不用读心，全表现出来了。”鹤丸拍了拍蜘蛛短刀的脑袋，引得它不满地鸣叫了声，看到少女露出了笑颜高兴地甩了甩尾巴便积极地往鹤丸手上蹭。
“好了，看到了，回去吧。”
“主人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吗？”鹤丸将外壳全部解开后丢到一边，在少女身边坐下道，“是因为被吓到了吗？还是——”
鹤丸的目光被一张折皱的纸吸引了过去，伸手拿过举到眼前，不过是一眼就笑的几乎在地上打滚，“这是主人吧？原来在审神者眼中主人是这样的吗？”
“也许比夜行的百鬼更可怕。”少女倒是平静地很，伸手拍了拍鹤丸的背道，“别乱滚了，衣服上都沾上绒毛了。”
鹤丸看了看身下红色的毯子，索性仰天躺了下来，“身处红色海洋的鹤会不会让人眼前一亮呢？”
“足够惊艳。”少女看着鹤丸粘了些许红色绒毛的头发，忍不住用了些灵力将发上的红色去除掉，“只要不是血海。”
“血海吗？主人的想法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笑了两声突然转了话题道，“主人觉得鹤的这次惊吓如何？”
“不错的创意，不过表演糟糕。”少女一本正经地点评道，“试验品可不会被区区一封口信吓到，而且步伐不可能如此轻盈，就算是铺了地毯也不可能近乎于无声的。”
“主人这么说是期待下次能被吓到吗？”
“同样的把戏你会用第二次吗？”
“当然不会。”
少女听到鹤丸干脆的回答，唇边扬起的弧度更大了些，“那还是期待一下好了。”
“主公！”没等鹤丸再回答，并未完全合上的门被直接推开了，木门发出的巨大声响惊的蜘蛛短刀瞬间浮空戒备了起来，全身的倒刺全部立了起来，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发出了尖锐的威胁声。
“膝丸？怎么了？”少女看到膝丸脸色颇为严峻，神色便也严肃了几分，“小水仙出现了？”
“是的。”
“在哪儿？”
“神社。”
“哪一个神社？”
“就是之前被主公误以为是目的地的那个。”
“我看看。”少女站起了身子，一边向着西室的全息图走去一边摇头叹了声气道，“总有人无聊的事情喜欢做第二次。”
不过真的等到少女看到全息图上映出的影像时神色也是一变，“不布置审神者却聚集这么多的平民？小水仙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去看看？”
“不急。”少女摇了摇头，隐约间猜到了百枝莲的意图，“就算是真的，这又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主公是猜到了什么吗？”
“等上几天就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了。”少女思考了片刻，笃定地说道，“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说起来，鹤丸今天你应该是有内番要做的吧，完成了？”少女无意间瞥到了全息图角落的时间，沉吟了会儿开口问道。
“都是些无聊的事情啊。”
“我可不在本丸啊，要是被长谷部惩罚了的话，我可是救不了你的。”少女推了推鹤丸道，“回去吧。”
“那它呢？”鹤丸点了点已经将尖刺全部收敛了起来伏在少女头顶的蜘蛛短刀问道。
“它没有任务留在这里也无妨。”少女感觉到蜘蛛短刀得意地晃了晃尾巴，出声提醒道，“别乱晃，会把我头发缠进去的。”
“况且它只能留在大本营里，跟我出门是不可能的。”
“那还是本丸里比较有意思。”鹤丸朝着蜘蛛短刀眨了眨眼，而后伸出了手道，“跟我回去吗？”
蜘蛛短刀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叫声，而后紧紧伏在少女的头顶上不愿下来，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那就留在这儿吧。”少女无奈地伸手抚摸了下蜘蛛短刀冰凉的脑袋以示安抚。
而之后的几天少女倒是真的过得极为悠闲，将部署权交给髭切和膝丸之后便埋头誊抄着手稿，累了便和蜘蛛短刀玩些游戏，而相比于少女的悠然自得，百枝莲则越来越焦躁，屡屡带人在白金台横冲直撞想寻出太鼓钟贞宗的踪迹却始终一无所获，终是在六天没日没夜的寻找后如愿找到太鼓钟贞宗，当即便在神社中对着少女发了挑战书。
“这么急着证明自己吗？”少女纤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语调慵懒地说道，“不过也是，位居第一却迟迟没有达到全刀帐，压力很大吧。”
“那主公应战吗？”
“自然是要去，不过不是按照这个时间。”少女指尖轻划着试验品刚带回来的挑战书上的时间道，“什么都如他意也太过被动了，他和茯神是旧相识自然知道我带了你们，约在夜晚相见不过是削弱你们的战斗力而已。况且是他硬塞给试验品的，我可没答应一定会收下挑战书。”
少女刚说完便听到“砰”的一声轻响，那封精心设计的挑战书便从少女的手中飞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落入了纸篓中，“废纸而已。”
“唔，那要是那个水仙花问起来怎么办？”
“丢了。”
“的确是丢了。”髭切点了点头道。
“那主公决定什么时候出发？我们好提前做好部署。”膝丸问道,“您说过不能大意的。”
“那就明天这个时候吧。”少女想了想答道，“反正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喜欢神社这种地方，尤其是别人的地盘，就算是他的也一样。”
“他？”
“一个算是旧友的神明。”
“主公不必担忧，就算没有神佛的加护，我和兄长也能赢的。”
“联手的话。”
“一加一大于二？那我还真是选对人了。”少女换了个姿势将撑的酸麻的手解放了出来，遮在了眼前道，“能在我直视范围内松开手吗？伤眼。”
“咦，主公这两日不是过的很悠闲吗？怎么还会伤到眼睛？不太明白呢，果然是因为活了千年跟不上时代了吗？”
“不，兄长不要这样想，其实我也不明白的。”
“我的问题。”少女放下了手，面色冷漠地说道，“我忘了买墨镜。”顿了下而后补充道，“也许以后还需要买耳塞。”
然而墨镜之言也不过是说笑而已，少女并没有在室内戴墨镜的奇怪癖好，不过当少女穿着兔耳披风带着髭切和膝丸出现在那个简单修缮了一番之后的小小神社时，看着逆光站立在最上一阶台阶上的人时，思绪万千，突然便起了想拿些什么遮挡住自己视线以防失控的念头，却在看清那人脸上面具的花纹时神色黯了几分，心情又恢复成了静如止水的状态。
少女刚调整完心态便听到台阶上那人身边悠悠然晃出了一个人，拿着扇子风度翩翩，脸上挂着谦和的笑，语气却并不那么恭敬，“神大人好久不见啊，不过您突然造访，礼数不全、照顾不周的话还请您见谅。”
“不觉得今天的场景有些眼熟吗？”
“我不明白神大人什么意思。”百枝莲的脸色冷了几分。
“神社、膝丸髭切，你落败三次的元素加在一起了啊，也许这第四次还要多加一条，我的地盘。”少女嘴角挂笑，“我好像说过吧，事不过三，现在跑也来不及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又要打一架（也许不存在的），不过打戏真的不太擅长。
ps：下周非常非常忙，也许又是周三更新，毕竟定时我真的不怎么会用，设错时间什么的是我这种手残党的常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