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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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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女刚收回手便感觉到一阵极为强烈的灵力波动，锁紧双眉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是物吉和岩融所在的西面传来的。
“主公要去哪里？”髭切看到少女骤然间翻飞的外袍，下意识问了句。
“物吉他们似乎遇到了点麻烦，我去处理一下。”少女扫视了一圈跪倒在周围的审神者，轻轻地“啧”了一声，“竟然加强了束缚，还真是不该小瞧这些人吗？”
“主公是要自己前往吗？”膝丸收回刀，补充了句，“这里交给我们兄弟就可以了。”
“刀活千年，大部分的事情都不在意了，所以主公不带我们也没什么问题，还请您多加小心。”髭切摸了摸少女微微翘起的刘海，“主公的头发是被切成这样的吗？如果需要修理的我，我可以帮忙，不会把头发全部切掉的。”
“多谢关心。”听到髭切的问话，少女的眼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而后转了话题，“那么要一起来吗？反正这里也没什么要清理的，还是去战场比较有意思吧。”
“要出阵吗？”
“那么请交给兄长和我吧。”膝丸接口道，“让他们看看源氏重宝的实力吧。”
少女轻笑了声便用灵力展开了一个花纹繁复的大型阵术，夹带着灵力的狂风席卷而过，在场的审神者都立刻恢复了清明，而阵术中央的三人早已在狂风伊始之时便失去了踪影。
不过当少女收了阵术赶到西面的时候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味外加物吉身上又已展现的森森白骨昭示着物吉快要骨化暗堕的事实，少女霎时便明白物吉恐怕是误伤了审神者。
为了防止物吉骨化，少女急忙上前夺过已经杀红了眼的物吉手中的本体，用灵力清洗干净之后收入刀鞘之中，而后用披风紧裹住物吉已经出现骨刺的身体，同时柔声安慰着情绪焦躁企图挣脱束缚的物吉，终于在携有灵力的话语传入耳中之后物吉恢复了平静，猩红的眸子也逐渐恢复了耀眼的金色。
少女用灵力将物吉笼罩了起来，不过片刻物吉便完全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此时少女才得了闲暇打量战场。
早在少女上前护住物吉的时候，髭切和膝丸便加入了战场之中，但是对面的六把刀似乎因为主公受伤而陷入了疯狂之中，攻势凌厉，即使是有少女的庇护，岩融他们也节节败退了下来。
“对不起主公，我没给主公带来幸运，那个审神者突然冲出来，我没及时收势所以——”物吉有些沮丧的低下了脑袋。
“没关系的，我没有失去物吉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少女伸出一只手轻柔抚摸着物吉柔软的头发，另一只手搂紧了物吉的肩以示安慰，“物吉不是说笑容是最棒的吗那就笑一笑吧。”
“谢谢主公。”物吉轻轻地凑到少女耳边说道，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
“好了，那么全部给我停下！”少女松开物吉之后一声怒喝，灵力便随着喝声霎时之间传遍整个战场并将战场笼盖在了其中，在场的刀剑都因为灵力的压制而无法移动哪怕半步，整个战场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只余下了一片死寂。
少女脚尖轻点便快速移动到了战场中心，看到了那个卧倒在地且因为肩部洞穿而血流不止的审神者，目光移到对方腰间已经破碎的瓶子以及一地溅染了红色的金平糖时，眼中的惊骇无以复加，却依旧存有希望，希望并不是记忆里有过几次交集的那个孩子。
对方立于最前的石切丸在看到少女瞳孔骤缩，毫不掩饰地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时试着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不过还是被少女察觉到了。
少女稳了稳心神，蹲下身伸手将那个审神者扶着坐了起来，因为少女的动作，审神者的肩部被洞穿的血孔流淌出了更多的鲜血，染红了少女雪白的衣衫，少女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没有刀剑敢动这个审神者了，犹豫了下还是伸手用灵力替对方止了血，而对方发出的痛苦抽气声让少女在止住血之后立即收了灵力。
手指微颤地拂开对方因为汗水而黏附在脸庞上的头发，少女还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容，只不过女孩子的脸色已是惨白如纸，似若桃花的双眼紧闭着，眼角的粉晕也已消失无踪，额头还不停地沁出汗水，痛苦喘息的模样让少女很难将眼前人和记忆里那个可爱的孩子联系起来。
少女让女孩子换了个姿势依靠在自己身上，却在抬起女孩子无力垂下的手臂时无意中看到了女孩子手臂上密集的刀痕，有些浅的只剩下了一道细痕，有些则留下了褐色狰狞的长条印记，少女查看了下女孩子的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怎么回事？”少女松了松对石切丸的禁锢，让他能够出声与自己对话。
“那些旧伤是因为先前在大阪城的时候主公一直用灵力保护我们，所以大家想回报主公就想绕远路多捡些材料，但是没想到远路的敌军更多，主公因此受了伤。”石切丸慢慢悠悠地解释道，“新伤是因为池田屋的时候敌军攻势太猛，主公替短刀们挡伤害受了很重的伤，身为刀剑经过治疗就可以痊愈，但是——”
“区区人类的血肉之躯，可是会留下伤痕的。”少女低头看了昏迷中的女孩子一眼，打断了石切丸温吞缓慢的叙述，低低责骂了声，“蠢货。”
而后少女又以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说道，“又不是每次都来得及救你。”
“我说，身为神刀，石切丸你应该猜出我的身份了吧？”少女确认止住血之后用灵力让女孩子缓缓漂浮起来，而后解了对石切丸的压制，让他脱离了手臂离髭切的刀不过三寸距离的险境，而后轻轻地将仍然昏迷的女孩子交到石切丸的手中。
“是的。”石切丸犹豫了下还是补充了句，“神明大人。”
“回答错误。以前是才对。”少女摇了摇头低笑了声纠正道，“感受到我身上的不详气息了吗？”
“我可以为您祈祷。”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必了。”少女摇了摇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应该清楚你主公的伤势并不是祈祷就能消除的程度吧”
石切丸点了下头，而后犹豫了下还是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显了些许央求的口气道，“还请您救救她。”
少女对于石切丸的请求不置可否，而是接着话题问道，“但是我对审神者而言是不洁之物吧，你觉得我会加害她吗？”
一阵沉默，少女看到石切丸皱眉纠结的样子便了然了，“默认了不过无所谓，我会救她。”
少女伸手凝了灵力通过指尖注入了女孩子的伤口中，冰凉刺骨的灵力使得女孩子不自觉瑟缩了起来，少女指挥着石切丸帮忙固定住女孩子，让她不要乱动，“明暗对立，因此我的灵力注入对她来说会有些刺痛感，你要护好她。”
“这样的程度对主公来说不算什么。”石切丸摇了摇头，“因为伤口被不详之气侵蚀，主公曾疼到整宿都无法入眠，最后找我来为她祈祷祛除疼痛，不能除掉不净之物是我的失职，但主公还是假装很有效的样子笑着道谢，她不想让其他刀剑担心，因此一直掩饰的很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她。”
“现在——”少女刚一开口想及自己并非人类又将“还有我”三个字吞入腹中，生硬地转了话题，“还真是个温柔的小孩子。”望向女孩子的目光也因为石切丸的话而柔了几分。
“好了。”少女在女孩子的脸色恢复血色之后停止了灵力的注入，长舒了口气抬眸望着石切丸道，“今日的事还请你保密。”
“可是——”
少女摆了摆手阻止了石切丸继续说下去，“知恩图报什么的免了，我什么都不缺，真要回报的话，就让她好好活着吧。”
眼见着石切丸脸上为难的神色并未因自己的话消散多少，少女柔了几分语气继续道，“我不想让这么温柔的孩子被当成异类，而且，不洁之物的力量自然不洁，为了防止她因靠近我而意外暗堕，还请你阻止她今生再与我相见。”
虽然颇有些动之以情的意味，少女却说的极为郑重，看向石切丸的眸中也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石切丸在少女的注视下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有时间多给她准备些补品，或许能让她醒的更快。”少女替女孩子拂去脸上的汗水之后顺手将手帕塞入女孩子手里，想了想还是将手帕取回，默默看着手帕于手中烧至片缕不留便扭头准备离开。
“谢谢您。”石切丸看到女孩子因为身侧传来的热气而往自己怀里躲了躲，便将她抱紧了些，还安抚性的摇了摇手臂，而后才对着少女道了声谢，继而说道，“人事已尽，只待天命。”
“靠天今日可不是神无月。”少女“呵”了一声道，“期望得天眷顾不如更尽人事。”
“差点忘了。”少女伸手召出张纸，于其上快速写了几个地点，而后扬了阵微风让纸准确飘落到了石切丸手里，“我今后会定期将物资丰富的地点告诉你，让你家主公别再胡闹了，下次要是死在了试、溯行军的手里，我不会再救。她要是问起，就说是稻荷神的眷顾吧。”
少女的言语中透着些许狡黠的意味，“这可是善意的谎言，要是她愿意去参拜稻荷神社我也不介意。”
“那就是非去不可了吧。”石切丸依旧是慢悠悠的语调，“不知祈求稻荷神能否为主公求来小狐丸？”
“这个嘛，心诚则灵吧。”少女收敛了所有灵力缓缓地走回物吉身边道，“毕竟是冶金的神明嘛。”而后一句却因为距离的遥远而并未被石切丸听到，更像是少女的自言自语。
虽然不明白两人交谈的内容，但是少女一闪而过的落寞神色让刚恢复自由的物吉伸手学着少女的样子抱住了自家主公，凑到少女耳边道，“主公笑起来很好看，所以主公要多笑笑哦。”
“嗯，好。”少女埋首在物吉的肩膀处，“毕竟笑对一切才是真的强大啊。”
至此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鹤丸对于少女又带回来一名伊达组成员很是高兴，天天带着太鼓钟贞宗计划着华丽的恶作剧，半个本丸因此遭了殃，但是少女回来后有些失魂的样子也让懂事的刀剑们选择了私下解决而不再给主公增加烦恼。
不过少女时不时盯着手里的金平糖出神的样子也让本丸里的刀剑私下里提出了种种猜测，但是这次出阵的刀剑对此都默契的缄默不言，没有证实任何一个猜测的真实性。
“小狐，能不能帮我个忙。”少女在低头盯着茶杯中立起的茶梗发呆了许久之后终于缓声开了口。
“乐意至极。主公要我做些什么”
“那给我几根头发好不好？”
“哈哈哈，主公这么喜欢小狐的头发所以想收藏吗？”
“并不是，只是想给一位小朋友送个礼物而已，想了很久还是这个礼物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不过送小狐的头发主公还真是别出心裁。”三日月伸手摸了摸小狐丸的头发，“不过手感真的很舒服呢。”
小狐丸静静地坐着任由三日月将自己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而后又细细梳理回了原来的模样，而后看到三日月将主公送自己的梳子递回给了主公的时候稍稍惊讶了下，却没有过问原因。
“主公要的头发。”三日月将梳子递给少女，“主公不要我的头发吗？只有小狐一个未免太孤单了吧。”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三日月。”少女接过三日月递过来的梳子以及结成一束的几根蓝发，道了声谢便在转瞬之间没了踪影。
“主公真是心急。”三日月喝了口茶，赞叹了声，“嗯，小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主公先前可不是这样，是经历了什么吗？”一边的今剑好奇的问道。
“心结而已，让主公自己解决吧。”小狐丸伸手将三日月揽进怀里，“三日月你把梳子给了主公，还怎么给我梳头发呢”
至于少女，则熬夜依靠毛发锻出了两个小小的团子，而后将仍在酣睡的小狐球和小三日月交给了得到消息前去厚樫山接应的石切丸。
当女孩子哭着抱住了石切丸带回来的小狐球小三日时，从小狐球的衣袖里掉出来了一张纸，俨然是少女的字迹，“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们，我不会再送你回家了，所以请照顾好自己，别再迷路了。”
“石切爸爸，那个土豪小姐姐人呢？”女孩子抹了抹眼泪，“要好好和她道谢呀。”
“她——”石切丸犹豫了下，想起了和少女的约定，回答道，“她不会再出现了，应该是回归神明那边了吧。”
“不会再出现了吗？”女孩子有些失落，转念想到对方总是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甚至在同一家客栈都未曾再见过对方，又微笑着问石切丸，“既然是回归神明那边的话，小姐姐是神使吧，那好好祈求神明的话，我们绝对还可以再见的吧。”
望着自家主公期待的眼神，石切丸不忍心道破事实，点了点头，而后在主公欢天喜地地抱着新得的两个团子又亲又抱还喊着要去好好和稻荷神道谢还愿，也许还能见到小姐姐时低声慢慢地说了句，“光是撒谎就这么困难了，选择避而不见，神大人到底下了怎样的决心啊。”
而另一边的少女则又一次坐在廊下无聊地把玩着金平糖，却因为一个不明物体的撞击而失手让瓶子在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之后掉落在石阶上摔的粉碎。
“哇！主人吓到了吗”鹤丸挂在少女身上凑在少女耳边高喊了声，在发现自己撞掉了少女的瓶子之后连连道歉，“啊，抱歉抱歉，主人，我没看到。”
“没关系的，这么长时间，也该扔了。”少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准备起身却被鹤丸抱着脖子死死压住了肩膀，感受到鹤丸似乎是用了全力企图压制住自己，少女算是明白了鹤丸想问话的意图而不再挣扎，叹了口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主人喜欢金平糖吗？我怎么记得主人喜欢大福更多一些。”鹤丸摆了个狐狸的手势用指尖碰了碰少女的脸颊，“是因为什么人吧？”
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脸和语调，但是却将少女的心思摸了个清楚，少女不习惯热气拂过耳边的感觉，偏了偏头对上鹤丸鎏金的眸道，“果然面对鹤丸你说谎是没用的吧。只是送了件小礼物给那个女孩子而已，就当是今生不见的补偿吧。”
“果然是发生了什么吧。”鹤丸松开手盘坐在少女身侧，“若是主人愿意说，鹤愿意洗耳恭听。”说完依旧没忘了手指模仿狐狸的玩笑。
少女叹了口气缓缓的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鹤丸，条理清晰不带任何感情的叙述像是在说其他人的故事一样，但是少女逐渐低垂的眼眸还是让鹤丸察觉到了少女情绪的变化，等听完故事，鹤丸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金色的御守，“是之前那个送了御守的女孩子吗？”
少女静静看了一眼鹤丸手里的金色，眸子暗了暗还是轻点头“嗯”了一声。
“那还真是可惜啊，以后就没办法再对她恶作剧了，她的反应很可爱啊。”鹤丸躺倒下来，将手里的御守绕在指尖甩了甩，而后凑近了少女将御守递到了她眼前，“主人要留个念想吗？”
“不需要。”少女摇了摇头，“送你了我自然不会要回。”
“主人说随我处置，那现在送回给主人就是我的处置方法，主人接不接受呢？”不掺任何杂质的灿烂笑容让少女一瞬间有些晃神。
“这可真是，吓了一跳呢。”少女从鹤丸手里接过御守，“那么要什么回礼呢？”
“那主人就告诉鹤这么做的理由吧。”
“理由吗？”少女思索了一下，“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明明人身脆弱却那么拼命保护自己的刀，在乎刀剑这一点和我是一样的吧。况且她若是暗堕了可是会牵连很多刀的，万一被毁掉了的话就和我救她的初衷相悖了吧。”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并不后悔这么做，不过是少了颗棋子而已。”
“棋子吗？真是吓到我了。”鹤丸侧过身子笑了起来，“主人这段日子过的很精彩啊，没能亲身参与真是可惜。”
“你在本丸很安分守己吗？一期君和长谷部的汇报我可是认真看了哦。”少女微眯双眼，“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呢，鹤丸国永”
“是为了欢迎小贞的到来啊，失去恶作剧人生可是会很无聊的。”鹤丸辩解道。
“算了，就当是听我啰嗦了这么久的谢礼吧，这次的账就一笔勾销吧。”少女解开头发用手遮住脸庞瘫倒在廊下道，“好热啊，果然该找髭切帮忙剪头发了吗？”
“其实大家都很担心主人。”
“我知道，但是对着鹤丸你的话似乎更没有心里负担，能畅所欲言吧。”
鹤丸大笑了几声道，“因为鹤我比较没心没肺吗？”
“也许吧。所以这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吧，让其他人知道或许会担心的。”
鹤丸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少女的呼吸已变得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想起物吉说少女因为这次的事情耗费了相当多的灵力，便对着偷摸躲在角落准备给少女惊吓的小贞喊停了计划，跑去小狐丸那儿抢了扇子替少女轻轻扇风消去了不少热意。
“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吗？还真是有吓到我，不过挺有趣的。”鹤丸将少女遮挡住脸庞的手臂轻轻挪到了身侧，看着少女睡梦安详的样子微笑了一下，“要给主公一个怎么样的惊吓作为回报呢？”
不过后来鹤丸的计划被发现，被少女罚着剥了一盘的荔枝，这又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应该就是久违的日常了！
PS联队战难到吐血，但是为了太爷爷心心念念的大包平还是要继续肝，算了算除了大包平和看脸的大典太，我还差个园长，只想高吼一声园长你到底什么时候来！今剑小天使都已经极化回来了啊。(默默吐血三升中，希望不要和亲友一样最后才拿到的园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