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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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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鹤丸讲述的故事之后，药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像是在消化鹤丸的话，室内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声。
许久之后，药研开口打破了沉默，“鹤丸大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如果是大将说的，那么为什么大将不愿意告诉自己呢。
“鹤丸你又开始吓唬人了啊，把我说的这么吓人，我可是会生气的哦。”一阵少女的声音传来，透露着些许无奈。
“主人这么晚还没歇息吗？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啊。”
“来了新人啊，或许说是故人重归才对，那么和大家打声招呼吧，三日月。”
听到“三日月”的时候，小狐丸的眼睛透出了一丝惊讶以及，惊喜，很快便被掩饰了过去，然而少女还是看到了，咳了一声之后，一扭头却发现三日月不见了身影，“咦，为什么又不见了啊，已经迷路三次了啊，说好紧跟着我的呢！”
“大将，我去找吧，我的夜视力比较好。”药研主动请缨，“但是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三日月宗近的名字如雷贯耳，但是可惜的是药研从来没有机会见到人身的三日月。原先的本丸里并没有这把刀，之前的记忆又太过久远，记不真切了。
“这个么。”少女犹豫了一下。
“是个很温柔的人，高贵却相当平易近人，美的不可思议。”小狐丸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般，“但是是个笨蛋，时不时会迷路，生活不能自理——”
小狐丸的声音有点哽咽，这一次也是因为迷路来到这里的吧，不然还真是笨的彻底没救了。
“我知道了，我会把他带回来的。”药研看着小狐丸的表情，点了下头，三日月大人对于小狐丸大人是很重要的人啊。
等到药研出了门，鹤丸对着少女微笑着道：“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是真的呢？还是这么在意，不想伤害他啊，怎么就忍心这么残忍的告诉我们事实呢？”
“是你自己做近侍的时候乱翻我日记的吧，而且我也没有告诉过你这是真的，自己杜撰想象了这么多的话，我可没这么说过哟。”少女浅笑了下，“不过么，结果没差啊。”
“主上，药研不见了，您见过他吗？”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少女叹息了一声，对上对方金色的眸子，“一期君，你紧张过头了，他只是帮我去找人了而已。我要是让他做池田屋的统御，你是不是准备再弑主一次？”
“主上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我知道，开个玩笑而已。”少女微微踮起脚尖，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那些孩子都睡了吧，等下就让药研去你房间吧，不然吵醒了那些孩子可不好。毕竟这段时间可是被某人吓得不轻啊。”说完少女看了鹤丸一眼，鹤丸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无辜的看着少女。
“不过我得到了消息，审神者似乎这两日在集结准备进入大阪城，按照那些人的性格，这两日我恐怕要闭关了。”少女慵慵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药研的话交给身为哥哥的一期君，三日月就由小狐丸负责吧，有什么问题吗？”
“有！我呢？”
“鹤丸你就给我把这两天被你吓坏的孩子哄开心了。”
“太难了，换一个。”鹤丸摇了下头，“人生本来就需要惊吓啊。”
“那就把你偷喝的那些酒补回来，院里的樱花树可是开了哦。”少女狡黠地眨了下眼。
“那我还是去哄孩子好了。”鹤丸垂头丧气的样子宛如一只斗败的鹤，“还以为主人你没这么无趣呢。”
“保持本丸的稳定，让大家都能快乐地生活，这是底线。”少女语气无比认真，“鹤丸要是想捉弄敌人，我可是一点不反对哦。”这些人，不珍视生命的话也没有保留他们性命的必要了。
“哎呀，让您担心了，真是抱歉啊。”爽朗的笑声传来。
“没事没事，习惯了。”少女摇了摇头，“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去睡了。明天开始我可是要闭关了啊。”而后随意地摆了摆手，便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消失在了转角。
“最近那些蝼蚁可真是烦人，不过好像也出现了些有意思的家伙，稍稍给那些人放、点、水、好了。”少女微勾嘴角，眼睛弯成新月状，眼中却满是杀意，仿佛伏于草丛之中，等待一击必杀的将士，但却转瞬即逝，“枪好像不太够呢，果然这种东西就是难造啊。”
而后又想起了原先手上的三把枪，有那么点死脑筋却让人好气又好笑，少女讪笑一声：“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很久没见到了啊。”
“主人居然自己提出要休息，还真是意外。”鹤丸推了推身边一直盯着三日月看的小狐丸，“喂，小狐丸，为了庆祝三日月的到来我们来喝酒吧。”
“欢迎会的话，按照主上的性格，应该会好好策划一番吧，而且鹤丸殿下是没有听到主上先前的话吗？”一期微笑着看着鹤丸，作为新任近侍，就算主上并不缺陈年佳酿，但是没主上同意私自拿酒总是不太好。
“而且药研还是孩子，不能喝酒，今天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药研可是很可靠的大人啊，都把三日月好好的带回来了，主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可做到了，所以为了庆祝，更该喝酒了啊。”刻意咬重的“大人”二字让小狐丸意识到鹤丸又想恶作剧了，而且那副真诚的模样仿佛之前说药研是孩子的不是他一般。
眼见着一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甚至手已经握上了腰间的本体，小狐丸意识到在弟弟的教育问题上，一期一振是完全不会让步的，忍不住出声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喂，鹤丸，你部署计划做好了吗，明天可是你指挥出阵啊。”
“原来明天轮到我了啊，还真是期待好好玩一场啊。”鹤丸终于转移了注意力，“那我要好好休息一下，那么各位明天见了。”
走到三日月的身边时，鹤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没想到三日月殿下也不喜欢没趣味的生活啊。”
“那么我们也告辞了。”一期一振看了药研一眼，对方藤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但却比自己先一步向外走去。
等到一期一振和药研终于离开了，小狐丸终于站起身，“三日月你是又迷路了吧，我送你回去吧。”
“这一次并没有。”虽然是微笑着，但是眼中的认真却表明声音的主人并没有说谎。
“为什么？”小狐丸忍不住问道，虽然一直期许着三日月能够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但是这种地方显然不是这么高贵美丽的刀剑该来的地方，堕落的只有自己就好了。
“小狐就这么不想见我吗？”三日月依旧是平时慢悠悠的语气，但是音调较往常上扬，带着隐隐的不满，“我可是很想念小狐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狐丸有些慌乱，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可能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脑子变得迟缓了吧，小狐丸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果然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啊。”三日月向前走了两步，半靠在小狐丸身上，“又要麻烦你了，小狐。”
小狐丸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却习惯性的开始替三日月整理衣服，原先远观时小狐丸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但是记忆中的那种触感出现的时候，小狐丸的指尖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啊。
“听主公的意思，这间屋子里原先住的就是我们，看来和那个地方一模一样啊。”三日月看着去替自己拿替换衣服的小狐丸，“小狐也在期待着和我见面吗？”
虽然小狐丸背对着三日月，看不到表情，但是看着小狐丸的狐耳不自觉的动了动，三日月满意地继续道：“还是只有小狐最了解我，其他的人都只是很会照顾老年人而已。”
“早点休息吧，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小狐丸耐心地低头替三日月解开花纹繁复的衣服，抚去衣服上的零星木屑，“我不会再让你迷路了。”
三日月状似不经意的用自己的小指勾了勾小狐丸的小指，小狐丸抬头便看见三日月眼中的愈发明亮的弯月，“甚好甚好。”
相比小狐丸和三日月间的重逢的温馨场景，另一边的药研和一期之间可就没这么和谐了。
“药研是生气了吗？”眼见着药研离自己越来越远，一期一振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然而药研却毫无征兆的直接停了下来。
“我在这里休息就好了，时间不早了，一期哥回去休息吧。”由于下雨的缘故，一期一振看不太真切药研的表情。
“这里可是药材室，不能算是休息的好地方吧。”一期一振皱起了眉头，伸手牵起药研的手想带着他离开，但很可惜的是药研并不像其他弟弟一般习惯被牵着。
药研挣脱了一期一振的手，“我可是大人了啊，一期哥，就算睡在这里也没问题的，只要不打扰到弟弟们就可以了。”声音低沉，却和往常一样不带什么情绪。
“药研果然是生气了吗？”一期一振愣了愣神。药研带着黑手套的手从自己手中挣脱的一瞬间让一期一振有些失落，随即恢复了一贯的温暖笑容，“我向药研道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药研的能力，一直以来都是药研帮着我照顾弟弟们。作为兄长，我只是担心你太过辛苦而已，不好好休息可是不行的啊。况且，酒，可是会引起麻烦的。”说到酒，一期一振有些恍惚，少年当时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有些泛红的苍白皮肤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就这么映现在了脑海中。
药研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一期一振金色的眸子，虽然一期一振话里的意思让药研隐约想起了些什么，但是那些缺失的记忆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回忆起。
看出了药研眼中的茫然，一期一振伸手揉了揉药研额前细碎的黑发，“药研是想不起来了吗？没关系，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嗯。”药研感觉的出那段记忆似乎对一期一振来说很在意，但是药研觉得和一期一振能沾边的应该是些饮酒对歌之类的风雅之事，自己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么走吧，不早点睡觉可是会长不高的。”一期一振难得的开了个玩笑，作为付丧神，他们的身高自一开始就是决定好了的，不过这次药研却是顺从地任由一期一振牵着他的手走向房间。
而鹤丸则在和大家道过别之后摸索着向着依旧有着微弱灯光的房间走去，“撒谎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哦，主人。”
刻意抑扬顿挫的声音随着拉门声传入室内，少女头也不抬的回道：“身为老年人，这个时间应该早就进入梦乡了吧。”
“只是有点疑惑想找主人解答，顺便看看主人是不是乖乖睡觉了而已，这么暗的灯光，眼睛会坏掉的吧。”
“只是想吓我却发现我还没睡吧。”少女依旧稳稳地拿着手中的笔，在纸上行云流水般留下墨色的字迹，丝毫没有受到灯光的影响，“说吧，想知道什么？”
“主人看起来不怎么相信我啊，作为近侍的时候我可没听您提起过一期一振弑主的事，明明我做近侍的时间最长吧。”鹤丸侧身靠在门框上，用着委屈的音调说道，“这么有趣的事居然不告诉我。”
“有趣？”少女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鹤丸，眼睛在闪动的烛火的映衬下显现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这可是一期君痛苦的回忆啊，虽说现在可以当做让他恢复理智的办法，但是他不愿意的话，也没有昭告天下的必要吧。你自甘堕落的原因我不是也没和其他人说过么。”
“我说，一期一振是因为药研吧。”鹤丸突然向室内跨了几步，一脸好奇凑到少女跟前，“一期一振看起来这么正经，没想到会做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而且看起来还是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呢。”
“收起你那无凭无据的妄想。”少女叹了口气，“不如说药研是压垮一期君的最后一根稻草比较合适一点，毕竟在药研之前还是有其他短刀碎了的，只是没在他眼前而已，看着自己的弟弟死在自己眼前，就是人类也受不了吧，更何况是为了破坏而存在的刀剑。”
“这话倒是没错，不过比起破坏我还是觉得恶作剧有趣些。”鹤丸颔首，“不过这样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既然药研碎刀在一期一振堕落之前，那么为什么会晚这么多出现？”
“你的精神这么旺盛，真的一点不符合你的年龄。”少女不耐烦的回了句，“你以为没有本体的刀重塑这么简单吗？就是现在这样，药研也依旧有零星的记忆是残缺的，所以以后多护着他一点。还有你没发现你踩到我头发了吗？”
“啊，请您原谅，我在夜晚看不太清楚。”鹤丸向后退了一步，却意外踩到了更多的头发，一下子滑到在地，在少女一声痛呼之后，鹤丸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而且身体也悬空了起来。
“你知道自己晚上看不见就不要乱跑啊，我的头发啊，都快被你踩秃了。”少女揉了揉自己受伤的头皮，直接用头发糊了鹤丸一脸，“作为刀剑，就该老老实实待着休息，就给我保持着这个姿势保持到明天早上。不要乱滚哦，掉下来我可不会让别人给你手入的哦。”
鹤丸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家主人的红色发带已经悉数绑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捆的严严实实，将自己横挂在房梁上面，看起来就像是一把被悬挂在墙上的刀剑，然而他并没有墙可以依靠，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房间的灯光刹那间便消失了，自家主人在留下一句“果然鹤配上红色更好看啊”，便如同鬼魅般转瞬便没了影子，门也被关上了。
少女因为并不喜欢过于吵闹的氛围因此办事处处于偏僻的角落，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在无事的情况下会跑到这里闲逛，更何况是在这样的雨夜，这样的时间，鹤丸叹了口气，只能老老实实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合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夜猫子堕落神日常虐鹤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