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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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石切丸的机动都很低，至少这一把不是，鹤丸都怀疑是不是少女偏心给石切丸暗中加了机动，不然为什么落在最后的会是自己？
“输了就要接受惩罚哦。”少女扬了扬手里的筷子，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口饭，“还是想想要表演什么节目庆贺三位刀剑的到来吧。”
在一众刀剑的起哄声中，鹤丸终于是证明了一下自己骨子里存有的风雅，本丸其他的刀剑也心血来潮的加入了进来，现场闹成了一团，不过等到宴会进行到气氛热烈的时候就被少女打断了。
“过两天好好办一个庆祝会吧，这么草率可不行。昨天晚上也闹得过分了，有些人还饱受宿醉之苦吧。”少女的视线淡淡扫过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被堀川好言哄着还帮着揉太阳穴的和泉守，挂着与帅气外表完全不符的苦大仇深的表情，窝在角落抱着被单缩成一团的山姥切国广以及向来元气满满现在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狮子王，“所以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吧，我要是巡夜发现谁不乖乖休息的话就罚绕本丸跑圈啦，当然要是损坏了什么东西的话就要自己修好哦。”
少女扫视了在场的大太和太刀一眼，意味再明显不过。
等到各位刀剑道了晚安各自散去，少女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给新来的三位刀剑指引房间，但是鉴于日本号安抚好五虎退之后一回到席位就在第一时间和不动以及次郎喝起了酒，太郎怎么都劝不住也索性加入了其中，少女也就想先把石切丸安置好再处理这群酒鬼。
“我可以和主公谈谈吗？”刚走到拐角，石切丸就出声阻止了少女继续前行的步伐。
“什么事情？”
“我听说主公可以满足刀剑一个愿望，只要这刀剑愿意接受自己暗堕的代价，是真的吗？”
“所以，你暗堕就是为了满足一个愿望？”少女墨色的眸子里闪现出些许晦暗不明的情绪，在身后清冷月光的映衬下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为了这么可笑的毫无根据的传闻？这么作践自己值得吗？”
“值得。而且我不觉得这是作践。”
“认弑杀了自己前主的人做主人，还是个站在神刀对立面理应被斩杀的堕落神，不是种屈辱吗？”
“我有自己的判断。”石切丸完全没有因为少女话语中的嘲讽显现出任何不悦的神色，面容平静的回答道，“虽然主公的确算不上是个称职的神明，但是身为主公却相当称职的，明明就算我摔下去只要治疗一下就好了，即使这对于主人你这样的女孩子而言相当勉强，主公还是选择了拉住我防止我掉下去，不是吗？只是前主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你不想为前主报仇吗？”
“不，人事已尽，只待天命，天命如此便没什么好惋惜的。况且前主的行为不怎么合法度，我被召唤也并非本意如此，所以我对他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那么是为了谁呢？我猜猜。”少女眯起双眼，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青江？”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却满是笃定的意味。
“是。”石切丸点了下头，“主公没忘记的话应该记得在大阪城青江受了重伤，因为前主的突然逝去所以治疗并不完全，灵力的消散相当快，几乎无法维持人形了，我尝试了很多方法，即使祈祷也无济于事所以——”
“出此下策？”少女突然接口，然后看到石切丸迟疑了一下之后肯定的点了下头之后突然笑的几乎直不起腰。
“主公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抱歉。”少女拭去笑出的眼泪，“人类的想象力可真是相当了不起啊，我要是真的像传闻的那么厉害的话我早就抹杀掉所有审神者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烦心事。如果真的有自己的判断的话为什么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话呢？”
“只要能救青江，什么方法我都会试试，只要有希望，更何况对方是您这样的神明。”
“满足愿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应该知道我选择了堕落，所以拯救这种救世主一般的行为和我可没什么关系，我能做的不过是重新赋予他人身，但是是以暗堕刀剑的身份，这样也要救他吗？”
“这——”石切丸迟疑了，“我本来以为您能直接拯救青江，虽然他平日里说出的话语相当糟糕，但是本质还是纯净的，所以我不希望他沾染堕落的气息。”
“但是这样的话青江不会觉得孤独吗？独自一人留存在已经废弃的本丸里。”少女随意的挥舞了下宽大的衣袖，将清风微拂带到自己脚边的花瓣卷起又落下，“作为刀剑孤身度过了那么长久的岁月，而现今好不容易拥有了人身还要继续这样的生活，不觉得你这样的想法有点残忍吗？”
“他可以遇到下一把石切丸。”
“并不是所有石切丸都爱青江不是吗？每一把都是无可替代的唯一存在，就是外表相同，性格也会有所不同吧。”少女向前跨了一步，抬头直视着石切丸的眼睛，“而且，将自己深爱的人交付给另一个拥有和自己一样躯壳却拥有不同灵魂的人，你，甘心吗？”
“只要他过的好。”
“那我还真是小视了神刀的包容心啊。”少女不满的撇了下嘴，“我还以为所有暗堕的刀剑都或多或少有些后遗症，不过看起来你没受到什么影响。”
“不过嘛，我刚才提的假设可是不成立的，所以，是选择看着青江消散还是让他也暗堕，自己选择吧，当然我也会去征询当事人的意见就是了。”少女将双手十指相合置于身后，踮了踮脚尖，笑得一脸纯良，丝毫没有之前将石切丸思维带跑偏只是为了测试石切丸后遗症程度的罪恶感，“别让这么大的代价变得毫无意义啊，不然就太可惜了。”
“那么，请允许我自私一次，拜托主公救救青江。”石切丸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挣扎着开了口。
“神明都做不到完全公正，有私心不是很正常的嘛，何必不好意思。”少女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左脚向后滑行了半步，心情愉悦的转了个圈，“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你自己就是法度的标尺，所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就可以了，我这里可没这么多的规矩，只要别让我总是收拾烂摊子就好了。”
少女套出了青江所在的位置之后还算是记得大太晚上糟糕的视力将石切丸顺利带到了房间之后才算是安心前往了已经被废弃的本丸。
“这才多久就这么糟糕了吗？”少女微微掩鼻，整个本丸所散发的不祥和恶臭比人类描述中的自己的本丸都更胜一筹，院中挥散不去的刀魂数量多的惊人，而且看灵魂的大小和纯净程度还都是些小孩子，显然基本都是短刀，这让少女的眉头锁得更深，“不对，这应该是原先就存在的，而不是因为被废弃的原因。”
少女犹豫了下还是探知了这个本丸原先的事情，而后终于知道为什么石切丸说前主的行为不合法度了，这个家伙居然热衷于看论实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刀剑对决，而后将弱者毫不犹豫的刀解掉，就是胜者若是在本丸中还有一把实力更强的同样的刀也逃不过被刀解的命运，再加上审神者的灵力的强劲，这些刀魂便会被困在这个本丸里，接受着一次次被刀解的命运。
“真是可怜，但是，我没兴趣替敌人收拾乱七八糟的身后事。”少女轻扬衣袖，身侧便漾出一层红光击碎了依旧维持着本丸却薄如蝉翼完全不堪一击的结界。
感觉到身边刀魂骤然的活跃和急速的灵力消散，少女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找到青江，一边心中暗骂自己的多管闲事，一边急忙按照石切丸的描述找到了青江所在的地方。
等到少女拉开纸门看到的便是面若白纸的青江，即使听到身侧传来的动静也不过是动了动眼珠，连睁开眼眸的力气都没有了，气若游丝，就连怀里的本体也变得有些透明。
“笑面青江，我只问一次，你愿不愿和石切丸继续生活在一起，即使是暗堕，愿意就转一圈眼珠，不愿意就保持现在的样子，我没耐心，你也等不起，所以我数到三就请你给出反应。”没有笑面青江的同意自己也不敢随便给他治疗，所以少女只能克制住自己焦急的情绪尽量冷静沉稳的问道。
而当少女刚数到“一”的时候就看到笑面青江的眼珠转了一圈，而后便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昏死了过去，少女急忙伸手将灵力注入青江体内救回了青江。
石切丸因为少女离去前的许诺而在屋内焦急等待，甚至不得不给自己做了个消除不洁之气的仪式平复心情却差点弄死自己，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是暗堕之身了，而后眼前一花便看到一抹白色勉强扯着一抹自己才几个小时不见却思念至极的熟悉身影，急忙从少女怀里轻柔的接过对方，生怕自己力气太大对方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别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才几个小时啊。”少女看着石切丸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以后有的是时间，他的人身实在太虚弱了，就算救了回来估计也要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你好好照顾他吧。”
“谢谢主公。”
石切丸还没能说出更多感谢的话语就被少女伸手阻止了，“别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既然我是主公，满足自己刀剑的愿望也是应该的。”
“是，主公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这么多石切丸，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天下速度这么快的石切丸恐怕找不出第二把了吧。”少女眨了眨眼，“速度快到能阻断了我找岩融的账我记下了，作为补偿你可是要好好陪今剑玩，直到岩融到来，不过千万别再爬屋顶了。”
“好。”石切丸尴尬的笑了笑，而后便听到怀里的人迷迷糊糊喊了声“冷”，往自己怀了凑了凑，并且紧紧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腰，几乎是无意识般的动作让石切丸心中一动，但是还是选择抱起青江安放在暖好的被窝里，自己默默坐在一边伸手轻拍青江以示安慰。
少女默默走出了房间，轻轻拉上纸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总觉得，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太对的决定。”少女嗅了嗅自己身上沾染的不洁的味道决定先去洗个澡，“不过他们高兴就可以了，其他的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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