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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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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少女赶到的时候鹤丸已经被和泉守倒挂了起来，看到和泉守用力捶着鹤丸后背却没有效果急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少女轻笑了声，“果然和泉守你还是适合被人照顾，照顾人什么的，还是交给堀川吧。”
少女示意和泉守将鹤丸放了下来，而后取了瓶醋给鹤丸强行灌了些，伸出食指抵住鹤丸的颈部，“别乱动哦，不然不小心刺进去我可不管哦。”而后沿着头颈一路向上稍一用力，随着星星点点的光，鹤丸终于咳出来差点成为刀生耻辱的东西——一小块柏饼。
“我还以为你会成为历史上第一把被食物噎死的刀。”少女接过堀川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而后蹲下身包起那块柏饼扔进了垃圾桶，“我还在想实在不行就要找药研帮忙了，最多就是割开气管再缝上而已。”
“大将我不会用这么危险的方法的。”药研上前踮起脚尖仔细检查了下鹤丸的喉咙，“没有什么大碍。”
“还真是吓了一跳啊，没想到这柏饼意外的黏。”鹤丸接过堀川递来的水一口喝下，轻咳了两声道。
“所以吃饱喝足了吗？吃饱了就赶紧去清扫剩下的那些刀剑，争取明早就回去。”少女将和泉守和鹤丸赶出储粮室，“堀川和药研留下帮忙清点食物。”
“但是大将，现在是夜晚。”药研出声提醒。
“所以呢？”少女想了两秒然后反应了过来，“鹤丸向来没有身为太刀的自觉的，放他出去没什么问题。”
“不过，夜晚是短刀和胁差的天下啊。”少女轻抚下巴，“要不换一换？”
“其实食物的话我刚已经清点完了，因为兼桑想吃稠鱼烧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所以我就在找的时候顺手清点了一下其他的。”堀川伸手替和泉守拂去不小心落到头发上的残渣，“还好找到了。”
“咝——”少女轻轻抽气了一声，“要是真找不到你是不是准备现做一份？”
“只要兼桑想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时间和材料应该都是足够的。”
“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考虑这个问题啊，你是胁差不是厨房刀啊。”少女对上堀葱绿色的眼睛，对方认真的眼神让少女颇为无奈，“算了，那么就分组清扫吧，药研鹤丸负责前二十五层，堀川和和泉守负责后二十五层，有问题吗？”
“没有。”
“那么，出发。”少女难得的正色道，“不出意外应该所有的审神者都被送出去了，剩下的应该就是些行动不便来不及撤离的刀剑，生杀权在你们，我可不想管这些，但是要是遇上遗漏的审神者绝对不要正面冲突，我来处理，记住了吗！”
“了解。”
“那么主人我们出发了，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去吧。”少女看着其他人都陆续出发了，但是药研却迟迟不动，觉得很是奇怪，平日里按照药研的性子觉得是冲在第一个的那个，今天是怎么了？
看到鹤丸探究的眼神，少女微眯双眼鹤丸便知趣的放轻了脚步先行离开了，至于和泉守和堀川则完全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这让少女对于堀川身为胁差所该有的侦察能力表示了一下无语，堀川的侦察能力是全用在定位和泉守身上了吗？
“大将。”药研藤色的眸子直视着少女，“我可以请问您一个问题吗？”
“啊，可以。”少女眨了眨眼，略一思索就自认为猜出了药研的问题，语气自豪的道，“药研是想说我为什么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找到援兵，是早有准备是吧，不是都说料事如神吗？这种小事还是能猜到的。”
“不，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药研摇了摇头，“那天看到鹤丸大人他们都是战斗服，但是当天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出战任务，就猜到了一些，再加上这两天经常有不同地点的灵力波动，按照大将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精力旺盛，所以完全明白了。不过大将一直不想让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是在照顾我的情绪吗？”
“的确。我很相信药研，但是做事总要做到有万全准备，我怕药研压力太大所以让他们做支援，替你分担一点。”少女轻轻拍了拍药研肩膀，“不过看起来他们几个都不太靠谱就是了。”
“没有其他原因吗？室内的话太刀并没有那么大的优势吧。”
“哎呀，这个嘛。”少女微微避开药研的目光，轻笑了声，“没了消遣的对象生活会失去很多乐趣吧。哦对了，药研到底想问什么？”
药研对于少女生硬的岔开话题的方式颇为无奈，但是还是正色问道，“大将之前的问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有关，一期哥的。”
“这个问题该问药研啊，药研是怎么想的呢？”少女又把难题扔回给了药研。
“我，我不知道。”药研罕见的脸红了一下，稍稍偏过头道，“可能是想成为一期哥那样优秀的大人所以不自觉想更、更亲近一点吧。”
“这话可不像个合格的大人说的话哦。”少女移了下步子，微抬脚跟让自己的眸子对上药研的眸子，“药研要学会直面自己的内心，这是优秀的大人必备的品质呢。”
“内心吗？”药研犹豫了下，鼓起勇气对着少女说道，“大将可以替我保守秘密吗？”
“这个嘛。”少女用手轻挠下巴，“药研的秘密我可以好好守住，前提是药研不嫌我多管闲事。”
“不会的。”药研急忙出声解释，“大将是个很可靠的人，只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件事，我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毕竟，知道了的话，会被讨厌的吧，那么自己之后该以什么状态面对弟弟们，以及，那个人。想到那个人耀若灿阳的温暖笑容，药研的藤色的眸子微微黯了黯。
少女看着药研骤然失落的神色有些惊讶，但是并不多加催促，还是静静等着药研自己说出真心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一期哥的时候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感情。很想变得优秀，优秀到可以站在他的身边，像他一样成为吉光的骄傲，能为他分担一切，成为他最可靠的弟弟，这是我一开始的目标，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想让一期哥的眼中只有我。”药研自嘲般的苦笑了声，声音带着些许哽咽继续道，“很自私的想法吧。我知道，一期哥向来公平，对每个弟弟的关心都是平等的，弟弟们也都很喜欢一期哥。明明一期哥说过我也可以向他撒娇，但是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脆弱的样子，我想成为他的依靠，但是看到别的弟弟向他撒娇，我还是会觉得难过。”
少女看着药研手无意识的揪紧了胸口的衣服的落寞的样子，很是心疼的将药研半揽进怀里，柔声安慰道：“药研不是单相思哦，对于一期君来说药研比任何人都重要，重要到让他甘愿放弃吉光之名也想重新见你一面。”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战栗了一下，少女伸手轻揉药研的头发，“虽然答应过一期君不告诉别人，但是要是药研的话，就不算是别人了吧。”
“虽然一期君没有明说，但是在原先的本丸你们应该是恋人，不过因为我的失误药研似乎失去了那段记忆，而你的碎刀可是让一期君差点弑主，如果不是我出手阻止了的话，恐怕你就见不到这么好看的一期君了。”少女轻笑了一声，“虽然不敢说功不可没，但是也算是稍微尽到了点作为大将的责任吧。药研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回去问问一期君，但是千万别问暗堕的事，我可不想被人拿刀指着啊。”
感觉到药研身体的僵直，少女知道药研还处于震惊中，自己是不是一个不当心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过看起来药研只是还没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事。
正当少女准备放松一下，吃个稠鱼烧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结果导致手里的稠鱼烧直接被一下捏成了粉末，少女随意的扬了扬手，微眯双眸，“稠鱼烧的账就算在那个人头上吧，要是他能活着出去的话。”
“药研你把食物分类归好，罐头留着，其他的带回去，还有大殿里那些图纸也是，清理完再参加清扫，我先去处理些事情。”还未等药研回应少女便不见了身影。
“喂，我同意你动我的刀了吗？”少女伸手接住对面审神者的召唤符，“这鬼东西可是半点用都没有的哦。”少女指尖微一用力，召唤符便湮为了粉末。
“哟，是你啊。”少女看清了对面的审神者，“你和那些蝼蚁不怎么一样啊，可以说是百足之虫吗？”
少女笑的眼眸成了弯月，“怎么，元气大伤了所以到现在还没到达二十五层吗？”
“你是谁？”对面的审神者看到突然出现的娇小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迷路了，心中顿生爱怜之意，无视了少女语气中略带的嘲讽，柔声开口问道。
“姑且算是敌人吧，毕竟是宣了战的。”少女拿出丝帕转身踮起脚尖替身后的鹤丸擦去脸上的血污，而后直接伸手替鹤丸治疗了起来，漫不经心的答道，“你又不缺四花刀，何必和鹤丸过不去。”
“我不愿意和刀正面冲突。”
“我可不信。”少女手上微微用力，疼的鹤丸抽了声冷气，“忍着点，夜战居然能被大太刀砍到，你是想证明自己是把真太刀吗？”
“你刚刚说你是我的敌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的目标是时间溯行军，不是你。你也是被困在这里的人吧，我也是审神者，我们合作吧。”审神者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上前一步，主动开口，“我叫墨染，你的名字呢？”
“名字？”少女奇怪的看了对面的审神者一眼，“名字很重要吗？”
“啊，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墨染尴尬的笑了一声，“你就剩下一把刀了吗？我还有两把大太刀，跟紧我，我们一起找出口吧。”
“出口？”少女眨了眨眼睛，一下笑出了声，“已经封城了啊，你带的是两把大太刀啊，真的找得到路吗？而且得不到允许怎么出去？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墨染下意思的追问道。
“你最近一次毁了我18个试验品，重伤了3个，还不算之前毁掉的，还有我的稠鱼烧，你觉得，我会让你出去吗？”少女变得猩红一片的眸子对上了墨染的视线，“被敌人知道了名字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哦，墨染。”
墨染在对上少女的眸子时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身体逐渐变得无法动弹，就连张嘴也发不出任何出击的命令，自身的意识也逐渐消散，身边的大太刀感觉到了主公的不对劲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人家要是大干起来的话，可是像暴风雨一样厉害呢！”
少女急速后退一步，堪堪躲过刀尖，但是飞扬的发丝还是被斩断了些许，“虽然不想生气，但是我可没削发为尼的打算。”
少女刚想出手身侧便闪过一抹白，“出乎意料啊，有破绽。”
“主人没事吧。”鹤丸依仗着远超大太的机动躲过了次郎的挥击，一个突刺将刀尖指向了次郎的耳垂，而后刀尖一转用力一挥直接将次郎的半边长发斩断变成了齐耳短发，“主人的头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小心。”眼见太郎的斩击夹带着风声直逼鹤丸，少女直接伸手张开五指在审神者心脏的位置隔空像是攥着什么一般迅速握拳，而后便听到两声闷哼，两把大太刀手中的本体骤然脱手，刀身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一下栽倒在地，而一边的墨染虽然仍然站立着，但是面色灰白，胸口也失去了起伏，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机。
“呼。”少女长呼一口气，“千钧一发啊。”
“还真是多谢主人了。”
“虽然鹤丸你把我的风头都抢了，但是看在你帮我报了仇的份上就算啦。”少女缓步走到两把大太刀面前，蹲下身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我说你们原来的主公已经没有灵力了哦，要是不想失去人身的话，就跟我走吧？”
“主人你在开玩笑吗？他们可是差点杀了我，而且你杀了他们的主人，他们真的会跟从你吗？”
“要是和我走的话，我就恢复次郎你的头发，而且我那里还有很多好酒哦。至于太郎你，我可以保证你们两个的不死之身，这样你就不用一天到晚为了弟弟的性命担忧了吧？”少女狡黠的眨了下眼，“而且纠正一点，我没有杀掉你们的主人，只是剥夺了他的灵力而已，待在他身边你们可没办法继续相守哦，那么快点决定吧，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好呢。”
少女看到两把大太互相对视了一眼，太郎犹豫着点了下头，次郎接口道：“那么说好了，人家每天都可以和大哥一起喝酒哦。”
“管够。”少女一挥手，两把大太便恢复了些许力气，“刀帐录入的话需要回去再进行，这种事情还是正经点比较好，所以先跟我走吧。”少女表示心情很愉快，于是顺手替次郎将头发修复了。
“主人，我刚才是不是白砍了？”鹤丸无比哀怨的看着少女，自己刚才可是差点把命搭上，虽然不会死，但是会很疼啊。
“不会啊。”少女凑到鹤丸耳边压低声音道，“这账可以慢慢算嘛，而且你不觉得修建不对称的头发很有意思吗？”
“主人你——”鹤丸愣了下神便明白了少女的意思，“还真是个了不起的恶作剧啊，只是时限是多久呢？”
“看某人什么时候厌掉喽。”少女的眼神飘向太郎太刀，而后直接转头一下磕在鹤丸的肩上，“啊，都欺负我是单身狗啊，我后悔了啊，为什么我会脑子发热想把他们带回去。”
鹤丸看了一眼已经整个人如若无骨一般扑在太郎太刀怀里的次郎太刀，明明没醉却像是个撒酒疯的小孩子一样不断的对着自家大哥高声撒娇，简直就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污染。
“主人我觉得你下次去万屋不仅要买墨镜还要买耳塞了。”
“大将，清扫已经完成了。”药研的声音传来，少女感叹了下短刀可怕的机动便激动的扭头去找心中的天使，然后看到了药研身后被和泉守公主抱在怀里正在酣睡的堀川。
“所以药研你为什么会和他们两个在一起？”
“国广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我看他太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下，正好看到药研就让他帮忙清扫了。”和泉守出声解释，本来高扬的声音在看到到怀里人微皱着眉往自己怀里凑了凑之后便刻意压低了，声音轻到少女差点没听清内容。
“所以你就负责给堀川当人形床铺而让药研帮你们清扫？脸呢？”
“大将不是说希望早点回去吗？既然是这样当然选择最有效的方法。”
“算了。”少女表示自己之后是不是真的该给本丸立几条规矩，任由这些刀剑这么发展绝对是要翻天的，自己作为主公真的会在本丸里完全没有容身之地的。
“那边两个别秀恩爱啦，赶紧给我过来，不然一会儿丢了我可不管。”少女想到大太的侦查，觉得自己要不还是拿根绳子把两人拴着以防丢了，然而看看连体婴儿一般的两人，算了，丢了也是活该，本来就机动低还这么折腾，不丢都是奇迹。
“说起来主人那边那个人怎么办？”鹤丸向着少女示意了下旁边立的像个墓碑的墨染。
“哦，那个啊，鹤丸你把他好好包装一下吧，送给他上司，应该会被当成烈士什么的好好风光下葬的吧，也算不亏此行。”少女瞥了墨染一眼，“有资格留在这里的人可不多，说起来他另两把大太呢？”
“说是之前两天三天两头遇到检非违使，觉得自己脸变黑了所以准备退出，就把刀陆续转交给了亲友，人家和大哥是因为他之前答应让我们一起出战五百二十次所以还没被转交掉而已。”
“五百二十次？你们这些刀剑真会玩。”少女想了想自己好像没听到鸣狐说起检非的事情啊，而后反应过来，大概是最近自己看着那几个颜色的试验品审美疲劳所以换了蓝色的结果被当成检非了吧，还真是，该感谢一下这个墨染眼神不好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