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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是冤家不聚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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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胥呆了呆,再低头一看,刚换的衣服上沾满了菜汤和不知名物体,他本就极爱干净,刚淋湿的衣服都没忍住换了,闻着这难闻的味道,刚消的怨气顿时转变为怒火涌上了脑袋。
小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人,拿着托盘在一旁瑟瑟发抖。
“你搞什么?走路不长眼睛不成?就这么小的一条道,你走这么快是找死吗?!”他恶狠狠的出声道。
天知道这味道有多难闻,他气愤的低头又看了一眼,火气再度涌上新一层。
“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沈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待看到这场面,以及这两位主角,顿时无声的叹了口气。
靠!今天这到底怎么了,怎么跟这人卯上了?
元嘉胥扭头一看,小白脸?
“发生什么事了?”沈寻问道。
小风胆子一向小,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就听元嘉胥发了飚,“发生什么事你没看出来?没看到爷衣服一塌糊涂吗?今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怎么老是你?”
沈寻看了他一眼,没立刻回声,只左右转了转,这会儿下了楼的侍从怀玉也回来了。
当看到元嘉胥的狼狈模样,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试探道:“爷,您……”
“你也没长眼睛不成?爷好个屁!”元嘉胥平日里放荡不羁,但总归是仪表堂堂自有一番身份做派,但这一刻嘴里却是爆了粗话。
怀玉也很倒霉,人从楼下来,气往身上洒。
趁着这空,沈寻进了房间,然后掏了一锭银两递到他面前。
“你干什么?”元嘉胥一愣,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气。
“这钱赔给你买身新衣服。”她的手依旧停在他面前,“还是你想要我帮你去买一身来?”
元嘉胥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一下拍开她的手,瞪着他们主仆二人。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用钱摆平过他,他看着像是缺钱的人?
元嘉胥怒了,“赔钱?嗬,爷的衣服你赔得起吗?爷的心情是能用钱买的吗?你坏了爷的心情,还想用钱摆平?”他说到这里仰天嗤笑一声,“爷告诉你,赔钱也没用!”
沈寻皱了皱眉,“那你想要如何解决这事?”
“解决?”他冷哼一声,“没完!”
搞砸了他的好心情,还想要顺利解决这事,那他就不是元嘉胥了!
原本沈寻是想着能用钱摆平的事尽量就不浪费口舌了,现在这男人明显是找事,她要是再忍着可就只能受欺负了。
她拍了拍小风的肩膀已示安慰。
负手背后,一脸正色,“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也要你赔一顿饭菜以及我的好心情!”
“你要我赔?”元嘉胥有些怀疑的看向他,“自己惹出的事反而要讹上被欺负的那个?这天下还没有这样道理!”
“究竟是谁惹出的事,谁又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你可想好了?”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的下着,楼里的怒意以燎原之势蔓延。
四个人,边上两个喽啰忐忑着,还有两个,一个临危不惧拥有四两拨千斤的淡定和勇气,另一个咬紧腮帮子,恨不能赶紧脱了衣服但又不想对方好过。
四目相对,眼里的激情火花四溅,那都是愤怒的火光。
此时已经有些考生看书看累了,正准备出来走动休息休息,正好目睹了这一场景,顿时决定立在一旁做吃瓜群众,眨巴着眼等着看好戏了。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沈寻出声,“如果我说我能够证明谁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你可信?”
“哈!”元嘉胥对天短促一笑,“这怎么证明?爷这身衣服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沈寻指着小风的衣摆,“我的书童身上也有这么多的菜汤,那他也可以这么说。”
元嘉胥脸上笑容一凝,双手抱胸,一副痞样,即便他身上脏得很,但他出色的外貌依旧让人无法移开眼去。
“行”,他轻蔑道,“爷爷是个讲道理的人,那爷就看看你到底要怎么证明,若是说的让爷无法信服,到时候可不止是赔爷的心情这么简单了。”
“那如果事实正好与你说的相反,到时候你是否也该赔赔我与我书童的好心情?”
“那是自然。”元嘉胥一口答应下来。
在他看来,这事是绝对没法证明的,更何况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他倒要看看她要玩什么把戏。
这男人还真是没品,空有了一副好皮相,这是沈寻对元嘉胥的第一印象,也是沈寻来到古代后第一个真正厌恶的人,以至于后来元嘉胥吃了好多苦头。
“不过,你本就是涉案人员,不能决断这案子的对错与否。”
元嘉胥听她这么一说,忽然就笑了起来,不免觉得这个人太过有趣。
他随即扭头看了看四周,正好看到楼梯上过来了一个人,一把将他拉过来,“就他了,他来判断这案子到底是谁对谁错!”
沈寻上下打量着被拉来的这人,长得倒是白净,眉目澄澈,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迷茫之色,一看就是个面善的。
“行!那就他了。”
那书生倒是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才从怀玉那里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了自己的任务,还真认真的听沈寻细数起来。
“小风,你刚才端菜上来时,可有跑着上来?”
小风低着脑袋,有些怯弱的摇了摇头。
“胆子倒不小啊!竟然还撒谎!”
“你放心,我只是问一问,并没有说要以此为据。”她停下来看了元嘉胥一眼,“公子若是一直这样出言阻挠,恐怕这案子就是到了明天也不会水落石出。”
元嘉胥这才闭上了嘴。
沈寻走到他身边转了几圈,又到沾满菜汤的地上弯下身子看了看,然后吩咐了店小二去取个东西。
众人紧盯着看向她,一是不敢相信这样的案子也能证明,二则是好奇是否真的有证明的法子。
这时,小二送上来了东西。
只见他拿来了一支炭笔,还有一副丈量尺。
“公子可还记得刚才踏出房门的第一步在何处?”
元嘉胥也觉得好奇,所以很配合的回答了,“就这里。”
“小风,你也说下你刚才摔倒的位置。”
小风蹲下去点了一下位置。
沈寻反而看向元嘉胥,“公子对小风说的位置没意见吧?”
元嘉胥没出声,也没反对,算是默认。
在众人的好奇声中,沈寻拿着炭笔,在元嘉胥所说的位置划上一条线,然后又在小风所说的摔到的位置上划上一条黑线,最后又在菜汤飞溅的最远的地方划上一条,接着换工具继续动作起来。
众人都好奇的望着她,楼道里安静得很,都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好戏,而元嘉胥则是盯得紧紧的,担心她做什么动作。
“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沈寻忽然出声。
元嘉胥嗤笑一声,想到她的话,又收回了要出口的话。
“为了大家能够更清楚的明白我待会儿要说的话,我们可以先来个情景重现。”
店小二按照她的吩咐端着茶水从楼下跑上来,然后沈寻的脚适时的在同样的位置伸了出来,店小二一下扑出去四五米远,而有了沈寻的提前吩咐,在四五米远处已放上了柔软的被子,所以店小二并没有事。
看到这里,大家已经基本明白了,但沈寻还是让店小二按照小风所说的正常速度走了一遍,最后小二只摔倒在原来位置,跟小风摔倒时的位置没差多少。
沈寻冲小二点点头,“有劳了,辛苦费待我说完再给你。”
就表演了下这几步就有钱拿,店小二自然高兴的很。
“相信大家应该也看明白了。”沈寻顿了顿,“书童如果是跑上来的,按照惯性的原理,他会飞出去四五米远,这其中可能牵扯到速度是否一致的问题,但只要他是跑上来的,就一定不会只是摔在原地这么简单了。”
站在一旁的书生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皱眉道:“这位兄台,敢问何为惯性?”
“虽然我书童的脚被绊倒,但他的上半身依旧按照原来的行进速度往前扑。”
那书生的领悟能力还不错,很快便点点头认同道:“所以如果他上来的速度很慢,也就不会扑的太远,有理有理。”
其余的看客们反应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更何况还有情景模拟,就算不明白也该明白了。
“那兄台觉得如何?”沈寻看向那书生。
书生淡淡一笑,“书童没有跑,所以……”
“等等!”
声音里便能轻易听出说话者的不爽,此人正是元嘉胥。
“公子有什么意见?”沈寻拧了拧眉,以为他要耍赖。
“就算你能证明你的书童并非跑上来的,但你又要如何证明他才是受欺负的那个?”元嘉胥定定的看向她,嚣张一笑。
刚才暗地里还对沈寻的机智赞叹有加的人们顿时住了口,纷纷改口感叹。
“是啊!这位公子说的也有道理。”
“可这要如何证明?”
……
一直冷着脸的沈寻倏地斜勾嘴角,笑的邪魅极了,直看的元嘉胥呆了,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她只有在做着科研领域的事,并且有十足的把握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这就更简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通,当初为啥给女主挑了这么个职业,这不是折磨自己嘛?别人的大纲以及查找资料做的笔记都是文字,我特么全是图画和各种受力分析图,总觉得回到了以前读书的时候,论卷子我为何要如此为难自己。。
【由于最近忙着搞毕业论文以及毕业答辩的事,由日更改为隔日更,加上毕业旅行,6月14号回来再恢复日更,不管有没有人看,我都这样规范寄几,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