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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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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李宸妃的双眼虽然因为目不能视而并无神采，但是在这个时候，兴奋还是展现在了她的脸上，“那个孩子……还活着？”
“而且就是当今圣上啊。”
此时，李宸妃已经完全不再像一个入宫多年的娘娘，而是很普通的一位母亲，只是双手抚在心口，激动地在房间里踱步。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也在保佑我的儿子啊！”
她开始努力回忆起那个时候跑进冷宫中的小太子的模样。眉眼、发型、衣着……每一个细节，但凡都回想起来的，纷纷努力地让它浮现在脑海，当然，还有他的声音。
“你哭了吗？”半大的孩子微微皱起眉头，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想抬起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但是却犹豫不决，有些憨憨的样子。
当时，她看着这个孩子，也很是喜欢，觉得愿意告诉他自己的事情，但毕竟怕小太子知道了太多，被刘娥发现的话会被他连累，只是说到了自己的孩子已经死去的事情。
那孩子大概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让她伤心，顿了顿，却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祯儿，赵祯。本来是我父王——皇叔的孩子，可是却被送进了宫里当太子。我在御花园里迷路了，阿姨，祯儿想回家……”
说到最后，跑进来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上就挂着泪珠，似乎因为迷路已经哭过的他，居然再次嘤嘤嘤抹起了泪。
“祯儿想回父王那里，这个皇位，不要也罢！”
看着这孩子哭泣的样子，也不知为何，她居然也心疼得厉害，只是半蹲下来，把他拥在了怀里。
当时她觉得，都是因为她，才会让这孩子跟着受罪，不得不进入皇宫，过着日夜想家的生活。
可是，原来他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吗！
…………
“祯儿，他叫祯儿啊……”李宸妃满心欢喜地说，“祯有吉祥之意。真的是一个好名字。”
“娘娘，”包拯虽然不忍在她十分激动的时候泼冷水，但还是轻咳了一声，对李宸妃说，“您也应该知道，现在——”
“本宫现在不宜和他见面，这我知道。”李宸妃幽幽地说，“只要知道他还平安无事，这样，就可以安心了。”
可惊喜之余，李宸妃很快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个女人，可是压在祯儿的头上！
她咬着牙，在心中发誓，哪怕是只是为了祯儿一个人，也不能再让刘娥为所妄为。
这样想着着，李宸妃突然问道：“怎么一直没听见展公子和白公子的声音？”
“他们现在正在轮番监视郭槐的动静。”包拯回道，“还请娘娘稍安勿躁，待那郭槐露出马脚之时，便是还娘娘和皇上一个公道之日了。”
“是啊是啊！”展怡然也道，“到那个时候，郭槐做过的坏事，都会一一还清的！”
出来混总还是要还的嘛！
可是，说归说，她居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底气。
《七侠五义》作为一部文学作品而不是历史书籍，和正史有所差别是十分正常的，除了那比窦娥还冤的庞籍，现在的区别，就是文中的太后并没有执掌朝政大权。
这一点的不同带来的影响，可远比一个庞籍是好是坏——更何况实际上还多出了一个张尧佐来代替他的位置——大得多。
也不知道猫鼠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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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郭槐今天下午去了太后那里那么久，里面肯定有鬼！他们是中了那公孙先生的计，在商量对策！”躲在郭槐住处附近的一棵树上，借助夜色隐藏了自己，白玉堂对展昭说道，“信不信，用不了多久，郭槐就一定会离开府邸，然后鬼鬼祟祟地去什么地方。”
展昭：“……”
虽然这小白鼠一直都是话挺多的，可是为什么感觉他今晚格外健谈呢……？
然而还没等展昭开口吐槽什么，耳边先一步传来了门声。
展昭忙看向郭家，果然看见郭槐独自一人离开了府邸。而且，还穿上了一身黑衣。
似乎有意在隐藏自己的身份，害怕被谁注意到。
“你看吧。”猜测很正确的白玉堂倒是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还得意洋洋地冲展昭扬扬眉。
“好了，有这时间还不如赶快去追。”
白玉堂：“……”
不过展昭说得也没错，他撇撇嘴，就跟上展昭，暗中走在郭槐的身后。
郭槐看起来保持着很大的警惕心，一路上左顾右盼的，还时不时回头看几眼，展昭和白玉堂不得不和他稍微隔上一段距离，而且随时注意观察附近可以躲藏的地方，才得以不被他发现。
这让白玉堂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时不时像展昭投去“怎么样，五爷真的没说错吧”的眼神。只不过，后者似乎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投放在留意这些上面。
展昭发现，自己走过的路越来越了偏僻了起来。
之前还可以看到一些店铺和住宅甚至几个过路人，可是到了现在，只偶尔会看见那么零星的几个房子。
他们似乎在渐渐接近城外。
这么晚了，那郭槐出城干什么？
但是，此时并不容得展昭思考。因为随着周围越来越荒凉，可以供他们躲藏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了起来。必须保持十二分的注意力，才不会被郭槐发现。
幸好郭槐回头的频率似乎低了起来。
这怕是因为他已经接近目的地，觉得不会有人在这里开始跟踪。直觉告诉的展昭。
果不其然，郭槐没有走多远，就停在了一颗树边。这时展昭才注意到，因为太暗了，他们都没有发现，郭槐居然还带来可以铲土的工具 。只见，他三下两下挖出了什么东西。
即使是隔了一段距离也可以看得出，那居然是一堆白骨！
展昭的第一反应便是，那白骨，一定是之前李宸妃提到的那个失踪了的宫女寇珠！
他们早就猜得出寇珠定是被杀害了，可这时展昭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真的是恶人。
寇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在善心的趋势下，不忍心杀害一个还没有满月的婴儿而已，根本就没有理由送命，还要被埋尸于这种荒郊野外甚至连一个坟头都没有！
“算他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性！”看见那郭槐居然对着疑似寇珠的尸骨拜了一拜，展昭压着声音道。
“谁知道呢。”白玉堂也同样耳语般低的声音说道，“怕不过是担心那寇珠的鬼魂回来报复罢了。
然而白玉堂真的没有说错。
这大半夜的，郭槐又本就心中有鬼，看着死去的寇珠的尸体，心中难免发慌，所以才仿佛避邪一样默默请求了一遍原谅。
他还记得这个坚强的姑娘即使是面对酷刑，也不想说出太子的下落的样子。直到他们威胁说，如果寇珠再不说，就会去找她老父老母的麻烦，这才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一切。
“是你安排他再回到皇宫，还和李宸妃见过面的？”郭槐当即再次责问道。
“没有！这个真的不是奴婢干的！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啊！”已经浑身是伤的寇珠奄奄一息地说。
郭槐知道再怎么从寇珠口中问，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加详细的信息了，一挥剑，姑娘就在一声尖叫后死去了。
眼前的尸骨在郭槐眼中，和寇珠死去时的姿态重叠。
他再次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原谅我，才俯下身，在尸骨周围寻找，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到了一个首饰模样的东西。
似乎是金子制成，在泥土中埋了多年，居然都没有腐烂。
“这是首饰？”白玉堂诧异地向展昭确认道,“可是看起来好像碎了一半的样子。”
“东西还在，这样就好了。”郭槐自言自语地念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换一个地方埋吧。”
他说着，就走到了远一些的地方，把那看起来像是金首饰的东西重新埋入了土中，又把之前挖出来的寇珠的尸体填好土，这才转身回府。
这次展昭和白玉堂不需要再跟踪他了，干脆直接来到了之前郭槐买东西的地方。好在因为需要埋的东西体积小，所以埋得不算深，他们很快就挖了出来。
果然是一个只剩下了一半的金佩。
金佩看起来十分华丽，即使在土里埋藏，也还保存着光泽，大概看起来是纯金制成。
能做得出这种东西的人，绝对有一定的家世背景。
“这金佩的背面，好像还有谁的生辰八字。”白玉堂观察了一番，突然说道。
展昭一愣。
生辰八字？
也就是说，就着这条线索，可以很容易地找到金佩的主人吗？而这个主人的身份，怕是和当年狸猫换太子一案有些很大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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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还不就寝吗？”见时间已晚，一位负责照顾赵祯起居的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马上就睡了。”不是在公开场合或者面对重要的事情，赵祯果然还是更喜欢自称“我”而不是“朕”，“你先退下吧。”
“是。”
待宫女离去，赵祯才松了口气，虚脱般坐在了床上。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中，是有母后的眼线的。
他叹了口气，确定四下无人，才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什么金属制成的物品。
冰凉的触感传遍了掌心。
那是他从一出生就随身携带的，但是因为似乎被损坏了一部分，一直都没有使用。
只是奇怪的是，当年他离开王府的时候，父王却不太想让他带入，尽管他还是偷偷藏入了衣襟。
“父王他为什么不让我把这从未离身的金佩带进皇宫呢？”他小声问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立个flag……
我明天真的能在这边到凌晨之前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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