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婢女gl》百合流香

43、兰溪之死

　　【“小，小姐，你这是干什么？”羞赧之意非常明显。

　　“不干什么，就是看看你跟我是不是一样的。”回话的人理直气壮得很。

　　“小姐与奴婢都是女儿身，自然一样。”笑意显现。

　　“可是你比较软，比我的还大啊！”继续理直气壮。

　　“那您也不能这么，这么摸奴婢！”

　　“为什么不能？我喜欢，你说过我喜欢都会满足我的愿望的。”】

　　林歆醒来，只觉浑身燥热不已，都有细汗沁出了。帮连清婉洗个澡而已，后遗症还真不小，竟然又梦到那两个熟悉的声音的对话，只是这次不再是童稚之音，而是一个清脆银铃般，一个嗓音甜甜如灌了蜜。她不禁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连清婉一个澡洗得林歆尴尬不已，她真得要把舌头嚼了吞下去，谁让她没事干跟连清婉死犟呢。还好连清婉后来也没有真得为难她，若让她帮忙洗前面及......林歆想想都觉得无法接受。林歆忍不住感慨自己的专业水平还是没达标，帮人洗澡而已，竟也这么的婆婆妈妈。

　　其实她大可以像之前打算伺候大公子一样，把对方当成病人来服侍的，可是实践之后她发现她根本无法用那种心态来面对连清婉。

　　“喔，喔，喔......”

　　鸡鸣声响起，林歆看看天色，也是起床做早饭的时候了，她索性起床穿衣。洗漱后，就走进厨房捣鼓起来。李婶的一声令下，昨天什么东西都到位了，林歆做起早饭都觉得称手的很。

　　连清婉出来时，看向有动静的厨房，正好林歆跑出来拿东西，两人四目相对。连清婉淡然地扭头走向井边，丝毫没有昨晚洗澡的影响。

　　也是，有影响才叫奇怪呢。林歆暗自摇头，她还是恪尽一位婢女职责地问道：“小姐，需要热水吗？我烧了热水了。”

　　“不用，现在还不是很凉，用井水正舒服。”连清婉舀了些水放进铜盆中后重新走进屋内。

　　林歆见状，想着若她提出给连清婉梳头说不定也会被拒绝，还不如做自己擅长的餐食吧。这么一想，她拿起需要的东西跑进厨房，继续忙碌着。当林歆端出早餐时，连清婉正在院中细细查看花草的生长状态，眼神专注无比地看着每一株植物。按她这种速度，观察花草都可以花掉大半天时间了。

　　“小姐，吃早膳了。”

　　“好。”

　　连清婉起身时，就见一个小盆里盛着清水递到手下。

　　“请净手！”

　　两人在静默中用着早膳，一时相对无语。两人还没吃几口，突听一声疾呼，由远及近地传来，完全不符合连府对下人的礼仪要求。

　　“大小姐大小姐，大夫人请您过去。”一个丫头的身影出现在石拱门口。或许跑得太急了，身形还有些刹不住车。

　　“何事如此惊慌？”连清婉问道。

　　“浣衣院的兰溪被押逸翠园，大夫人就是说让您带着林歆一起过去。”

　　林歆闻言看向连清婉，后者也正看向她。那个熟悉的衣着、身影的确是兰溪的。当时林歆的身边不远处是有人的，兰溪再愚蠢也不会不看好周围环境就去推她下水吧？好似就在向别人展示说，推林歆下水的就是兰溪。兰溪有这么愚蠢吗？怎么可能！

　　昨晚林欣只是告诉连清婉，她是被人推下水的，但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因为她觉得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加之，昨晚的情绪也有些莫名的激动，就没有再继续深谈。

　　想不到隔了一个晚上而已，人就被押解到逸翠园了。

　　“你昨日可有看到她的正脸？”

　　“没有，只有背对我的衣角和背影，若我当时没看错的话，她正好是沿着无人的一条小径逃走的，也就是说她逃走时正好背对着所有能看到她的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为之？”

　　“小姐，这只是我的推测。以我跟兰溪的相处，她不是无脑之人，甚至说她还说颇有心机的。但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个傻瓜才会去做得事，她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会不会有什么事逼的她狗急跳墙？”

　　“这个么，倒不好说。可是，我也没逼着她什么事啊！”林歆与连清婉边走边低语，两人互看一眼，林歆见连清婉转开眼似陷入沉思后也理了理思路。自打她来到连府后，不待见她的除了兰溪就是那个盈莹。兰溪在坐上浣衣院管事前是盈莹的手下，还曾帮着盈莹欺负过她，会是内讧吗？

　　一进入逸翠园内院，就见之前林歆被罚之处跪着兰溪，衣服还是昨天林歆被推下水时所穿的衣服，这让林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兰溪。兰溪的头发披散开，嘴角有一丝血迹，嘴中塞着一团布，脸颊肿得高高的。林歆暗暗皱眉，兰溪看到她的一瞬身体用力挣扎起来，嘴巴里只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林歆随着连清婉停下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两人齐齐看向挣扎着向两人跪着爬过来的兰溪。两人对视一眼后，林歆走向兰溪，才迈出步子，就听到随行丫头的声音。

　　“大小姐，大夫人已久候多时。”丫头躬身说道，起身后视线却盯在林歆身上。

　　林歆回到连清婉身边，两人走进厅内，大夫人的呵斥声就传来了。

　　“那个死丫头，以为一死就可了之吗？让她受着！竟然在连府做出此等大逆之事！”

　　“大夫人息怒，兰管......兰溪就是自作孽，您别伤着身子。”盈莹的劝慰声传来。

　　盈莹劝着，手则是虚握成拳，在帮大夫人捶着背。原先备受大夫人宠爱的湘湖则是漠然地站在一边候着，未有分毫动作。

　　“大娘，还请保重。”

　　“清婉，你来了，坐吧。”大夫人摆摆手，接着看向站在一边的林歆，眼中神色冷了几分。

　　“大娘叫我们过来，是有何事？”

　　大夫人听到连清婉说着“我们”就皱起了眉，一个小小的贴身婢而已。

　　“有丫头说看到林歆是被兰溪推下水的，在我园中发生此种事情，我怎可姑息，因而让你们过来对质。”

　　林歆在连清婉的示意下福身说道：“衣着的确一样，不过，奴婢并未看到正脸。”

　　“哼，她推你下水难不成还让你看清楚她不成？！”

　　一听这语气，明显不是来对质的，而是告诉她人抓到了，你别枉费心机来搞破坏。林歆忍了忍，又说了几个疑点，比如报告的丫头是否看到兰溪的脸，或者除了衣着，她们是否有其他证据之类的，都一一被大夫人怼了回来。林歆不再多说，她们已经定了兰溪的罪，她又何必在这里说这么多。与此同时，她看到湘湖轻轻地摇头，也在提醒她不要多言。

　　“你先出去，我与大小姐有话说。你们都出去......等等，盈莹，你留下来。”

　　在外面等候时，林歆歉意地跟湘湖说：“姐，抱歉，你也被我连累了。”

　　“没有你，迟早的事。”

　　“怎么了？”

　　“该天细说。”

　　林歆点头。

　　厅内，大夫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劝着连清婉将林歆赶出连府。

　　“林歆既是我连清婉的人，不论去留，均由我决定，不劳大娘费心！”连清婉才不管大夫人说什么，一概拒绝。

　　大夫人说得心火也起，正待用威严来胁迫时，屋外嘈杂的惊呼声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何事！”盈莹一喝，颇有几分主子的味道，连清婉见了，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盈莹。

　　“兰溪死了，兰溪死了！”

　　“什么！！！真是晦气，怎得死在逸翠园里！”大夫人气急败坏地拎着裙摆，在盈莹快速地搀扶下走了出去。

　　连清婉则是一派优雅，起身后踱步走向外面，让她意外的是她以为林歆在看热闹或者在观察，谁知她竟然在掀起兰溪的眼皮查看，又双手合起用力在兰溪胸口压下，压了数下后抵着兰溪胸口听。看到连清婉出来后，几不可查地晃了晃头。

　　或许众人都没见过这样的林歆，因此除了林歆和唇色发紫的兰溪外，她们周围空出来很大的空间。

　　“你这是作甚？”大夫人眉头攒动，冷冷地看着实施急救的林歆。

　　“禀大夫人，奴婢想问兰溪为何要将奴婢置于死地，谁知她突发病。”

　　“那你可探问到什么？”盈莹问道。

　　林歆摇头，接着她站起来，大夫人则往后退后数步，就怕跟林歆接触了也突然发病死了。

　　“快去叫人过来将兰溪拖出去埋了吧。”盈莹说道。

　　有丫头领命而去。

　　“大娘，逸翠园或许才需要做场法事，省得鬼魅出现扰了您的清梦。”连清婉似真似假地建议道。

　　“对对对，盈莹，快去安排！”

　　“清婉先告退！”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大夫人的注意力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