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王爷宠妻录》风暄和

35、药材生意

　　第二日，沈云回到州府，把昨夜里遇见余平之事告于陈州丞和师爷得知。又道：“虽如此，我等还需多做些打算才好，不如派些机警的兵士幕僚在城中各处走走，查探查探那擎沙派的动静，好过仅指望余平一人。”

　　谁知接下来接连四五日，不论是陈州丞派出去的人还是余平，都没有动静。而更让沈云担心的是，英儿随陈州丞派出去的兵士去接阿月，到了周县却发现阿月家中空无一人。虽说他本就四处闲逛惯了，可此时不知去向，实在令人着急。

　　这天傍晚，沈云和陈州丞又叫那几名外出打探消息的衙役前来问话，众人杂七杂八的说些擎沙派在各处的动静，无非是继续来往生意，听来听去，也没有什么异常。沈云只得叫他们散了，谁知有个衙役行动较慢，一直在堂上流连。

　　沈云问他：“你可是有什么别的话说？”

　　那衙役道：“是有一点，却不是我探到的。”

　　沈云忙叫他快讲，他吞吞吐吐的说：“我家中兄长做的是药材生意，他昨天提起，那擎沙派最近在各处药铺子买药频繁，那些药又都是比较稀奇的。我兄长的铺子大，货源广，那些药不是没有，只是也少，他们便催他多进些。”

　　他说：“按说，擎沙派都是动刀枪的，买些药也寻常，可若是普通的药，我兄长也不会提，我不知其中有何蹊跷，想想还是该报于州丞和公子得知。”

　　沈云和陈州丞对视，觉得确实可疑。沈行道：“公子，是否要我跟随那取药之人，看他去往何处？”

　　沈行点头道：“也好。”便于那衙役约定，若再有擎沙派的人去取药，叫他兄长设法将那人稳住，回来通报沈行。

　　谁知到了第二日，沈行与兵士们习武归来，匆匆赶到陈州丞厅前，说是那楚沉天告诉他，余平有了消息。

　　傍晚时分，沈行便如约前去拜访余平。回来后对沈云说道：“公子，余平探到了近来几处不寻常的地方，想必是都与此事有关。”

　　“他先是说他那兄弟这几日未找他喝酒，是因沙帮主手下一个副帮主差遣他前去当差。这差事的内容却很是古怪。我们先前知道他们在城南有处大屋，却并不知旁边后郊里还有几处空房，虽不是擎沙派的，这些年也被他们霸占，只是没什么用途。可这副帮主最近却派他去将一处最偏远的打扫干净，并不准他对外人提及。三日前，那副帮主还命他深夜在那屋中与另外两个有功夫的帮众守着，因他打扫过后，并未去过，再去时却发现那里又安插了不少人，里里外外，都面目严肃，严阵以待。而院中全是药味。”

　　“可他当值了几个时辰，也无甚奇巧事发生，院中除他们这些把守的，无人走动，他便想，或许是哪位帮里的帮主长老受了重伤，在此养病。”

　　沈云听罢，站起来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那城南看看，到底这药，是煎给何人的！”

　　两人一同走向屋外，到了门口，却见有个人在门外晃荡。仔细一看，原来是楚沉天。

　　沈行马上上前问他：“你在这里作甚？！”

　　楚沉天道：“你去过找过那谁了吗？……他怎么说？”

　　沈行道：“自是见过了，楚沉天，我和沈云公子正要去办事，你回家好好等待消息，莫要四处闲逛！”

　　说罢两人便往前走，楚沉天却在后边跟着，沈行要轰他走，他只是落后几步，又赶上来。

　　最后沈云道：“让他跟着吧，只怕我们这次要守上一夜半夜，且对方人数众多，你我一人恐怕难敌。万一有什么变故，叫他去陈州丞那里报信。”

　　于是沈行便不再管他，按余平对他所描述的方位，加上楚沉天带路，进了城南后郊。离余平所说的屋院还有些距离的地方，有一僻静角落。沈云回头对楚沉天说道：“你莫再往前走了，就在这里守着。每次更声一响，我和沈行大哥会有个人出来与你见面，若是哪次更声响时无人出来，你便去陈州丞那里报信。”

　　楚沉天应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般。

　　沈云与沈行即刻施展轻功，往城南那角落而去。不多时，他们便闻到阵阵药香。沈云从小喝惯各种汤药，问到这气味时不觉皱眉。她又仔细闻了闻，只觉这味道似是有些奇特，不似一般的药中露出丝丝苦味，反而有些香甜。

　　她与沈行相互使个眼色，渐渐放慢脚步，不久便见着那一片黑漆漆的屋舍之中，一处有些微光亮，虽十分昏暗，却逃不过他二人的眼睛。

　　两人连忙慢慢摸过去，在房梁上趴好。之间院中确有十余人执械而立，未掌灯烛，那一点光在后院处，似是熬制药物的火光。

　　两人静静趴着，平息凝气。一直到三更，沈云都十分困倦了，这院中竟是没有任何响动。

　　快到四更时，沈行刚与楚沉天二人交换了平安，还未回来。沈云一人在房梁上苦苦支撑。谁知忽听房门一响，沈云马上打起了精神。原来是这批人站岗时间到了。又换了一批人来。

　　这下沈云不敢马虎，换来的这批人武功似比之前那些略胜一筹。沈云更加小心，调整气息，生怕被他们发现。

　　好在他们正在换班之时，沈行以悄无声息潜了回来。两人不便言语，只是一起死死盯住院中动作。

　　果然换班后不过多久，后院出来个医师样子的青年，对其中一人道：“药好了。”

　　那人一点头。朝屋里把手一挥，只听一阵动静，接连走出几个妇女，每人手里领着一个孩子，皆是男孩，一个个都是七岁上下年纪！

　　这几个孩子十分乖顺，似梦似醒，只是跟着那几名妇女走到院中，站立不动。沈云一数，共有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