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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一百一十三章 部长的苦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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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你为什么要打网球？”
“为了打倒一个人。”
“在那之后呢？”
“在那之后？”
“为了某个人而存在的网球，在击败对方之后你还剩下什么？”
黄绿色的小球滚落在少年脚边，瞪大双眼，越前琥珀色的瞳孔中，隐隐有不可思议的情感闪现。
球……不见了。
怎么回事？
收回拍子，唐苏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还是有些偏差，不过，如果对面的人是越前的话，应该已经有效果了。
毕竟是为了小王子特意准备的招式，不枉费他昨晚练习到深夜。
他抬起头。
“二刀流，你真的已经掌握了吗？”握着拍柄的手指微微用力，唐苏的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讽意，“身为左撇子的你，换用右手根本就发挥不出实力，勉强的模仿带来的绝不是自身的提升，越前，你父亲能将二刀流带到世界上，凭借的绝不是你如今这种水平。”
“想清楚吧，越前南次郎的网球，代表不了你自己。”
和不动峰的那场比赛，所有人都被这个少年所用出的二刀流吸引，以至于无人注意到，相比起他的父亲，越前的技巧就只能用拙劣这个词语来形容。
不适合的就是不适合，越前南次郎当年创造出二刀流是为了弥补自己反手的缺陷，与之相配的是那个男人近乎完美的攻击技，因为人生信条中从来没有‘防守’这两个字，南次郎才能将二刀流发挥到极致，但是越前不行，他所掌握的还不足以支撑起这样纯粹的风格，邯郸学步，最后就只有让人惋惜。
成不了那个人，就不要想着学会他的全部技巧。
徒劳而已。
这样的话对于心火正旺的少年来说有些严厉了，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越前拾起地上的网球。
“才不是什么模仿，我才没有模仿那个人！”
明明……明明我就只是想打倒他！
“但我只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冷静的陈述着，唐苏毫不留情的揭开被少年刻意忽略的事实，“刚刚的那一球，如果是你父亲，绝不至于打不回来。而你——”
“连球在哪里都没有看到吧？”
越前蓦地愣住了。
没看到……是啊，他是真的没有捕捉到网球运动的轨迹。一开始的时候还在视野之内，但越是靠近，脑海中对于球的印象就越不清晰。
然后，在落地之前就消失不见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你是左撇子。”简洁的提醒，唐苏并不打算谆谆教导到解释每一个字，“如果是真正的二刀流选手，这种把戏骗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是利用了人类视线的盲区，左撇子的选手，面对从右方打来的斜线球会下意识的右转用反手去应对，但如果球上被提前加上强烈的右旋，那么在反弹的瞬间就会飞向他的左侧，右转的身体这个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带来视野范围的缩小，理所当然的，越前无法再追踪网球弹起后的轨迹。
看上去，就像是球消失了一样。
刻意针对左手型的球员，这个招式，带着与生俱来的目的性。
若真是两手无差的二刀流，要想突袭成功，概率实在太低。
就只是个试探，针对越前龙马的试探。
。
至于结果——
已经摆在眼前了。
少年抿紧唇看着对面的人。
利用了他的击球习惯吗？是啊，身体的本能是很难控制的，部长这样的战略看上去再适宜不过了。可他也会被这样的本能拖累吗？他不是……已经掌握了二刀流了吗？
原来就只是错觉。
“这才刚开始，越前。”
少年的茫然清晰的映在眼底，唐苏放下话，转身回到底线。
以手冢的身份教育青学的一年生，他的心底总有两分不以为然。他很清楚真正的手冢是不应该用那样的语气和越前对话的，但没办法，手冢的网球和思想，自始至终他都不能认同。
模仿一个人不好吗？
让他说出类似于‘只是模仿一个人是不可能成功的’这样的话，这么自欺欺人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欺诈师欺骗的永远就只有对手而已，如果连自己的都骗过了，那就不是欺诈，是真实了。
所以，越前龙马，很抱歉啊，现在的手冢是不可能直白而直接的质问你的打法，我的所作所为，如果你能领会到什么，那就恭喜了，如果不能，也不过是你自己的造化。
与我无关。
……
游戏一旦变成了单方面的虐杀，就没什么趣味可言了。
封杀左撇子的那一招唐苏也不过是用了几次，在把小王子逼到极限之前，他换了打法。
略略抬眸瞥向高架桥的方向，栗发的少年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太远的距离让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收回视线，唐苏执拍的左手紧了紧。
这么远的话……
飞旋的网球永远也离不开那一片充满引力的区域，呼吸变得急促，越前死死盯住那颗黄绿色的小球，心底弥散开绝望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打向哪个方向都会回到原地？为什么费尽心思也突破不了近在咫尺的方寸之地？为什么……
这样毫无用处的事，我还要坚持？
是不是……放下球拍就可以结束了？原本……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打网球的。
球场上的景象让人疑惑。
不二放在栏杆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
不对，有哪里不对。
这么久了，手冢一直在用‘手冢领域’与越前纠缠，对拉的时间不断延长，可两个人全都毫无作为。
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相隔甚远他也能感受到越前逐渐加深的疲惫，越来越迟缓的动作，还有挥拍时不经意间表现的迟疑，与以往那个抬着帽檐一脸挑衅的小子一点也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如今的越前就好像被燃尽了所有斗志，只剩下机械的移动着脚步，追逐着不知为何要追逐的网球。
这样的状态……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
“越前，你为了什么而打网球？”
“为了打败那个人？”
“可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在打败那个人之后你又要做些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回答不出来吗？”
琥珀色的瞳孔似是失去了焦距，脚步停了下来，墨绿发色的少年任由飞驰的网球从耳边呼啸而过，伸了伸手，他用了最后的力气做了挽留。
可惜没有用。
为什么打网球……因为，喜欢啊……
可我真的喜欢网球吗？明明眼睁睁望着球，拼尽全力反击却被对面那人轻描淡写的打回来，怎样的技巧都是徒劳，怎样付出努力都是白费心机，这样痛苦的挣扎着——
怎么可能喜欢呢？
可为什么还是停不下来？
唐苏用反手结束了这一局。
居然还没有放弃，被这样攻击还能坚持到现在，该说是他的模仿终究达不到原主的水平，还是该感叹不愧是支撑起网王世界的小武士，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轻轻颠着球，唐苏不动声色的望着对面持拍而站却仿佛失了魂魄的少年。
之所以敬佩越前，不是毫无缘由的。按照原来的计划，他希望用这场对决让青学的一年生见识一下各种不同类型的风格，无论是迹部那种可以逼迫对手毫无喘息之机的进攻型，亦或者柳莲二那般掌握你全部思想的智谋型，又或者毫无一丝多余的完美网球，每一种都足以让眼前的少年有所感悟。
但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不二的插足令他提起十二万分警惕，不能暴露自己与手冢的不同，他必须以青学部长的风格完成这场比赛。
但这是不可取的。
旧伤累累的手肘经不起毫无顾忌的磋磨，无论是为了手冢还是为了他自己，唐苏都不愿意用牺牲自我的方式帮越前成长。
自私吗？绝不是。
他只是不够无私而已。
所以他选了另一条路。
反正对于越前来说，迟早都要经历的——
提前一点，也无所谓。
……
晚霞染红整片天空的时候，唐苏沿着散落上灿金色暖光的街道慢慢前行。
和某个人一起。
“这不是一场非比不可的对决吧？”不二侧了侧首。
“啊。”唐苏低垂下眉眼，“对青学来说，或许是。对越前来说，不一定。”
“不一定？”敏锐的捕捉到不该在身边人口中说出的字眼，栗发的少年面露疑惑，“很不像你啊，手冢。”
“你不是……无论做什么都很笃定吗？”
“没有什么事是能够被完全预测到的。”推了推镜架，唐苏的语气没有波澜，“更何况越前的潜力……我只是尽力而为。”
“很好奇最后几局你做了什么。”撇开了上个话题，不二快走几步拦在唐苏行进的路上，“那句‘成为青学的支柱吧，越前’，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境下说出来的——”
“手冢，不打算满足我的愿望吗？”
唐苏的目光落在少年含笑的眉眼上。
“什么情景？你没看到吗，不二？”
“我看到了，”冷蓝色的光芒闪现，栗发的少年收敛了唇角的弧度，“但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让我怎么相信呢？我和越前看到的，绝不是同一个画面。
我以为只要站在现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没想到，手冢，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
所以，那些状似随意的来回球里，那些由你漫不经心的打出却逼得越前毫无反手之力的招式中，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玄机？
绝不只是手冢领域。
不是绝望困窘到一定地步，越前又怎么会把你的那句话当做救命的稻草，死死握住？
那个一年生啊，不到绝境不可能露出那种被救赎的神情。
“只不过是零式的替代品，仅此一次，我不会再用出类似的招式了。”唐苏移开了眼睛，“没有探讨的价值。”
“因为它不属于‘手冢国光’吗？”
气氛在这一瞬间冷凝。
唐苏直视着重新弯起眉眼的少年。
“怎么这么看着我，手冢？”不二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会让我觉得自己猜中了实情。”
唐苏静默不语。
猜中了吗？没错，不二，你就是拥有这样看透人心的能力。
不属于手冢，不属于迹部，甚至不属于柳、白石、或者橘，如果一定要给这个招式找个主人的话——
幸村精市，大概，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盗版的yips，让那个小武士沉浸在恐惧与绝望里，当然，他并不至于做绝到剥夺对方的五感，但令其产生动摇怀疑自己的网球这一点，他做的不遗余力。
反正，越前如今的网球，就只是空有其表而已。
破而后立，他也是很好心的提供了帮助。
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被人看穿。
“呐呐，晚霞这么艳丽的话，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
“回去吧，手冢。”
沉默过后，就像之前那些话都只是唐苏一个人的幻觉，看着天边的旖旎霞云，不二语气轻松，温和而无害。
他唇角上扬，眉目弯弯的站在街角，等待着自己的同伴。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唐苏重新迈开步伐追上去。
回去吧，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默契。
既然你这样承诺了。
“将青学的支柱交给越前，你是早就想好了吧？”
“啊，如果不这么做，他依旧找不到自己的目标。”
“可是，这样的压力不会太过繁重了吗？”
“若是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今天的比赛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噗，手冢，有没有人说过你嘴硬心软的模样很可爱？”
“不二！”
“HAI~HAI~不是可爱，换个词，讨喜怎么样？”
“不二……”
和你相处如此轻松，却又如此沉重。
如果我不是手冢而是唐苏，不二，我愿意与你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比赛，把我想说的话，展现在球场上。
只是——
会有这么一天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更新～
发完就跑，我猜你们一点也不想看到我惹……
小手绢挥挥～
……
……
……
我怎么可能离开呐～还没叨叨呢(*￣︶￣)
一章结束，怎么样，比赛的速度是不是让你们猝不及防(￣_,￣ ),
没错，一旦加快速度，我能快的让你们怀疑人生o(╯□╰)o
不过这个结果大概没有人想到吧？临时的脑洞，我猜你们看完绝对一脸懵逼～
对不对对不对？！是不是有一种【我X，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的感觉？噗哈哈哈哈哈哈，我跑回去读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如果没达到这种效果那还真是可惜了呢～
好吧，我觉得在我笔下唐小酥就从来没有原创过招式……嗯，是的，这一次的封杀左撇子的绝技也是copy来的，至于copy的对象——
是某只蠢萌的海带哦～～不过我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大不了以后让唐小酥还回去好了╮(╯▽╰)╭，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冒用别人的招式我会不好意思，盗用小海带的招式，我是完全理直气壮哒～
大概是因为立海大的小孩很适合欺负？
然后是主上。
幸村的yips，准确来说不是一种绝技，而是一种风格，打球的风格，按照许废的解释，大概就是【无论把球打到哪里，都会被幸村打回来，久而久之就会产生‘再怎么反击也没用’的错觉，最终被慢慢剥夺五感】。
于是，你们不觉得手冢领域也能产生类似效果吗？那么为啥手冢就不能灭五感嘞？
好奇～～
所以，精神力也是重点吧～～
那么我就给唐小酥加点光环，让他模仿一下主上，应该不算牵强吧？
毕竟他也是和主上朝夕相处过呢⊙ω⊙
当然啦，文里也说过，唐小酥的yips是盗版的，就和他之前盗版迹部大爷的‘唐怀瑟’一样，就只是有点像，和原版还是有区别的，不然的话不二也不至于看不出来(￣ー￣)
好啦，调教小柱子就先到这吧～嗯，唐苏少年对越小前果然不是真爱，比起部长的呕心沥血，唐小酥明显是更爱自己嘛～～
这就是唐小酥和手冢的区别啦～希望大家不要在意～
以上，就啰嗦这些～下章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