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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折枝(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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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带着人回了他目前暂居的房子里。
昏沉中的小女人并不安稳,秀眉轻蹙,指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淡粉的唇微张,口中低唤着什么。他凑近了方听清她断断续续的呓语:“哥,救我……救、救我……”
渐渐的,莹白如暖玉的肌肤泛出淡淡的樱粉,又一点点加深,直至翻滚出妖冶的红,触手滚烫。
陆城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明明从书房里拿了解药过来,却没有立刻给她用。
他将冰凉的针尖抵在她手臂的血管上,她忽然睁了眼,眸色似清明又似迷惘茫然。
“想让谁救你?”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低沉柔和便似诱哄。
她没有任何犹豫:“哥,我错了,我会对吃吃好……”
陆城微垂了眼眸,直起身子的同时也将那管解药带着后退。
看着她难耐地拉扯起身上的小礼服,陆城扔了手里的针管,将她软成一滩水的身子从床上捞起来。他抚过她精致的眉眼,迫她还有几分清醒的眼眸凝在自己身上,问道:“我是谁?”
散乱的目光缓缓凝聚,直至演变成惊恐。
明明已经没了力气,她竟然还能推开他,匍匐着向床边挪,不管不顾,简直像是陆城见过的每一个绝望之人最后的挣扎。
他俯身握住她脚踝,轻而易举将她拉回到原位。她开始颤抖,胡乱而又拼命般推搡着他,到最后没能把他怎么样,反而将她自己的衣服彻底揉乱。
掌下的肌肤柔软而滚烫,她就似一朵即将盛开的娇花,只需他再用点力,便能摘入怀中。
陆城望着她,一贯淡漠的眉眼渐至暗沉,眸色漆黑。
有花堪折直须折。而他陆城从不自诩为君子。
不一会儿,屋中响起小声而压抑的啜泣。他抬眸看她,就见她咬着手指在忍耐,模样无辜且可怜。
便似有羽毛轻拂过他冷硬的心底。
陆城拿开了她的手,以唇代替,吻上她温软唇瓣。
第二天清早,江晚睁眼,尚未来得及感觉到浑身的不适,便被眼前的俊颜给吓到。而等她察觉到那远超寻常的酸痛,再低头看了眼……
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江晚及时抬手掩住惊呼,裹着被子翻身就想逃。
但她还没能挪出一步,就被身后的人裹住腰,重新跌了回去。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出,江晚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就开始发抖。
她心中害怕,同时更有不解,到底忍不住,牙齿打颤地询问:“为、为什么……我明明……明明就没有破坏陆欣妍的婚礼……”
“怎么,你希望现在见到的是江子骁?”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大抵是因为刚清醒,显得性、感又魅惑,可听在江晚耳中,却与恶魔之音毫无区别。
江晚沉默,片刻后,他便再次出声。
“不出声是在想他?”他说得很轻,声音已恢复了几分清冽,似还带了些许笑意,她却分明听出了里面的嘲弄,隐隐的,还有点怒意。
但她想不通,她分明没有在婚礼上做任何事,为什么还会被他盯上?
至于他暗指的江子骁,那更是荒唐。
她是有心讨好这个堂哥,可她什么时候有那种畸形的想法了?江子骁于她,是哥哥,也可能是将来救命的人,或许,还会是迟迟的某人,仅此而已。
耳边传来疼痛,她下意识便道:“疼……你放开我……”
下一秒,她被他翻过身去,头枕着他手臂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凤眸。这一双眼,她前世见过许多次,却没有哪次离得像现在这样近,黑得过分,幽沉冷寂,那些冰冷黑暗瞬间席卷而来,叫她又生出逃跑的冲动。
“你怕我?”他问。
这不是废话么!前世走了一遭,对江子骁她是顾忌夹杂着怨。对一手算计她的未婚夫,她是单纯的恨和厌恶。只有他,从不屑不甘,到最后的害怕,她原本的那丁点儿尖锐骄纵被他一点点磨平,纵有再多的不忿,却到底无可奈何,除了躲她还能怎么办?
江晚瑟缩着点头。
“那就乖一点。”他松开她起身,捡了件衣服套上。
就在她以为他会这样放过她时,他却转身将她也从床上捞了起来,走向浴室。
直到被抵上浴室光滑的墙壁,她低头望进他乌沉沉的眼眸,才明白那个“乖”是什么意思。
她抓着他的短发,小心翼翼地问:“是只有今天吗?是不是今天过去,你就再不会找我麻烦了?”
“……好。”
江晚松了口气,不就是一天,她配合就是。
别怪她没志气,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傲气都在前世磨尽了,她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
至于报警,她想都没想过,别说她丢不起那个脸,便是丢得起,她也很肯定,根本不会影响到他半分。虽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江家……对付不了他。
她伸手勾住他脖颈,一手穿过他的短发主动去吻他的唇。平心而论,他的唇形很美,温热柔软,更重要的是很干净,没有一点烟味或是其他。
再次醒来,江晚仍是躺在床上,身边空无一人。
她开心地蹦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衬衫套着,拉开房间的窗帘才知已经到了中午。
想起来要联系迟迟,江晚匆匆折回去找自己的东西,然而礼服手包都翻了,却哪里都不见她的手机。而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更是没有座机这种东西。
最后,还是她运气好,在这别墅的院子里看见隔壁来了人,便连忙找对方借手机。
江子骁的号码她早已烂熟于心,通知后等了没多久,迟迟便跟着司机一道过来了。
刚一上车,迟迟便抱着她哭起来,哽咽道:“要是当时我和姐你一起去就好了。”
对此江晚倒是没太多感触,只要陆城能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贞、操算得了什么。
“迟迟,此事不要再提。”江晚拍了拍迟迟的后背,同时冷眼横去前面的司机。
虽说她相信江子骁知道分寸,可她父亲的婚礼才刚结束,这事要炸出去,还不知外面那些人要怎么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