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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一旦留下,终生不得离开,你可愿意?”

      墨渊屏息,紧张地等着她回答,只见她唇瓣微张,蠕动几下便晕倒在他怀里。

      墨渊火急火燎地抱她回房间,施法烘干她一身湿衣,替她把脉知她是受了风寒发烧。

      他想要拿被子替她盖上,发现她衣裙下竟赤、裸着双足,怕是一路走来磕磕碰碰,白嫩小巧的足布满伤痕与淤痕。

      她房内应该有药,墨渊急急地翻找在她桌面上的药草与药罐,找到些伤药与驱寒草便给她用,过于忧心而失态的墨渊惊撞倒旁边的箱子,里面的一幅幅画卷洒落在地。

      画上描绘的都是她心中的白真,墨渊眼中流光暗涌,攥紧手中的药瓶,要不是还有些冷静,手中的药瓶早碎了。

      他走到榻前凝着她始终皱眉的脸容,墨渊叹出一口气,利索地再次将她抱起来,离开她的房间,往他自己的寝室里去。

      将她放在自己的榻上,也不顾男女之别,他捧起她受伤的双足,轻柔地抹药在伤口上,指尖触到的白腻肌肤,墨渊没有旖旎心思,有的只是心疼。

      “你怎么总是不爱惜自己。”他剑眉紧蹙。

      他擦完药后,再喂她吃下驱寒的药,出一身汗应该便会好起来。他解了她的外衫,也把自己的外衫给脱了,与她同榻共盖一张被子。

      墨渊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温情地替她整理好额上的青丝,情不自禁地轻吻在她微张的樱唇,不敢深吻怕难以自抑。

      还在噩梦中徘徊的桃蓁,本能往热源靠近,紧搂着这突然而来的温暖。

      墨渊拥紧她,细细地吻着她的眼睑。

      “桃蓁,我不会再放你走。”

      *
      翌日醒来的桃蓁,觉得头晕脑胀,她揉着发涨的脑袋从榻上起来,脚上的疼让她痛呼。

      “你别乱动,脚伤还没好。”捧着一碗药的墨渊走来,将药放一边,说:

      “你染了风寒,不宜出去走动。等你好了,再去后山走动。”

      “不!凡是有桃花的地方我都不再去!”桃蓁突而反应激烈,她蜷起双腿,把脸埋在膝盖上,独自一人神伤。

      “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你把药喝了我便出去。”墨渊温声哄着。

      桃蓁咕隆咕隆地喝了,然后趴下拿被子盖住她自己。

      墨渊只好离开,站在房外守着。

      醒来后的桃蓁,空洞的样子一直持续,找她说话,她也会回应几句,也会笑的很神伤。

      她还多了个嗜好,便是让白浅把树下的酒挖出来,她在昆仑墟各处饮酒,唯独不在后山,那个种着桃花的地方。

      有桃蓁在的地方,地面定会有几个酒瓶子,这日她坐在阶梯上,眼神不知在看向何处,一个劲地往嘴里灌酒,酒水顺着她的下巴打湿她的衣衫,浑身都散发着酒香。

      “喝了三个月,喝够了。”

      一双云靴出现她眼前,她抬眼看着逆着光的墨渊,不用细看都知道他定是又皱眉板脸。

      “墨渊,这酒可能是假酒,喝了三个月居然喝不醉人。”

      她对着他笑,无任何笑意的眼睛弥漫的是苦涩。

      “难过就难过,何必藏着。”墨渊蹲下,心疼她的倔强。

      桃蓁伸手打在他的额头,“看来你也是个假墨渊,我哪里难过,只是想试试醉了忘了的滋味,这假酒我不喝了。”

      她怒扔酒瓶,酒瓶落在地上粉碎,她摇摇晃晃地从墨渊身旁走过,墨渊攥紧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桃蓁,有些事你能逃避多久。”

      “我逃避什么了。”

      “若没有逃避,就跟我去后山看看那桃花!”墨渊作势拉着她去,桃蓁惶恐地甩开他的手,慌忙地逃离昆仑墟。

      不,她不想看见那噩梦来源的桃花,桃蓁神情恍惚地逃去山下。

      凡间集市喧闹,人摩肩擦踵,明明这般拥挤的街道亦自觉地为一个粉色衣裳的女子让开了路。

      她美的惊心动魄,一双眼睛无焦距似木偶,没人敢上前去惹这位似仙似妖的人儿。

      桃蓁路过一间酒馆,酒香让她止住了脚步,她抬眼看看酒馆里的乌烟瘴气,便来了兴趣。

      她随手扔些银两,便足以让她在酒馆喝得畅快,再加上她姿色艳丽绝俗,馆里多少男子争着请她饮酒,只为与她同桌共饮。

      桃蓁本着游戏人生的心,与这群男子在这夜夜买醉,看着他们百般讨好,用尽心思只博她一笑。

      “我美吗?”她托腮问。

      “美,简直美若天仙!”那些男子纷纷回答着,眼里露出的贪婪与好色,让桃蓁嗤笑。

      “若能与姑娘共度一宵,简直死了也无憾。”

      桃蓁伸手用袖子妖媚地拂过他的脸,那男子想趁机摸她小手,可惜碰到的是她的袖子。

      她桃蓁的便宜岂是他们能占,她故意撩拨他们,又不让他们碰到自己,这种求而不得是啥滋味,她也要他们尝尝。

      她在凡间饮酒作乐数月,去寻她的墨渊日夜不歇地找。

      寻了她多月的墨渊找到她时,就看见被众男人围着,她一脸妩媚地作弄他们,与他们饮酒作乐。

      怒火横生的墨渊,冲上前攥住她手腕拉入怀中,一个甩袖便将这群好色之徒给扔去蛮荒之地。

      猝不及防地落入他怀中的桃蓁,醉意朦胧地轻抚他俊逸的脸容,妩媚一笑,勾引道:

      “莫非,你也想与我一夜春宵?”

      墨渊握紧她挑逗他的手,恶狠狠地凝着桃蓁勾人的桃花眼,沉声:

      “桃蓁,这是你自找的。”

      他眼中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让桃蓁不禁胆怯,想要挣脱开却太晚了,被他搂紧腰肢紧贴着他火热的胸膛离开这繁杂的集市,来到山间瀑布处。

      还未容桃蓁多想,猛然有冰冷湍急的流水狂暴地打在她脸上,她想逃离这气势磅礴的瀑布,脸颊两旁被墨渊一双手给禁锢住,硬生生要她被这咆哮而下的瀑布给打得浑身湿透冰冷,眼睛睁不开,鼻子与唇被呛着,话不成语。

      震耳欲聋的流水声里,她还是能听见紧箍着她的墨渊的声音。

      “你清醒了没有!”

      再多的挣扎都徒劳,本来心伤的她被冲刷得更是伤,委屈愤怒心痛纷纷袭来心尖上。

      或许感受她平静下来的墨渊将她微微拉出瀑布,二人对立地站在河里。

      脸色苍白的桃蓁强撑着无力的身体,对着墨渊含泪骂着:

      “是不是我喝醉也碍到你了,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无情丹,真得好无情,我耗尽心血进去,结果我得到什么。你说我狠心,我也好想狠得下心。”

      桃蓁双眼通红,酸涩涌上眼眶,她立刻双手捂住眼睛不让泪水滑落,墨渊握住她双手,温柔地抚着她满是伤痛的眼。

      “别忍着,哭出来就会好起来。”

      许是他双眼里腻人的温柔,竟让桃蓁潸然泪下,她攥着墨渊的衣襟,哭泣道:

      “他说他生生世世都不会喜欢我,我哪里比不上折颜。你知道吗,我为了能与他拥有相似的东西,我才取名为桃蓁的,桃蓁桃蓁,白真白真,多么相配啊!”

      桃蓁扯着她脖颈间的项链上的一对戒指,心伤道:“这戒指,是要送予我的夫君,可惜啊,我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为白真戴上”

      桃蓁泣不成语,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看不清墨渊此时的神情,她继续悲痛道:

      “为什么是折颜,如果不是折颜,哪怕用尽手段我也要将白真抢过来。可折颜不行啊,为什么偏偏是折颜。”

      折颜是她的家人,她无法伤害,为什么是折颜。

      她痛得双脚瘫软在河里,任由河水冲击她,在震耳欲聋的瀑布声响里,是她肝肠寸断的哭声。

      最后哭晕过去的她靠在了墨渊的胸膛上,墨渊紧紧地搂住她,她声声哭泣,他比她痛上七分。

      他抱起她直接进瀑布里面的山洞,她苍白无力地躺在他怀里,墨渊替她把脉,发现没有大半修为的她加上最近的心力交瘁,日日饮酒,已是脉象虚弱,气若如丝。

      心慌的墨渊深怕她出事,把之前她还给他的药丸塞进去她唇中,半晕厥中的桃蓁不肯吞下,墨渊见状,垂头覆上她双唇,舌尖卷过药丸咬碎,强行喂入。

      桃蓁呛了一下被迫将药丸全数吞下去,可是覆在她唇上的温热还未离去,睁不开眼的她挣扎地别过头躲开。

      却被墨渊掰回来禁锢住,墨渊再度覆上她被吻得红润的双唇,直接攻城掠地,卷着她柔软的舌头又吸又啃又咬,双唇缠绵深吻。

      他多少次,想拥她入怀里,想亲吻她诉说这藏着极深的爱恋。

      她心里有着他人,她在他面前痛哭她有多爱那人时,他心疼她泪水,嫉妒那人发狂。

      想至此,墨渊直接将意识模糊的桃蓁压在地面,将她无力反抗的双手放至他脖子后,与她紧紧相贴热情霸道地强吻着她。

      仿佛被山压着的桃蓁难受得很,突然承受了药丸里的强大修为,她体内气息乱窜,浑身发热。

      难受得她怎么也躲不过这窒息的霸占,只能发出娇软的闷哼轻吟,越发热的桃蓁,双手乱摸着墨渊的身体,触碰到他衣襟下的清冷肌肤,便如饥渴的人遇到水源。

      她拱起身子与他紧贴,任由他滚烫的舌头在她唇里作乱,她笨拙又急躁地解开他的衣裳,手灵活地滑进他衣襟内,墨渊浑身绷紧,意乱情迷地离开她的唇。

      她红肿的唇瓣轻喊着:“热,好热!”

      他双眸是深沉可怕的欲。念。

      但他不能这时候占有她的。

      浑身发滚发烫的桃蓁不明白怎么手上摸着的冰凉,怎么突然也发烫,她抽回在他胸膛上的手,往她自己腰带处解开缎带。

      她的冰肌玉肤半裸开来,桃蓁眼眸半阖,青丝散乱,妩媚妖娆。

      墨渊心跳骤然停止了,红着脸别开眼想要他的冷静理智都回来,可惜偏偏身下的人儿抱住他想起身的腰。

      “别走,我……想……要白……白…………”

      这一声声白,墨渊以为她在喊白真,泡在一大缸醋里的墨渊,哪儿会管什么冷静自持
      。
      活了多年的墨渊首次遇到无法把持,情、欲无法自控,却又甘愿堕落沉沦在她身上。

      抚着她的脸,声音深沉喑哑。

      “记住,我是墨渊,你生世的夫君。”

  • 作者有话要说:  让吃醋的大王,来占咱们桃蓁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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