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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卷二回 ...

  •   一钱袋铜板“哗哗”地落入一个破碗中。

      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围在一起,看着这么多铜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来人指了指街尾的烧饼摊,笑着说道:“你们应该饿了吧。”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抓起碗里的铜钱每个人分了几个,“走,咱吃东西去!”

      领头的那个男孩多买了一个饼跑了回来,“给你。”

      “怎么,你不爱吃?”

      “不,非常喜欢。”

      从衣袖里又拿出一锭银子,塞在男孩的手里。男孩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给我们那么多钱?”

      “你们多多光顾一下那家烧饼摊。好不好?”

      漂亮的脸庞,温柔的笑容谁也无法抗拒,男孩乖乖地点了点头。

      “老大,她是谁啊?”

      “不知道,不过有了银子,咱就不愁吃穿喽!”

      女子离开市集,转而来到了京兆府。

      “姑娘,为何想要查阅三年前的案卷?”

      “大人,难道是担心自己办案不利,被小女子看出什么破绽?”

      “姑娘见笑了,只是这不符合规矩。你若不能告知缘由,案卷本官是不能给你看的,请回吧。”

      女子显然有备而来,闻言不慌不忙地将一块令牌重重地放在桌上。

      “这是皇上特别赐予我的,凭它,我可自由地出入皇宫。至于我的身份么,大人大可以去调查清楚。若实在不放心的话。”

      最终,言盛宁还是如愿地看到了案卷。

      古琴悠然低沉的声音传到屋外,不断重复的音律让人听着有些压抑。

      南黎端着饭菜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把饭菜撤下去。

      人生百态,各有哀愁。

      硬生生挨了一棍子,俞利知道不这样自己的哥哥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俞锋显然还没有满足,抄起棍子又往她肚子捅去。

      看着她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痛苦却不敢叫喊的样子,这位少爷才丢了棍子。

      “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在爹面前抢我的风头。哼!”

      俞利爬起来,捂着腹部,步履艰难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拴上门栓。一天下来终于能松一口气。

      脱下自己的衣服,驾轻就熟地为自己上药。

      再努力些,父亲要是能更信任她,也许她就能去远地方押镖,这样子待在家里的时间就少一点。这是俞利现在最大的希望。

      南黎推开房门,床褥叠得整整齐齐,屋内并没有人。书案上放着一架古琴旁边摆着两个空酒瓶和一个,一个饼?

      南黎将古琴放回原位,收走了酒瓶。

      “就按着这幅图上的颜色样式做一件衣裳,尺寸就照着一般的十岁女孩。没问题的话我就付定金了,要越快越好。”

      “盛宁妹妹?真的是你!停车。”

      一辆马车停在店外,言盛宁被邀上了马车,“瑞敏公主,今日怎么会出宫呢?”

      “再过一个月,就是皇奶奶的生辰。在长安城,仙乐居,籁音阁还有品乐茶楼可有不少有名的乐伎,歌伎,所以就来瞧瞧。”

      “瑞敏公主真是有心。盛宁不才,本想到了太后生诞上简单地弹奏一曲,这下,恐怕……”

      瑞敏公主牵起言盛宁的手拍了拍,“这不还什么都没定呢,何况以盛宁妹妹的琴技有谁能抢得了你的风头?”

      “公主说笑了。”

      马车继续前进着,言盛宁发现这并非回宫的路。

      “难得出来,我想出城去军营看望一下我的皇兄。今天真的很巧一路上可以有盛宁作陪。”

      “可惜,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别的私事,公主,不好意思,请你让我在这下车吧。”

      “但是刚才你上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瑞敏公主有些不依不挠。

      “是啊,本以为公主你是要回宫想着顺路便一起。今日芷妍有约了我下棋。”言盛宁边说边收回一直被握着的手,一脸坦诚地对上唐芷兰疑惑的眼光。

      “原来是和芷妍有约,也是,要是让她久等了,又得闹脾气了。”

      言盛宁皱了皱眉,却没再多说什么。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言盛宁若有所思。

      “公主,看来想要和言小姐拉近关系没有那么容易。”

      “自然,她素来谨慎。”

      “依奴婢看,她和瑞嘉公主自幼感情甚笃,不如我们从瑞嘉公主那里……”

      “住嘴。”唐芷兰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去。

      “奴婢该死。”

      唐芷兰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我看她最近频繁出宫,查查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建立关系最快的方法就是手握把柄。

      “去去去,你们几个臭乞丐,天天来找我的晦气。阿嚏,什么东西啊这是?”

      小孩子腿脚快,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姚老板,什么事这么生气啊?”

      “还不是那几个乞丐,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来我书铺捣乱,我被他们弄得人都不精神了,这几天噩梦连连。”

      “不提这事了,李公子,来来里面请,最近的新书,瞧瞧。”

      夜色正浓,一个黑影翻过了围墙,爬进了一家私宅,悄悄地开了后门,让其他同伙一起进来。

      大家散开了自己的头发,迅速套上准备好的白衫。

      一人捅破窗纸,往室内吹了一管白烟。

      卧榻上的人听到了些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看到几个白衣乱发,看不清脸不知道是人是鬼。惊地想要大叫,然而浑身无力,甚至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在他们身后出现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姑娘。不言不语,一步步向他走进。

      他张大了嘴巴,一下晕了过去。

      “你是没见到那酸秀才,吓的呀,那眼珠子那嘴巴……”

      “够了,我只想知道后来怎么样?”

      “第二天他就出门买了香烛和纸钱,回家后对着他家院里的大树又叩又拜的。你说怪不怪?”

      言盛宁重重地呼吸了两下,“我知道了。”

      姚元受了惊吓,在家休息了几日感觉精神气儿又回来了,这几天没有再做恶梦,心里安心了不少。大早上,准备出门去店铺,刚开宅门,显眼的粉色衣裙叠得整整齐齐地安放在门口。

      他一把将衣服捡了起来,慌乱地要拉上大门。

      “啪”一只手撑在门板上。

      一脸玩味的笑容,言盛宁撑开门板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进屋谈谈吧,姚老板。”

      “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时间宝贵,我就单刀直入了。”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你带走了一个十岁的姑娘,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姑娘的爷爷虽然认出了是你,可惜卖肉摊的寡妇却一口咬定当夜你和她一直在一起。事情发生在夜里又是老人家,认错人大有可能。你是个读书人,在西市摆了个书摊,平时有空还很热心地教那边的小孩写字读书,嘴甜很讨大家的喜欢,自然也没人对寡妇的供词产生什么怀疑。这个案子也就成了一般的失踪案最后不了了之了。后来很快你和寡妇好上了,她还用了她多年的积蓄让你在东市开了一家书铺,成了现在的姚老板。”

      言盛宁面上一直是笑着的,只是眼睛里透露出的愤怒与杀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继续说了下去。

      “可事实是那一天晚上人就是你带走的。肯定还发生了些什么,然后你杀了她。”

      “而证据,就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下!她就埋在那里,对吧。”

      姚元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下来,跪在言盛宁面前,“姑娘,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喝了酒,一时迷了心窍,她不听话,还不停地乱叫,我拿起砚台,哪知道,哪知道会这样呢!真的,我不想的……”

      言盛宁听了点了点头,“嗯,我明白的,所以我一定不会把你交给官府。”

      “你不开心吗?怎么不笑一笑,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这样我可要反悔喽。”

      “哈…哈…”

      “对嘛,笑得再大声一点!”

      姚元觉得有些屈辱,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这么羞辱自己。三年前的事早没人记得,大不了就跟她拼了。

      他的心思一下就被言盛宁看穿了,未来得及出手,就被言盛宁重重的一脚踹倒在地。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想把我也杀了,埋在院子里。瞒天过海,继续过你的好日子。”

      言盛宁用力掰开他的嘴巴,将一包白色粉末倒入他嘴里,用水强行灌了进去。

      不一会儿,姚元就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的松弛状态。

      垂眸看着地上的人,慵懒地说道:“杀人偿命,但一刀头落太便宜你了。这种粉末微量可用于止痛,吃多了是会上瘾的。不出多久,你就是个废人。但是即使这样还不会结束,因为我会拿走你的地契和房契,以你的名义去地下钱庄借一大笔银子,利滚利,利滚利,这年头,借了钱还不上被地下钱庄的打手弄死扔在乱葬岗的可不少,没人会在意的。”

      “对了。”

      言盛宁拿起桌上的衣裙,“还有你在乡下的媳妇,当年那个帮着你的寡妇,以后小婉每一年的祭日,我都会给她送一件这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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