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攻略手札》秀吉要画画

51、赌石之王（五）

　　风望舒这样想，还真这样做了。
　　冷冰寒公寓的门也没什么难撬的，楼道间还没监控，风望舒放心大胆地就差哼着小曲撬冷冰寒的公寓门，开门就看到公寓里与冷冰寒顶着的皮完全不相符的装潢摆设。
　　不大的公寓里齐齐放了八个木架，木架上大半的格子都被一水儿的翡翠玉石填满了，甚至还有一颗极罕见的拳头大的黑珍珠。

　　风望舒将那些翡翠一个不落地全给捏成了粉末倒进了抽水马桶里，完全不嫌浪费，只留下了那一颗让她的能源检测起了反应的黑珍珠。
　　将门关上恢复原状，风望舒就溜回了她自己的公寓。
　　AI没指纹，她压根就不会在门把手上留下半点手印，进门前她还特地脱鞋了，她这次的行动让任何一个人来调查都是死无对证。

　　她就等着冷冰寒回来气得跳脚，还想整她，先回来看看是不是家里少了些东西吧。
　　风望舒心情愉悦地打开了她公寓里的电脑，通过端口直接下载了大量关于这个世界的赌石资料和玉石的信息，一一比对之后发现除了几个贵价的稀有品种是星际间完全没有的，其余的都能在星际间找到相对应。
　　但所有的种类加起来，也不过才占了星际间原石数据的百分之一。
　　估摸着全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科研水准还没达到开拓宇宙的阶段，否则就这些目前价格不菲的石头真值不了什么钱。

　　查阅完她就开始摆弄起了那颗黑珍珠，能源检测说是有能源，可是光凭相貌她还真没看出黑珍珠有半点特属于能源的光辉。
　　折腾了半天，风望舒就差把黑珍珠给摸得小了一圈，她就听到隔壁传来了重物砸地的声响，“乒乒乓乓”地半天都没停下来，隔了会儿传来了玻璃碎裂声。
　　显然隔壁的冷冰寒回家发现了犯-罪现场。
　　风望舒嘴角挂上了恶作剧的笑容，如果不是不方便，她真的很想亲眼见证冷冰寒的发飙现场。

　　也许是砸了会儿发现什么都挽回不了，隔壁砸东西的声响停止了下来，没一会儿她的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地活像是要把她的门砸碎。
　　冷冰寒敲了会儿门见无人开门还是没有放弃，隔了会儿又敲了起来，声音比起一开始还响了不少。
　　风望舒权当这敲门声是bgm，充耳不闻，继续捣鼓着黑珍珠，直到门上竟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纹，这才把黑珍珠往公文包里一塞起身开门。
　　再这样敲下去她门可就真得烂了。

　　刚开门风望舒就看到怒气冲冲，眼都红了的冷冰寒。
　　冷冰寒正要继续敲门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悬在了半空，“你看到有谁来过这楼层？”
　　“没有见过。”风望舒一脸无辜。
　　“呵，说出是谁，我就放过你。”冷冰寒目光凛冽，就差在风望舒身上看出个洞来。
　　“真没见过，你不放过我，我也没见过啊。”风望舒眨巴了下眼，“怎么？有人来过了？”
　　“你……”冷冰寒气了个半死，这女人装腔作势得让他差点岔气，就风望舒这幅作态必然和这件事有关联，冷冰寒转身就拨打起了电话。

　　见冷冰寒这样风望舒差点忍不出笑出声来，把门一关她就眉眼弯弯地笑开了，冷冰寒让这个世界最为知名的刑侦警察来都没用，更何况冷冰寒这背后的身份可压根不会叫警察，除非，这冷冰寒已经能耐到用金钱打动警方。
　　黑珍珠还没琢磨好，她可没工夫管冷冰寒的内心戏码。
　　然而她闭门造车折腾了半天依然没什么结论，手中一晃，一把银白色的刀刃于掌中衍生而出，s01的禁止了她使用精神力，但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可没有违反s01给她制订的“戒律”。

　　刀尖刚触及黑珍珠就切豆腐似得刺入其中，切开里头的蓝色光辉就一闪而过。
　　风望舒下意识地将这股能源全都吸收了，能量少到只是让她的能源日志更新了一个四位数的数字，也就是这一行为才让她发现能源日志里密密麻麻地更新了一长串。
　　看时间，是从她进入这个世界就开始刷新的。
　　她被严令禁止使用精神力，但她的精神力挂载s01只字未提，这也让她几乎遗忘了她早先设定的小程序会自行捕获身周粒子团。

　　风望舒陷入了沉思。
　　她在魔能世界见到了奇怪的粒子团，见“有利可图”这才编写了这一段程序，而在这低科世界这个程序依然在正常运作。
　　这便意味着低科世界一样具有玄学的因子。
　　不，还不如说她经历过的几个世界包括神行界，都是基于同一个逻辑下。
　　唯独星际间和这儿完全不同。
　　她……还有可能回去吗？

　　她的心口似是在被野兽撕咬，说不出的复杂心绪让她愣神得看着白色的墙面。
　　也许……神行界会给她一个答案。
　　这个可能成了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风望舒勉强压下了心里的躁动，她只要完成这个任务，这个问题应当就能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哪怕回去需要十几万甚至上百万的积分，那她也会心甘情愿地支付。
　　她本能得想要回归集体，这是通天塔再怎么有趣新鲜也无法掩盖的。

　　但就算是有了这样的盼头她依然无法心安，既不想开启休眠，唯恐又梦回往昔，又不能就这样坐着放空，天知道她还会想到些什么。
　　风望舒只能打开了通天塔系统，没事找事，一遍又一遍地点开每一个内容。
　　然而离开了神行界，通天塔系统内置不过还留存着一些非常基础的提要，看一遍她就记住了的内容，看第二遍第三遍简直毫无意义。
　　无事可做的情况下，风望舒便给通天塔系统提了一个怪异的问题。

　　“我能和客服通讯吗？”
　　【因问题过于复杂，无法检索到相对应的答案，现转接客服，倒计时三秒，三，二，一。】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正常人都能回答的问题通天塔系统竟然无法检索，但这也达到了风望舒的目的。
　　闲着也是闲着，和客服聊骚并没有违反通天塔规则，就是不知道这一回的客服是不是还是上一次的e0411。
　　【因试炼者为特别指定人员，直接转接至客服s01。】

　　一听到s01风望舒的脸就绿了，什么叫做特别指定人员？就因为她曾经违反过通天塔规则所以直接上了黑名单，以后她的一切问题全都会移交给s01不成？
　　如果e0411在这儿一定会为风望舒虽然有些偏差，但其实八九不离十的猜测鼓个掌。
　　“什么问题。”
　　听到s01的声音风望舒就觉得原先想聊骚的梦想彻底破灭了，但都接通了，尬聊也得聊下去。
　　“你在做什么？”

　　s01听到那一头风望舒竟然会问她在做什么，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阿赖耶之书丢地上，风望舒这是怎么了？一个简单的支援任务怎么就让风望舒画风突变了？
　　缓了缓，s01才给了风望舒答复，“在神行界。”
　　“你这是在报坐标，转移话题。”风望舒难得肯开话题，完全没想到s01一点都不配合。
　　s01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夹，视线飘到了一旁，“在批文件。”
　　“客服还得批文件？难道不是光处理试炼者吗？”

　　“不同的客服，负责的内容不一样的。”s01认真重复了她早就说过的话，跳过了-其实就连“客服”一词都是不标准的，只有e部门才能说是标准客服。
　　哦，那s01负责的事项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风望舒都快自恋得认为是不是s01天天只围着她团团转了。
　　说到这儿，她也发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s01和她一样是话题终结者。
　　风望舒极度想叹气，光和s01聊骚，那她当真得花不少cpu在寻找新话题上。
　　“你是怎么做了通天塔客服的？”

　　“你感兴趣？”s01好似听到了天方夜谭。
　　风望舒哪里会暴露自己尬聊的本质，“不感兴趣，只好奇你怎么做了通天塔客服。”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s01酝酿了一下就将如何成为通天塔客服的流程说了出来，“当试炼者集够五万积分，在神行界第六层可以申请离开通天塔，或进入第七层或选择成为工作人员，成为工作人员后积分清零。”
　　风望舒虽然早就猜测到这些客服并不是设定好的机器，但她还是愕然了一下，感情这些客服原先都是试炼者？
　　那s01对她的态度还那么不好！

　　风望舒有些悲愤，“老女人，你就欺负我吧。”
　　说完这句她就主动把通话关闭了。
　　而在神行界顶层的s01则是莫名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戒指，说得好好的怎么风望舒突然叫她老女人了？
　　况且她什么时候欺负过风望舒了？
　　s01仔细回想了一下，直接否认了风望舒的后半句话，她至多教育而已，什么时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