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怼死那个SSR》苍策九歌

60、NO 23

　　赤的师傅是个得道高僧，虽然在知道他就是赤的师傅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江湖骗子：“喂，和尚。”我靠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光头老和尚，我对他很难有敬意，尤其是我发觉我曾经在酒楼里见过他，还是因为赊账被人扔出来的时候。

　　“嗯，巫女！”老和尚背对着我慢慢的敲着木鱼，“没钱！”

　　“神特么没钱，我都闻见酒味了，”拖长了音，掐着手臂，“我今天又不是来催账的。”

　　“劫色？”木鱼声缓缓，老和尚的声音平稳的如同在念经。

　　“你觉得你哪里能够让我窥探？我都说了，你把赤抵给我，以后你酒楼的账我就包了！”这老和尚简直有毒，无论我去哪个镇子，一定能够看见他从酒楼里被扔出来。如果不是能够看见灵魂，确定这是一个人，我简直以为他有上百个兄弟。

　　“嗯，果然是劫色，老衲好方！”木鱼青葱的声音在禅房里回荡。

　　“你一老和尚在佛祖面前开黄腔，不怕佛祖怪罪？”这家伙真是和尚么？

　　“何为黄腔？老衲的口腔是红的。”继续敲，“施主要看看么？”

　　“别这样，我担心我八十米大刀饥饿难耐！”开车？谁怕谁！

　　“施主果然天赋异禀，老衲甘拜下风。”老和尚叹了口气，停止了木鱼声，“施主可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双手合十，在佛祖面前拜一拜，“如今佛祖在上，施主若想回头，只需跟着老衲一拜便可。”

　　“……”不是特别想和他说话，我觉得这老和尚有毒。

　　“如此，香油钱老衲就不要了。”他似乎有些遗憾，“就当是酒菜钱了。”

　　“……”简直不要脸，欠钱的是你好么，这老和尚简直有毒。

　　“佛祖说了，看在施主同他有缘的份……施主手下留情啊，老衲很方！”

　　我当初，就不该给这赤灌输乱七八糟的词汇，没想到赤还是那么一板一眼，他师父倒是上道上得快：“我没和你闹，我知你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法师，虽不知你为何退下，只是我今日有事儿找你。”

　　我也是意外知道这老和尚年轻时经历不凡的，来源于那只酒葫芦。当然了，更重要的是可爱的赤宝宝全程在我的旁边当翻译，不然我可不知道那只噗噗噗噗的葫芦到底想给我说什么，虽然信息量大到听完后我和赤相顾无言了半个钟头。

　　“施主，放下屠刀……”

　　“讲人话！”

　　“哦，把我骗来的酒钱放下！”

　　早说让我把你的香油钱放下不就好了么……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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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怪的分部图啊，”阐明来意，老和尚继续敲击着他的木鱼，“很重要么。”

　　这还用问？这可是我征服星辰大海的第一步啊：“文城最近的变化，我不相信你没听说过。”我盘腿坐在他身旁的蒲团上，“不过是一个城而已，你觉得还能够阻挡住我接下来的步伐么。”

　　“这样么。”老和尚点头，语气缓慢。

　　“只是单我一个不够，我需要助力。”我看着老和尚，“你去过的地方不少，也消灭过不少的妖怪。曾经的文心和尚，手中定然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吧。”

　　文心和尚，曾经是妖怪眼睛中的大敌。

　　“是酒葫芦告诉你的啊。”老和尚点头，语气缓慢。

　　“我想要建立一个妖怪和人类共存的国度！”我盘膝而坐，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看着坐在高台之上的佛祖，“你见过的吧，那些明明纯善却被误解的妖怪，那些十恶不赦却被包容的人类，那些自降生就是错误的半妖。”

　　光，是个半妖，但是好在他人类的血脉远胜妖怪。

　　赤，也是个半妖，但是好在他的身边有老和尚在。

　　森，更是个半妖，但是好在他远居山林从未出来。

　　可是我见过的，因为是半妖所以不被接受的存在，因为是半妖所以被当做妖怪消灭的孩童，因为是半妖所以不被妖怪接受不被人类接受的孩子。他们只是父母爱情的结局，不应该有那么凄惨的结局。

　　“施主可见过狼与羊同居一所。”老和尚摇头，给了我一个比喻。

　　“你可见过，犬与羊同居一所。”我反问。

　　“何为犬？”他寸步不让。

　　“何为狼！”我针锋相对。

　　“狼乃畜生，喂不饱，养不熟。你何来自信，变狼为犬？”

　　“犬乃牲畜，守家护院，听主号令。你如何确定，我不能变狼为犬？”

　　老和尚不说话了，他垂眼专注于眼前的木鱼。木鱼清脆的声音在禅房节奏想起，带走了针锋相对的敌意：“汝自称玄命，可知玄术而改命？”

　　“不，”老和尚这句话我就有点儿意外了，“只是知玄术而从命。”

　　“那为何挣扎？”

　　“那为何顺而服从，”我看着老和尚的背影，“秃驴，汝莫非被磨去棱角，不愿再做拼搏了吧？改命我且不能，只能顺天而行。可天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余人遁去其一。若从四十九，且有余息。”

　　“一方余息，不够。”

　　“一方余息，已足！”不同于老和尚的犹豫，我眼前却出现了黑川的身影，“若你只听天命而不顺人心，不尊其意，不懂其心，枉自菲薄，”我要回去，找到黑川然后对他说一句对不起，“这人世你白来一趟。”

　　“真文艺，”老和尚手里的木鱼停了下来，“施主还有几分文学功底啊。”

　　“嗯，如果你不让我去唱和歌，我就能给你文艺到底。”看着老和尚转头，岁月在他的脸上刻出了斑驳的痕迹，很难想象到酒葫芦之前所提到风流俊秀的除妖和尚，“只问你一句，帮还是不帮。”

　　“一个人妖共存的国度，然后呢？”他摇头，看着我。

　　“愿挥手中之刀，守身后家国，战沙场挑四方，战边场挑八荒。”我知老和尚是何意，“你莫要想的太多，并非是为了征占杀伐，而是为了成就一方净土。你可曾想过，这天下到底有多少如同赤一般，不被期望的半妖？”

　　“那孩子，是特殊的。”老和尚摇头。

　　“你，也是半妖吧。”我看着老和尚，“我能看见，你身上两条命运的线。”事到如此，我摊了一半的底牌，“虽然模糊不清，但是你同赤一样，都是半妖吧。可惜你身上妖怪的血脉浅薄，而赤则是父母一方，是大妖怪吧。”

　　“我从未想过瞒你，”老和尚点了点头，“赤，是我从山林中捡来的孩子。花费了我一番功夫，将酒葫芦驱离了他的身边。酒葫芦一离，我便带着赤远离了他降生之所，匆匆回到了寺庙之中。”

　　酒葫芦原本就是赤的？伴生武器么？卧槽这挂开的有点儿大。

　　“你既然能够对赤心软，又为何不愿助我？”我不懂了，他既然能够收留赤这样的半妖，为何不愿意将他所知道妖怪的分布交给我，“若你希望我大可在此起誓，不用他做伤害人类的事情，更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引发战争。”

　　“并非不信任你，”老和尚摇头，深色的眼睛里一片平静，“只是这世道太乱。”

　　没什么联系的两句话，我却听懂了老头子的言下之意：“你没有想过么，”我看着他，“用你的力量来终结这个乱世。哪怕无法阻止人类之间的贪婪争夺，起码也要尽自己的能力，阻止妖怪和人类之间的不公吧。”

　　“你若能阻止，不过一时。”老和尚摇头。

　　“只要我活着，”我站起身，右手握拳抵在了心脏的位置，“就许我治下海清河晏，盛世太平。只要我还在一日，我治下便平等安康！”我看着老和尚，“助我吧，文心！以我一人之力不能登天，可若你助我……”

　　我眼神灼然的看着他：“若你助我，只需告知我那些与人类为善妖怪所居之处，我定善待他们，劝说他们入我东界，给他们一个太平国度。”我看着他，许下了我的承诺，“我定尽我所能，创造一个理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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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官方剧透，本书男主已定
官方剧透，本书男主是要征服星辰大海的妖怪啊
官方剧透，本书……收藏好少啊……
下一章，那些愿为我所征战的妖怪和式神们哦
一起来数数，能不能遇上萤草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