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怼死那个SSR》苍策九歌

37、change 9

　　说完这句话的当天我就被打脸了，不是被银时打脸，而是被这一群不靠谱的攘夷人士打脸了。说好的满心满眼只有攘夷呢，为什么你们在听说了一个什么吉田松阳的消息之后，就这么淡定的将自己的职务交了出去。

　　做人也要有个限度啊喂，你们的底线都喂狗了么混蛋。

　　我的资格和阅历，原本是没有资格知道他们的决定和举动的，但是架不住我身边有小鬼啊，他们防什么都不会防看不见的东西，尤其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小鬼。更何况坂田银时身旁，还有最大的一只间谍。

　　灯笼鬼告诉我银时要离开，他也要跟着一起的时候，我其实没什么感觉的。但是当我被另一只小鬼告知不仅是银时要离开，就连高杉和假发也要一起离开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这样的做法，不像他们。

　　所以我牺牲了自己的睡眠时间，堵在了离去的道路上。我知道我劝阻不了他们，因为无论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银时，满口肉球肉球从来都没个正形的假发，还是那个声音像荒川行为举止也像荒川的高杉，他们都不是会为了别人动摇自己的人。

　　所以不免也让我更加的好奇，能够影响他们决断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我是阻止不了你们了。”我为我自己选了一个酷炫狂霸拽的姿势坐在树杈上，常人难及的高度对我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虽然也不打算阻止你们就是了，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我的视力很好，所以注意到夜幕之中，三个武士脸上都是‘果然如此’的了然。他们预料到了我的出现，猜到了我会来问他们，早就知道了我会挡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上问他们为什么：“只是好奇那个吉田松阳，是谁啊。”

　　灯笼鬼给我描述过吉田松阳这个存在，当然他并没有直接告诉我那就是吉田松阳，只是说那个带走了银时的，身上有种厚重鬼气的男人，抚养了银时近十年的时间。除却鬼气这个问题，我比较也挺好奇为什么作为小鬼，鬼灯笼能够这么精准的记住时间。

　　所有的鬼，对于世间流逝的时间，都是没有概念的。

　　跟在坂田银时身侧的这只鬼，总是个例外。坂田银时这个人有种神奇的能力，他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这样或者那样无法被磨灭的光芒。都带着非常耀眼的，能够改变别人命运的节点。

　　“一个大笨蛋而已，”银时扣着鼻子说的漫不经心，我却能看出他的认真，“所以要去打醒他。”坂田银时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藏在漫不经心之后，喜欢将所有的在乎都掩在不在乎之下，喜欢将重要的事情，说的仿佛无关大节。

　　我看见高杉斜视了银时一眼，看见假发不满的皱眉，但是他们两个却什么都没说。事已至此，其实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所以你就要将你身后这些人全部留下？”银时的想法有时候很有意思。
　　这个天平，他倾斜向了那个叫做吉田松阳，我素未谋面的男人。

　　银时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抬头看着我，我却有种他在俯视我的感觉。并非高高在上，而是那种长辈看待晚辈的包容，那种成年人对待孩童的无奈：“所以，剩下的就交给玄命了啊。”

　　语气坦诚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顶多，让他们安全撤退。”我没有什么指挥的才能，这点我很清楚。不同于高杉和假发，我对自己的定位更加偏向于银时这种前锋。我可以成为刀刃，却不是那个最适合坐镇后方的人。

　　我听见高杉嗤笑了一声，不屑的声音让我想起了荒川，我已经很少想起他们起了。大概因为我会有种他们从未离去的感觉吧，自从明白我所犹豫的事情之后，我就明白我在这个世界恐怕呆不了多久了。

　　我不愿意在这个世界多呆，我想要去找我的式神，我想要去找我的朋友，我想要看看他们拥抱他们然后和他们在一起。

　　蓝染说得对，我和他从始至终都是一种人：“我可不保证你们的军队能够全部活着回去哦。”我知道这么说不负责，但是谁在乎呢，“只不过是尽我最大的努力而已。”我站起身，然后从树杈上一跃而下。

　　假发今夜沉默的令人心慌，很少有如此安静的时候。平日里哪怕是从大帐旁路过，都是他吵吵嚷嚷的声音。高杉倒是和往常一样令人捉摸不透，至于银时，他似乎没什么可说的，还是我熟悉的模样。

　　“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我特地转成了中文，看着他们一头雾水，心情很好的转身就走。没有看见大嗓门啊哈哈的时候，我就知道被留在最后的人是他，那个想要去宇宙看看的男人，被留在了最后。

　　我也知道，今夜他们离开，就再也没有了回头的余地。没有哪个部队，会要丢弃属下的长官，而无论此去是生是死，他们的结局都已经被人书写完毕了：“我想以后就见不到了。”打定主意要走的我，并不打算告诉他们。

　　毕竟只是过客，我在他们的生命中，不过是被顺手救下的孤女，不会更多。

　　“我们的离开只是短暂的，”假发忽然一本正经的开口，严肃的强调煞有其事，“在久远的未来，我们还会相遇。”他就像是个神棍，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蜡烛点在了下巴的位置，烘托气氛。

　　然后我就看着银时一巴掌糊在了假发的脑袋上，看着烛火烧了假发的长发，看着银时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假发灭火，一边顺势在他身上踩了好几脚。高杉在一旁冷眼旁观，但是我看见他抬腿绊了银时一下，让银时直接扑倒在了假发身上，直接当了人肉被子。

　　灯笼鬼在银时身后晃了晃，算是和我道别。离别这种伤感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在银时扣着鼻子和假发碎碎叨叨之中，淡了不少。无论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多少还是安慰了离别的悲伤。

　　尤其……

　　“高杉先生，”我走到了高杉面前，不是我嘲讽，而是他真的好矮，虽然比我高，“我可以抱抱你么？”我想了很久，或许有着黑川声音的高杉，有着和黑川一样的怀抱。抱着他，或许我能够感受到黑川回到了我身边。

　　而高杉也只是看了我一眼，间接的高冷表示不可能。

　　唔，果然性格也很想黑川啊。

　　我目送着三人离去，扭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首无，他对我笑了笑，躬了躬身子：“王，”我听见他这么叫我，“在下灰，传首辅之名恭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