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怼死那个SSR》苍策九歌

27、step 27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好像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蓝染的话，而是因为在刀鞘染血的瞬间，我好像感觉到那温热的液体溅在了我的脸上，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就好像第一次斩杀大虚的时候……

　　不能再想下去了……

　　“八百玄命，你在骗谁呢？”好像没有过瘾一样，蓝染踏上了楼梯。很奇怪，明明我站在高处俯视着蓝染，但是这样的蓝染，总让我感觉他在俯视着我：“一直以来，你都在骗谁呢？骗你自己，还是骗这个世界？”

　　“你压抑了你心里的真实，为了什么呢？”

　　“没有听见么，你的斩魄刀不甘的声音？”

　　我看着蓝染一步一步走近我，一步一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为什么，要压制呢？”

　　我很想告诉蓝染我没有，我很想告诉蓝染都是他想多了，可是我开不了口。

　　“知道为什么你至今都没有卍解么？”蓝染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我站在了一处。他比我高了很多，我抬头仰视着他，却只能看见他眼睛的反光，“因为，你空有力量，却没有一颗强者的心啊。”

　　“输掉就输掉吧，日子这么过下去也不错，他们还没有踩到我的底线。”蓝染抬手，手里拿着我的刀鞘，“你没有一颗敢豁出去的心，没有一刻想要变得更强，更强，强到立于王座之上的心啊。”

　　“我，没有权利……”

　　“虚，也是由整变出来的啊。”蓝染似乎有些困惑，“为什么，你能挥下斩魄刀呢？”

　　我想，我大概被蓝染说服了：“他们已经不是……”

　　“你大概，没有去过虚圈。那里，虚也是有智慧的。”蓝染弯腰，抓起我的手，“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为了能够活下去，吞噬同类，然后变得更强。强者的身边，围绕着很多的虚，尊他为王，为他效力。”

　　蓝染将刀鞘放在了我的手掌心：“然后直至死亡将他们分离。这样的纽带，他们的王，这样的家庭，他们的心。有没有一点儿心动呢？那么多的妖怪，那么精彩的世界，好想，让他们留在自己身边啊。”

　　蓝染看着我，然后将我的手指一点儿点儿合拢，抓着剑鞘：“那就去做吧。”

　　不得不说，蓝染的话很有诱惑力。我是如此痴迷那些强大的妖怪，无论是见面就把我送走的妖刀姬小姐，还是直接轰上天的茨木，我想要拥有他们，我想要和他们成为朋友，想想那么强大的力量为我而战……

　　就忍不住感到血液沸腾嗯。

　　我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沉迷那种强大的力量，可是如今蓝染告诉我，力量并没有错。

　　我知道蓝染是在诱惑我，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跟着他一起想，是不是力量并没有错。是不是拥有了力量，我想要留住的东西，就不会在我身边擦肩而过呢？

　　蓝染说，追求力量并没有错。

　　‘他们要攻进来了。’巫蛊师突然向我传达了这么一句话，我的手攥紧了刀鞘，难下决定。而蓝染，他似乎也收到了这样的消息，我看见他的身体周围饶上了一圈很独特的灵压，应该是他斩魄刀催眠的作用。

　　“别让我失望，”蓝染这么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吧。”

　　‘别被他诱惑了，’萤草的声音，‘他在断章取义。’

　　我张口想要说什么，话未出口只来得及变成鬼道，一句断空挡住了身后的火焰。山本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旁边是乌压压的一片人。只有四个队长级，大概因为更多的队长级，在浦原那里吧。

　　“玄命……”浮竹的眼神有些惊恐，“这都是你做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有些不理解，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如果只是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春水压了压他的斗笠，我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可是到底怎么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们在生气？我甚至感受到了一直心态平和，哪怕我多次逃了队长会议，都是假装生气的山本老头，平静面容之下隐藏的怒火。为什么他们在生气？我只是炸了……

　　我扭头，看着站在人群最后的蓝染，他对我挥手，然后消失不见。

　　蓝染说过，他的斩魄刀，能力是完全催眠。

　　“他们都是你的同事，都是认识了那么久的伙伴，你怎么能对他们下手。”说话的是剑八，无论是第几代，但是脾气都是那么暴躁。抬手用刀鞘挡住对方的攻击时，我忽然意识到蓝染可能坑了我。

　　“不是我做的，”我张嘴，却只能做出这么无力的解释，“那些消失的死神和整，不是我做的。”我看着浮竹，看着京乐，甚至看着卯之花，他们脸上有的只是不信任和怀疑。明明往日关系那么好……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没有人见过的卍解不是么。”九番队的东仙要，“你对六车队长做了什么！四十六院保证了只是单独的审讯，如果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们。”他在质疑我，但是浦原告诉我，他和蓝染是一伙的……

　　而且四十六院？

　　我扭头，看着视线中正在昏睡的人，如果此刻我还不明白蓝染让他们看见了什么，我觉得就有些愧对我的智商了。该说不愧是蓝染么，把我的退路堵得死死地。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算到了我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选择四十六院。

　　‘浦原离开了。’山兔声音很小，‘夜一先生问你需不需要来帮你。’

　　或许蓝染说的对，一直以来我都是随遇而安，从未想过主动出击：“不用了，”我对着山兔这么说，也是在对着面前这些死神，“我忽然觉得蓝染你说的挺对的，”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善终，我拒绝一个人倒霉。

　　“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逃避。一开始，我就应该选择面对。”这一带剑八，怎么说呢，比起我速度慢的太多。只需要瞬步，然后我就能够将他制服。所以当我出现在他身后，挥下斩魄刀时，他惊恐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消散。

　　我换了跳跳弟弟当刀灵，他的毒液能够将敌人进行麻痹。

　　虽然说着接受，但是我还是无法落下刀，斩杀生命。

　　冲上来的那些人，要不就是速度太慢，配合不默契，能力不出众，攻击全是破绽。跳跳弟弟的毒液基本上一击就能够麻醉他们，所以很快房间里全是东倒西歪的‘死尸’。我卡着节拍，感受到山兔回到了斩魄刀内，知道浦原他们安全撤离了。

　　我也该撤了。

　　将刀灵换成了山兔，瞬步全开从山本老头旁边擦肩而过。并不是我想要炫耀什么，而是山本老头从一开始就堵在了整个房间唯一的门那里。浮竹和京乐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卯之花在一旁治疗伤员并未出手。

　　感谢她没出手，虽然因为旧伤她的实力不如从前，但是毕竟是初代剑八。

　　从山本老爷子身侧掠过的一瞬间，我看见山本老头正看眼睛斜看着我。他捕捉到了我的痕迹，抓到了我的踪迹，却没有出手？

　　略过走廊，四十六院的围墙被我炸得早就没了往日辉煌的大气，断壁残亘在阴沉沉的天空下显得有些压抑。但是让我吃惊的是，满地战斗过的痕迹，破败的袍子和空气中过于浓郁的灵子。雨女和巫蛊师并没有杀人……

　　难怪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带着憎恨。

　　蓝染那个家伙，让我背了好大一个锅。

　　‘对不起，’雨女的声音，‘如果我再小心一些就好了。’

　　“不是你的错，天泪。”我大概能够猜到蓝染为什么出手如此，雨女能够消减死神身体内的灵力，巫蛊师能够进行操纵。如此能力，恐怕给实力本就不弱的蓝染添加了不少便利。他这次，怕是想逼我做出决断。

　　或者是，让我把黑锅彻底背透了。

　　“抱歉啊，可不能让你跑了。”感受到面前强大的灵压壁，在撞上之前我面前一个空翻躲过了一头撞的悲剧。但是看着周围的铁柱子，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山本老头那个家伙不出手拦着我呢。
　　浮竹和京乐还有鬼道众，在外面等着我呢。

　　看起来已开始，那个狡猾的老头子就没想着把战场放在四十六院里。也是，毕竟那么多人打我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我占据优势：“如果我告诉你，我一个人没有杀，你信么？”我看着浮竹，认真地看着他。

　　“事到如今，说这些话，你觉得我们会信么？”京乐压低了斗笠的帽檐，挡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怒火。好像这次倒霉的人里面，有他的副队长，还是因为京乐认为他的副队长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

　　“不要把事情……”我瞬步到京乐面前，一刀劈下去，“全部推卸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