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交错》斐铭宇

68、Chapter 68

　　嗜血地舔着唇边的血，即便没有开起写轮眼也依旧泛红的眸子犹如一个魔鬼。此时的鼬全然没有了一开始居家好哥哥的半点样子。

　　然而，这才是鼬真正的样子。

　　九年了，这九年鼬一直都用笑容，以及那副好哥哥的面容来伪装自己。他一直以为可以这样伪装一辈子，却没想到会在今天撕破。

　　“我就知道樱这几天频繁找你不是什么好事！真没想到……她竟然帮你恢复记忆了！”

　　一开口，鼬的话就让佐助明白了大概。

　　联想到这个身体发烧，又回想到几年前在波之国鸣人发烧后的异样。佐助便明白这是樱帮小佐助把自己暂时换了回来。

　　可是……为什么？

　　佐助想不通。

　　“呵……看来我平时有点太纵容她总拿你做实验了。竟然擅自做主恢复你的记忆，呵呵……”

　　“不过……也没关系。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再让你失忆也不是不可能，不是么？”

　　“反正……就算把你做成傀儡也好，我不允许你再想着别人！”

　　鼬像是在自言自语，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扭曲。

　　这样的鼬，让佐助害怕的不敢呼吸，可他完全没有力气起身逃跑。

　　再者……

　　他不是喜欢鸣人的吗……

　　可现在……？

　　佐助第一次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哥哥。

　　“你是我的，明明就是我的啊！为什么要爱上除我之外的人呢……”说话间，鼬爬上了床，目光怜爱的看着佐助并伸手过去。

　　佐助一惊，缩到一角，用双臂护住了自己。

　　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拍了拍佐助头顶，轻轻揉了起来。动作非常很轻，生怕佐助会碎一般。

　　这突然的温柔让佐助诧异，他想躲，却又怕对方像刚才那样失控。

　　稍微揉了几把，又拍了拍，鼬俯身凑在佐助耳边亲昵的蹭着，却危险地说道，“乖乖等我回来。如果你敢跑……我就杀了春野樱！”

　　“！”

　　听到这话，佐助猛地抬头，赶忙拽住了鼬，“你想干什么！”

　　谁想鼬顺势将佐助拉了起来，将人吻了个实诚。

　　“嗯嗯！等……唔……等……嗯……”

　　佐助试图挣扎，可每次都是只要越抗拒，鼬便越深入。再一次被鼬压到，这一回佐助选择了顺从。果然，鼬很快就放过了他。

　　“乖了很多嘛！”鼬舔了舔嘴唇，脸上的扭曲一点都没有减退。“但是，别想让我就此放过她！”

　　说罢鼬就要走，却不料想耳边会响起一声微弱的。

　　“哥哥……”

　　鼬一怔，猛地向佐助看过去。

　　因为刚才的折腾，本就发烧的佐助有些体力不支，现在躺在床上，说话有气无力的，“听我说几句好吗？”

　　鼬没有再动，就那么看着佐助，等对方下文。

　　佐助喘了一会儿，这才坐起来慢慢解释道：“你不必去找樱，因为我并没有失去记忆。”

　　“什么？！”

　　“这些年和你在一起的并不是我，因为早在九年前与你决战的那一天，我就和另一个世界的佐助灵魂交换了。”

　　“灵……灵魂交换？”

　　“对的，我知道这听上去可能很扯，但这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换回来？”

　　“我想应该是这个身体发烧的缘故，因为那个世界里和我一样情况的还有两个人。”

　　听到这话，鼬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也就是说，等你烧退了，他还会回来？”他的语气有些急切，目光也紧盯着佐助。

　　佐助已经明白另一个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了。为了确认鼬到底在乎的哪一个。

　　可恶！

　　莫名的嫉妒。佐助不明白为什么除了自己之外的每个人都过得那么幸福。

　　“应该是这样。”

　　得到了佐助的回答，鼬立即松了一口气，扶着门板就瘫坐到地上。而他身上那些奇怪的黑气也消失了。

　　太好了……

　　“抱歉佐助……我以为我要失去他了……”

　　“……”

　　看到自己的哥哥那么在意另一个自己，佐助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鼬身后的门突然开了。那一秒，佐助看到鼬的眼睛明显睁大。

　　“您……您怎么回来了……”鼬很意外面前人的出现，他赶忙站了起来，甚至用了敬语。

　　“你怎么受伤了？”

　　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很好听。

　　“火影失踪一个星期了，老朽刚收到鹿丸的传信回来。”

　　“卡卡西前辈失踪了？那您怎么没去火影楼？”

　　“准备去的，但发现你查克拉异常，就过来了。”说话时，一只手从门外伸进来搭到鼬的额头，微弱的蓝光，鼬头上的伤口很快愈合了。“出什么事了？”男人关心的问道。

　　“没……现在已经没事了……”

　　鼬有些不想谈及刚才的事，一直半低着头，而且还一手扶着门框，身影有意挡着屋内的视线。

　　只是男人很高，他还是看见了佐助身上的惨状。见此，男人也就没有进屋的打算了。

　　“他回来了啊……”男人感叹了一句，知道自己不能再多留，便打算离开，却被鼬突然拽住了。

　　“空，你什么意思？”

　　被叫做空的男人，没有回答。

　　“你……早就知道？”鼬不明白地看着空，手都抖了起来，他难以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欺瞒自己这么久。

　　空还是没回答，抬起手想要揉一把鼬的头发，却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打开。

　　“回答我！”

　　空只得开口，“对于你那时的状态，让佐助回来是没有用的。”

　　当年因为鸣人的死，佐助与鼬大打出手最后心悸而亡。鼬因此堕入了黑暗。他想自尽，却被空阻止。

　　当时空就发现佐助身体内灵魂的异样，但出于私心，他选择了沉默，并将那个虚弱的灵魂牢牢锁在佐助的身体里。

　　于是，在所有人迎来心智包括记忆都只有8岁的佐助，便误认为对方是失忆了。这自然就包括鼬。

　　“为什么！”鼬大声喊到。

　　空面对鼬的质问，面具后的表情有些痛苦，他避开了鼬的视线，淡淡回答，“老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鼬不自觉冷笑一声。“呵呵……所以……所以……”渐渐的，鼬的表情变得狰狞，他猛地抓住空的衣领疯一样的吼道：“所以你这个自私的家伙就不告诉我真相吗！！！”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空苦笑起来，他看向鼬，视线写满了心疼，“你应该清楚，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会选择你。”

　　“我……”

　　这句话，鼬无法反驳。

　　似乎为了让鼬死心，空直接让他去问佐助，“你可以去问问你弟弟，即便是不再憎恨，即便是鸣人没有死，他会选择你吗？”

　　“……”鼬呆了一会儿，他其实知道答案，可是他还是看向了佐助。

　　佐助犹豫了一会儿，低下了头，“鼬，我……我从未想过你对我是那种感情……对不起……”

　　“……”

　　一个早已知道的回答，还是让鼬很难过，他无意识松开了空，垂下了头。

　　“我终究还是抵不过鸣人你啊……”

　　他自嘲的笑了，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谁听的。

　　见鼬这样子，空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鼬没有理会。空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佐助的声音抢先了。

　　“鼬，你不必怨在鸣人身上，是我自己没有意识到你对我的感情，而且……我对鸣人的执念已经不在了。”

　　“欸？”鼬惊讶地抬起头。

　　“不用意外……我在另一个世界遇到的鸣人让我彻底明白，不管是这个世界的鸣人也好，还是我现在认识的鸣人也罢……我对鸣人们的感情只不过是一种依赖。”

　　“说到底……是我太过寂寞了……”

　　听到佐助这么说，鼬除了内疚之外，也明白自家弟弟是真的长大了。

　　“看来你再那边成长了不少，作为哥哥，我为你高兴。”他欣慰的笑着。

　　佐助一愣，很快也扯开了嘴角。

　　时隔十几年，第一次放开所有心结，笑的这么纯粹。

　　这边两兄弟解开了心结，一旁的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一袭白衣，暗藏金纹，蓝色的发带高高束着雪白的长发，鬓角的两缕金发随着步伐轻轻飘荡。在人群中，他的存在总是那么格格不入。仿佛他并不属于人间，更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的名字叫空，也叫漩涡鸣人。

　　是的，九年前那场纷争中，鸣人并没有死。而木叶当中，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五个人。纲手，鼬，樱，鹿丸以及卡卡西。

　　前一世，鸣人是一位已经得道成仙的狐狸，已有三千多岁，名字叫空。

　　在一次平常的闭关休眠，空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成了新生的婴儿，身上还多了一股躁动的妖气。

　　因为带着记忆，自然从出生就开始修炼。不是查克拉，而是使用自然之力。毕竟这是他的长处，到后来就连九尾都成为他的弟子。

　　空从以前就喜欢到处行走游历，所以在木叶没几年，他就偷偷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纸人做分丨身代替自己。

　　他从未想过，自己留下的这个替身竟会和佐助成为恋人。所以在设计假死事件的时候空没有告诉佐助真相，也是想让佐助对自己的替身死心，却不想佐助会和鼬大打出手。

　　靠着感知，空来到木叶外一处废墟。只见身披六代目火影袍的卡卡西正迎着风，光脚坐在废墟身后的高崖边上，望着天空发呆。

　　空微微皱眉，往前迈了一步，瞬间就出现在卡卡西身后。

　　还没开口，对方就先说话了，“呀，被你抓到了呢~”

　　卡卡西的语气明显是知道空会回来。

　　空无奈笑了，他早该想到今天的这一切包括佐助的回来，都是卡卡西预先算计好的。

　　至于卡卡西这么做的原因，空也清楚，为了让他们三个能放下各自的心结。

　　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笑颜，空便开始了调侃，“听闻火影离奇失踪，老朽千里迢迢赶回来，想不到火影竟坐在这儿看风景？还真是好雅致啊……”

　　“嘛……千里对你也不算远吧？空间术可眨眼就到了呢！”卡卡西依旧望着远处，很调皮的晃着脚，没有回头。

　　空这才坐到卡卡西一旁，片刻低声说道：“谢谢。”

　　“突然的，说谢谢干什么？”卡卡西装起了糊涂。

　　空没有再说话，他顺着卡卡西的视线望去，是木叶的全景。

　　两人就这么一直坐着，没有再说话。过了很久，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卡卡西才靠到空的身上。

　　“老狐狸……”一开口，卡卡西的声音就充满了疲惫，“带我走吧……我想去看看带土……”

　　空微微一怔，点头答应，“好。”

　　下一秒，两人的身影就在夕阳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再也没有出现。

　　至于佐助。虽然和自己哥哥解开心结，可是对于之前的事他还是有些后怕。所以，在鼬的再三挽留下，他还是拒绝了对方小住两天的请求。但他答应鼬，隔几月可以叫他回来看看。鼬也答应了。

　　之后，佐助便接受了樱的治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