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交错》斐铭宇

2、Chapter 2

　　也不知过了多久，鸣人在一片浑噩之中醒了过来。

　　“呃……”

　　他坐起身，环视一圈发现就只有自己所在的这一小片地方，被打上了光亮。

　　青白刺眼的光，像极了一种讽刺。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鸣人的第一反应，接着便是……

　　“幻术吗？不，这是……其他空间。”

　　冷静，果断的判断，鸣人的成熟已经不仅仅存在于外表。

　　作为木叶最有做派的新一任领导人，他早就没有年少时的天真和冲动。不仅如此，性格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左右瞧了瞧，在离着自己不远处，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孩子。

　　对方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不时地还发出很轻的抽泣声。

　　看着那个孩子与自己相同的金发，鸣人有一种熟悉感蔓延上心头。而对方身上遍布的伤口，又让他有种想要宣泄出来的愤怒。

　　似乎那伤不仅仅是在那孩子身上，而是在他心上。

　　迟疑半刻，鸣人起身向那孩子走去，在对方身旁蹲下了。在开口说话前，他习惯性扬起非工作时的假笑，语气却比平时温和好几度。

　　“小家伙，你在哭什么？还有，这伤是……”说话间，鸣人的手就向一旁的孩子伸去。

　　“啪！”鸣人的手被打开了，他愣住。

　　一是因为对方的抗拒，二则是那孩子的脸跟自己如出一辙。

　　金发蓝眸，脸上有着特有的六道胎记，跟鸣人小时候一模一样。

　　现在鸣人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愤怒了，因为这是他自己，他的小时候，他最不愿想起的过去。

　　“别打我！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不是……别打我……求你……别打我……”小鸣人护着头，满脸惊恐的往后躲，声音夹杂着令人心疼的哽咽。

　　这一切的动作都被鸣人看在眼里，“呵……”他苦笑了一下，带着几分的自嘲。

　　时隔多年，再面对这种疼痛却仍然记忆犹新，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真可笑……

　　他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搭上小鸣人那有些脏的金发，轻轻揉了揉，“傻孩子，我怎么会打你呢，你可是……”

　　我自己啊……

　　鸣人没有将话说下去，面对小鸣人诧异的表情，他回以最真的笑容。

　　他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好像从终结谷一战之后，他就不再是那个只会傻笑的吊车尾了。

　　小鸣人对于他人的触碰，显然有些不适应。可内心那种想要去靠近的感觉，又让他形成了一种矛盾感。

　　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不知道。

　　“你……你不打我吗？”小鸣人小心地问，目光也怯怯的。

　　这个问题让鸣人内心揪了一下，他侧过身指着自己披风上的字，反问道：“你觉得火影是那种会随便打小孩子的人吗？”

　　白底红纹的披风，中间鲜红的五个字——六代目火影

　　小鸣人原本还很害怕，一看到“火影”两个字，声音就突然提高了好几度，“大哥哥是火影？不对啊！火影才到四代的说！”

　　对于小鸣人的质疑，鸣人没有解释，而是很巧妙的起了一个新话题，避开了。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他问。

　　小鸣人年纪尚小，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性问题。反正别人问了，自己就得回答，这是礼貌。

　　“唔……我被人推下山崖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呐呐！大哥哥，这里……这里不会是地狱吧！不要啊，我还没当上火影啊我说！”

　　“推下山崖？”鸣人抓住这些话中的重要关键词。

　　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小时候最惨的一次莫过于从火影岩上掉下去。

　　当然，那归功于自己没把绳子绑紧。

　　至于被推下山崖这种事，一次也未发生过。

　　难道是自己忘了？

　　所以才会在这个世界遇到自己的小时候吗？

　　好像不太对。

　　因为鸣人清楚感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和自己原来的世界不同，却又相似，似乎是两个世界的夹缝。

　　也就是说，我之前使用飞雷神打算避开漩涡的引力，却和卷轴上被封印的忍术形成了本末倒置的作用？

　　鸣人想到了这种可能。

　　作为一位影，鸣人曾看过许多方面的记载，在关于空间上有这么一条：在各个平行世界之间都有一个夹层，出现的几率很低，触发原因不明。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等等！

　　他不会是面麻吧？

　　想到对方可能是面麻，鸣人猛然看向一直望着自己的小家伙。毕竟在鸣人所知的世界里，只有面麻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恩？我吗？我叫漩涡鸣人！是势必要当上火影的男人！”小鸣人自信的回答道，还附送一个纯真的笑容给鸣人。

　　就是这种自信又单纯的笑容，让鸣人自己都看入迷了。

　　“不过……好像死了这梦想也没什么用了……真羡慕大哥哥能当上火影啊我说……”小鸣人又一次沮丧的耷拉下脑袋。

　　那委屈的模样让鸣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小家伙，你知不知道当火影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好啊？”

　　“可我想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啊！当不当得上火影倒是无所谓，但我想证明我自己，走我自己的忍道，让所有人都认同我是漩涡鸣人！而不是怪物！”

　　坚定的眼神，不变的信念。

　　这种执念是从鸣人记事起便拥有了。

　　听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宣言，鸣人沉默良久。

　　真想不到，我竟然还不如自己小时候，真是越活越失败了……

　　鸣人暗暗苦笑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就这么想当火影？”

　　见小鸣人不停点头，鸣人做出了一决定。

　　那就是……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实现你的愿望，怎么样？”

　　“唉？！真的吗！”

　　“当然。”

　　之后，鸣人简单交代了一点事情，就把小鸣人扔向那个出现有一会儿的漩涡当中。

　　等小鸣人的身影完全不见之后，鸣人一直绷直的身体，突然松懈下去。脸上，也露出最真实的那种疲惫。

　　对不起了，大家……

　　希望……你们都会开心……

　　勾起一种解脱的笑容，鸣人渐渐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