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家中药店老板的日常记事》鹿逐溪

8、第八章

　　讹者，诈也。
　　在人类的神话中，讹兽是一种有着姣好面容的兔子模样的神兽。它能说会道，形态优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灵气。可是，在众多光环之下，如其名，讹兽很会说谎话。吃了它，那么就如它一样，也只能会说谎话了。

　　对于以上的描述，白稚表示：人类真可爱！

　　她不知道人类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将讹兽描述成以上种种。但白稚可以明确表示，吃了讹兽的肉不会说谎话！
　　——而是事实变成了谎言！
　　两者有本质的就别，可产生的结果却是相同的。时常被容易混交视听。
　　说谎话是主观上的说谎话，真实的事实不会变！
　　而事实变成了谎言，就是主观与客观都在随之改变。
　　即假使你说了一件事，无论是真是假，真实的结果则是与你说的正好相反。
　　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呈现出的结果其实是假的——外人眼中的所谓“真实”。
　　若你说的是假的，则结果是与你期望的假的相反的真实。

　　所以无论说怎样的话，真实抑或是谎言。
　　其出现在外人的眼中的，无论怎样都是与你说的相反的结果。

　　久而久之，便演变成了：吃了讹兽的肉只能说谎话的现象。

　　——这就是讹兽的能力。

　　“所以说，那个人买下的是一只讹兽？”
　　白稚装模作样的问道。
　　“与其说是被买下，不如说是被选中。”
　　太宰治也装模作样地回答道。
　　“被一只讹兽选中？那他可真倒霉！这么说，那个人一定说了很大的谎言！”
　　白稚若有所思。
　　讹兽的能力也有强弱之分，正如食梦貘喜欢吸食人的噩梦，讹兽也喜欢吸食谎言。谎言越大，它就越喜欢，吸食后，能力也就越来越强。

　　白稚的表情看起来漫不经心。
　　太宰治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表示同情。
　　中岛敦听得云里雾里。

　　“相比起讹兽的能力，它的存在我倒是十分好奇呢。”
　　太宰治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眯得比月牙还要弯。但白稚觉得，他不一定会笑得如此开心。可是与皮笑肉不笑又有区别，至少看上去，确实笑得很开心。

　　“那些只是传说中的神兽出现在现代科学世界里，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吗？”
　　他靠得十分近。话语的尾音微微向上翘起。十分好奇地看着白稚。
　　白稚双手扶在柜台上，脑袋向后移动，拉开距离。
　　“在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太宰先生不觉得异能力出现在现代科学社会也很神奇吗？能谈下原理吗？”

　　太宰治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白稚真觉得他会笑岔气。
　　这个人笑起来十分夸张，比小学生还有夸张。
　　“白稚小姐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太好笑了！”
　　这个人捂着肚子，一脸抽笑地看着白稚。

　　白稚隐忍着额头上跳动的井字。她仿佛明白了当时那位国木田先生的心情。
　　她转过身，指着门口道：“敦君，把他赶出去！”

　　中岛敦楞了一下，反应极慢地“诶”了声。然后慌忙地去拿扫把了。

　　太宰治终于停下了笑声，他看了眼那着扫把过来又带着正不知所措表情的少年，然后目光看向背对着他的白稚。

　　“抱歉啦白稚小姐……不过能跟我说说讹兽的事吗？”
　　他又突然正经起来。
　　白稚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他露出深思的表情。

　　“从伯爵那里得知了讹兽的存在。不过对其的详细信息却并未多说。只是说讹兽是偶然来到宠物店中，而恰巧小泽先生来买宠物，又很巧合地被讹兽选中……一连串的巧合，在下真的不觉得是巧合呢！所以便去调查了小泽先生……”

　　“哦？那么调查得怎么样了？”
　　想到52号的林先生的保健药还没包扎好，白稚就开始一边听着太宰治说话，手下有条不紊地包扎药材。

　　太宰治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神秘莫测。

　　“两个月前，小泽先生在一次‘电车痴汉’案件中作证了哦。而且十分富有正义感地指认了当时的嫌疑犯，从而导致了嫌疑犯受到严重的法律惩戒。更加巧合的是，嫌疑犯家中也养过一只相貌极其与讹兽相似的兔子呢！”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话题而语气轻快起来。

　　似乎听懂了某些意思的中岛敦问道：“难道说那名嫌疑犯是被那名小泽先生诬陷的？而那只讹兽则是为他报仇？”

　　太宰治和白稚仿佛看一种新奇生物的眼神看着中岛敦。
　　中岛敦被他俩看的脸发红，“什、什么啊！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得不对？”
　　说到后面，语气越发得虚了。

　　“敦君还真是意外得天真啊！”
　　“这么天真的少年真是少见了！”
　　两个人很诚实地说道。
　　说得中岛敦更加不知所措了。

　　白稚说道：“按照一般的情况而言，这种可能的确十分接近真相。可是敦君，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谈论的是讹兽。”

　　“讹兽可是一种十分喜爱骗人的野兽呢！”太宰治似笑非笑地接话道。
　　他把讹兽这种娇小得犹如兔子的神兽称为野兽，可见在他眼中，讹兽是如何得可怕了！

　　中岛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他仿佛豁然开朗，理清了其中的一些细节。

　　“之后我又拜托国木田君去调查了被小泽先生指认的痴汉先生，从而发现了更加有趣的事！”
　　太宰治摩挲着下巴，露出的笑容比之前还要神秘。

　　“痴汉先生在三个月前为一名碰瓷案的受害者作证了呢，导致当时的案件的被告支付了一大笔莫须有的费用呢！顺带一提，碰瓷者的家中，也曾养过一只兔子。”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中岛敦仿佛是听故事一样露出惊讶好奇地眼神。虽然也有曾猜到过，不过毕竟有些匪夷所思。

　　白稚嗤笑了一声：“人人都是谎言者，不幸的是，他们被选中。”

　　如果再以此往前推，那么发现的事依旧会更加有趣。
　　白稚是第一次知道讹兽是这样选择猎物的！

　　“这样说来，讹兽下次的目标应该就是为小泽先生说过某个谎言的人吧？”
　　“准确的说是为中野先生说过某个谎言的人。”
　　啊对了，在她回昆仑的时候，那位叫中野的人已经死了……

　　“看起来你心中有数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还是希望白稚小姐帮个忙。”
　　“理由？我以为你会任由这件事这样下去呢！毕竟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
　　太宰治露出惊讶的表情，“白稚小姐说什么呢？在下只是好奇那只讹兽的肉会是怎样的而已！”

　　白稚：“……”
　　中岛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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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讹兽的能力进行调整，即主观上说谎话，变成主观上无论真话假话，导致的结果必定与说的话相反。
这是本文的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