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可能有个假爹》甜蜜桂花糖

32、chapter.32

　　哈利等人去寻找海格的时候，怀抱的目的仅仅是验证海蒂的猜想：魔法石是由霍格沃兹的教职员工各自设下关卡保护的。

　　但是，当他们敲开守林人小屋的门时——

　　哈利吃惊地发现，海格的神色既兴奋又带着些许不自然的掩饰。

　　几个小巫师对视一眼，几乎立刻就肯定了海格正守着什么令他骄傲的秘密，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海格看起来没有对他们隐瞒的意思，大个子谨慎地确定了没有其它人在周围后，便把他的朋友们请进了自己的小屋。

　　哈利他们发现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不禁对那个秘密更加好奇，

　　与此同时，关于魔法石的猜想也在心中翻涌，真是百爪挠心。但是现在，他们需要一点耐心。

　　甚至不需要海蒂开口，大家就能领会她的意思——

　　在半巨人分享完他的秘密后、谈兴正浓的时刻，套出魔法石秘密的过程将会变得更加顺遂。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因此他们强忍着立刻询问的欲望，开始观察这间屋子蛛丝马迹地步电话，企图寻找到海格的秘密线索。

　　但海格最好的朋友、一向活跃的米拉可却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她目光涣散，眉头紧皱，嘴里还不时念念有词着一些什么。就连海格关上门回到桌子旁边都没能把小姑娘从发散的思绪中唤醒。

　　米拉可觉得自己正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哈利和海蒂正在联手查探守卫魔法石的关卡——当然，这很好，在格兰芬多的小伙伴们看起来毫无问题。但米拉可很清楚海蒂想要确认那些机关是为了什么。

　　她想要帮助那个人获得魔法石。

　　在那个人饮用了独角兽的鲜血之后，海蒂更加倾向于帮助父亲解除鲜血中的诅咒，并追随他离开，而不是安静地在霍格沃兹蛰伏下去了。

　　米拉可对此感到很不舒服。

　　她想起海格曾经把她抱在一头独角兽的身上，让那种神奇而美丽的生物带着她慢慢地散步，心情就不知不觉间低落下来。

　　米拉可·苏从未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无论是对于海蒂，还是对于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

　　“啊，那是什么？”罗恩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拔高了不少，米拉可终于有些回过神。

　　她看到罗恩的手正指向炉火的正中央，在水壶下面的阴影里，藏着一只黑糊糊的大蛋。

　　米拉可此前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蛋，但她曾经帮海格找过一些神奇动物的资料。在她的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测正在成型。

　　小姑娘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好让自己把大蛋看得更清楚——米拉可倒抽了一口气，立刻转向海格，脱口而出：“这是挪威脊背龙？”

　　海格大笑起来，半巨人满是胡子的脸上，幸福是如此不加掩饰。他用大手拍拍自己小朋友的肩膀，快乐地说道：“没错，一只顶顶棒的挪威脊背龙蛋！”

　　“可是，你从哪儿把它弄来的？”哈利问道，米拉可和罗恩已经蹲在了火边，好更仔细地观察那只大蛋——对龙蛋的好奇心，已经让米拉可忘记了之前的情绪。“肯定花了你一大笔钱吧？”

　　哈利觉得这种东西一定很昂贵，因为之前海格和他说想要养龙的时候，还感叹找不到办法呢！当然，海格想要养的“小可爱”总是那么多，也只有米拉可能理解他的爱好了。

　　“赢来的。”海格说，他有点局促不安地搓着手，但神色也有些得意，“昨晚我在霍格莫德喝酒，和一个陌生人玩牌来着——说实在的，那人正巴不得摆脱它呢。”

　　“可是，等它孵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赫敏问。

　　差不多同一时刻，海蒂轻言细语地解释道：“养龙是非法的。”

　　哈利在海格说出那句“巴不得摆脱”的时候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海蒂发觉了这点。她猜想，在麻瓜界长大的救世主并不了解养龙犯法的条例。

　　当然，还有每个男孩都会有的，对于龙的狂热。

　　哈利冲她感激而不好意思地一笑，但海格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插曲。他现在兴致勃勃，当然不会去思考犯法之类扫兴的话题。半巨人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本大部头的书，展示给赫敏看。

　　“我从图书馆借到的：《为消遣和营利而养龙》。当然，它有些过时了，但内容很全。比如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它们呼气。还有……”

　　海格很乐意地分享着自己从书上看到的养龙技巧，但赫敏难得地对知识表现出了不以为然。

　　她提醒海格道：“别忘了你住在木头房子里，挪威脊背龙很会喷火。”

　　“也许我们可以帮海格的小屋加几个防火咒语。”米拉可提议道，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只龙蛋，“赫敏，为什么不把这看做一次很好的实践机会呢？”

　　赫敏翻了个白眼：“我向你保证，等到你成功给屋子加上防火咒的那一天，这条龙已经把房子撑破了——除非你异想天开想去练习空间扩展咒。”

　　“海蒂倒是有可能，但她肯定不会看着你胡闹的，是吧，海蒂？”

　　她侧过头，向斯莱特林征求意见。

　　海蒂中止和哈利的交谈，向赫敏点了点头。

　　这使赫敏对她的观感更好了——事实上，自从知道自己唯一得到O的那份魔药作业是由海蒂批改的之后，万事通小姐已经非常喜欢这个斯莱特林朋友了。她甚至郑重其事地珍藏了那份魔药作业——和她所有得到O的作业一起。

　　“并且，”得到鼓励的赫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对米拉可放大招，“养！龙！是！非！法！的！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帮海格掩饰下去，直到事情被揭发的那一天！”

　　米拉可：“呜……可是你难道不想看一眼真正的龙吗？而且海格那么喜欢龙，我都听他和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们就不能帮海格满足这个心愿吗？”

　　赫敏：“但……”

　　“对不起。”哈利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他感到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是向米拉可追问道：“海格也和你说过他很想养龙？”

　　米拉可不明就以地点点头：“是啊，养龙是海格一直以来的心愿。只要你能耐心地和他待上两三个钟头，他的话题就肯定能绕到龙身上，我听他说过很多次了。”

　　哈利皱着眉头，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偏偏卡在喉咙口。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海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比一贯更轻，但很笃定。

　　海蒂说：“太巧了。”

　　这句话就好像一道灵光，在哈利脑海中掠过。哈利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切而大声地向海格询问道：“海格，你看清和你玩牌那个人的脸了吗？”

　　正和罗恩——他有个兄长在罗马尼亚养龙——探讨龙蛋的海格很明显地愣了愣，如实回答道：“不知道，他不肯脱掉他的斗篷。”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猪头酒吧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光临。那家伙兴许是做点儿非法生意的，他戴着兜帽。”

　　哈利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他用两只手捂住脸，哀叹一声：“梅林啊。”

　　“走私龙蛋是非法的。”海蒂好像能明白哈利心中的想法似的。

　　她随即就向众人解释道：“冒着被抓去阿兹卡班的风险携带龙蛋，肯定是想获得什么利益，那个人却轻易把龙蛋交给了海格。”

　　海蒂顿了顿，很快地继续说了下去。

　　“英国本土没有养龙的地方，这只龙蛋肯定是偷渡进来的。要躲过检测咒，那个人要么使用了黑魔法，要么走了非法国际通道，甚至就是个用心不良的黑巫师。”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在和他们同仇敌忾一样，海蒂想道。

　　没人注意到她在黑巫师前的停顿，就如同没人会想到她关于魔法石的谋划。米拉可也许猜到了一些，但她不会揭露她。她只会跟着她一起离开，就如同这些年她们一直在一起一样。

　　那个人已经情况糟糕到要去喝独角兽的血，的确对海蒂有着不小的影响。

　　她知道，放假的时候霍格沃兹会启动四巨头时期留下的古老防御以及自我修复，使教授们的出入都变得麻烦起来。那个人处在虚弱中，不会莽撞地选择这个时机。而表面上疯疯癫癫的邓布利多，同样令人忌惮——因此，他会在放假以前，邓布利多不在学校的一个时间动手。

　　而现在离放假只有十个星期！

　　海蒂不得不加紧自己的计划。

　　她习惯面面俱到，哪怕心理上已经大半倾向于随那个人离开，却也会做好那人事败，她留在霍格沃兹的准备。因此，她推动这群格兰芬多们加深对魔法石事件的关注，却始终用斯内普当挡箭牌，使他们不至于因为莽撞破坏了附身奇洛身上的那人的谋划。

　　她隐瞒下独角兽鲜血的部分，这样当确定那个人开始动手的时机，她就可以假装刚刚想到两者间的联系，并且告诉哈利。正义感驱使的格兰芬多只需一些引导，便会冲向四楼的走廊。

　　这样，海蒂就有了进入那里的身份和立场——

　　作为救世主的朋友，或者随时倒戈成为整个霍格沃兹的敌人。

　　进可攻，退可守。

　　唯独想到自己背叛时男孩错愕的面容……海蒂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她也不希望这些事发生。

　　决心成为哈利的朋友时，她已经决定不参与魔法石的事件。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确在乎哈利、需要霍格沃兹的七年来成长，另一方面则是她相信那个人靠自己就能取得魔法石。

　　然而独角兽鲜血的诅咒，却让她不得不重视父亲的情况——海蒂咬住下唇，她别无选择。

　　“你和那个人都聊了些什么？”哈利不死心地追问道。

　　“也没什么……”半巨人不想让自己的小朋友失望，努力回忆。

　　察觉到情况或许十分严峻的几个小巫师也都专注地听着。

　　“他……他先问我是做什么的，我就告诉他我是霍格沃兹的禁林看守……他又稍微问了问我照看的是哪些动物，我就告诉他了……后来我说到了想要一条龙……”

　　“记不清了，总之他说自己有一颗龙蛋，如果我想要，可以和他玩牌赌一把。但他必须弄清楚我有没有能力对付这条龙，他可不希望龙跑出去惹是生非最后追查到他身上……我就告诉他我连路威都管的服服帖帖，一条龙根本不算什么……”

　　听到这里，所有明白过来的人都开始绝望了。

　　“他是不是——显得对路威很感兴趣？”哈利竭力保持口吻的平常。

　　“没错——挺感兴趣的，你能碰到几条三个脑袋的狗呢？所以我就告诉他，路威其实很容易对付，你只要知道怎样使它安静下来，放点音乐给他听听，它马上就睡着了——”

　　海格脸上突然出现惊恐的表情。

　　“我不该把这个告诉你们的！”他脱口而出，却发现几个小巫师的表情远比自己还要惊恐，“呃，你们怎么了？”

　　“斯内普！”罗恩大叫道，好像压抑不住惊恐的情感了，“是斯内普！他知道对付路威的方法了！”哈利和赫敏虽然没叫出来，但神色显然也是赞同的。

　　“你们……”米拉可没抱怨成功，因为海格的大嗓门盖过了她的。

　　半巨人生气地说道：“你们怎么还在怀疑斯内普教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告诉你们了这不可能！斯内普自己就和其它教授一起参与了保护魔法石的机关设计，他当然不会去偷它。”

　　但几个一年级的小巫师们没有反驳他，他们只是神色严峻地互相看来看去。

　　现在他们不用打听保护魔法石的参与人员了。

　　“他知道了。”罗恩低沉地说道，“这可太糟了。”

　　“也许那块石头已经不在那儿了。”赫敏焦虑地抓着头发。

　　“他能对付路威，不一定能对付邓布利多的机关——邓布利多当然会设置自己的机关，对吧，海格？”哈利说完这句话就向海格求证道。

　　海格本来很生气，但闻言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当然，邓布利多设置的就是最后一道机关，那……”

　　他又赶紧捂住嘴，警惕地防备从里面溜出更多话来

　　“而且邓布利多本人现在就在学校。”海蒂这时候补充道，声音轻柔，令人不自觉就放松和听从，“有他在，霍格沃兹就不会出事。机关加上真人，足够了。”

　　“但是，”赫敏忧虑地问道，“一旦他离开呢？”

　　“那还有邓布利多的机关呢。”米拉可很生气地回答道，坐在半巨人的怀里一点儿也不想理他们。

　　“哦……”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眼中是满满的不放心。

　　但是他们再不放心也没能说服固执的半巨人，最后几个小巫师都是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守林人小屋，还和海格闹得很不愉快。只是，这份不愉快没能在他们那里持续太久——

　　离期末考试还有十个星期，赫敏的地狱复习计划正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