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只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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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条细胳膊终究没扭过月长情这个粗大腿，换上了可爱的雪河喵萝套。
他师父就这样，凑活着过呗，还能离是咋地。
这也就导致了，第二天走在驿馆走廊里的白收到了无数注目礼，尤以明教弟子最多，其中一个看着他差点撞在墙上。
有那个热爱搞事凑过来，“白师……”那个兄字胎死腹中，换上了一个恍然大悟的口气，“白师姐？”
别看白年纪最小，但是他入门最早，实打实的大师兄，门中弟子大多敬他，也有凑上来逗他的。
白瞟了他一眼直接来了个明教三连。
“打坐了吗？传播教义了吗？赈济灾民了吗？”
“要是都做完了，师兄我和你过两招，银月斩练得怎么样了？”
弟子们最怕大师兄检查武功进度，这个爱搞事的也不例外，苦哈哈的告饶然后溜得没影了。
本质上，白是个非常温和的人，但是太过温和又压不住这群一天不管上房揭瓦的喵，有时候也会凶一点，在年纪比他大的师弟们看来就是奶凶奶凶的。
***
第二次“祈雨”进行得十分顺利，月长情上台展示特效，明教弟子在台下默诵明教教义，潜移默化的力量是无穷的，一开始围观的人只有两成跟着念，今天已经增加到四成了。
作为大名的眼睛，柊不能继续停留，要赶紧在消息传得更远之前禀报给大名阁下。
月长情冷眼瞧着，很清楚他要做什么，她很想找人去给他使点坏，但是眼下手底下没人，只能作罢。
她不知道这两天沉迷身体改造的蝎此时此刻已经出门追他心仪的傀儡去了。
作为忍者，蝎脚程很快，没一会就追上了柊的车架，宇智波止水敏锐的察觉到了，示意小伙伴们带着任务目标先走，自己站在原地。
对方多半不会和他刚正面，剩下的手段无非是陷阱、偷袭、暗算，来的地方无外乎就是背后天上。
果不其然，身后传来阵阵风声。
宇智波止水瞬身闪开，回望了一眼，密密麻麻毒针戳在树上。
好歹也是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忍者，他不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不远处的傀儡腹部展开，又是一波毒针。
蝎坐在远处的树上，用一只手指牵引着查克拉线，查克拉线连接着自己的人傀儡，以轻描淡写的姿态发动遮天蔽日的暗器袭击。
宇智波止水看似疲于奔命，实际在想蝎在哪里。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只是他不明白，他对他有恶感是因为长情，那蝎又是什么理由对他紧追不舍。
躲过一排毒针后，宇智波止水基本上已经确定查克拉线连接在什么地方了，他用瞬身术窜来窜去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的将线绕在刀上，然后一个用力——
蝎差点被扯出去。
到底是宇智波一族，连接查克拉线的点都能看穿吗？
他利落的松开了线，摸出一个卷轴，在宇智波止水过来之前，通灵出了三具人傀儡。
三具人傀儡挡在宇智波止水面前，其中一具当下释放毒/雾，紫色的雾气瞬间充斥整个视野，宇智波止水急退，就见迎面飞来一排毒针。
这还是他眼神好才能从紫雾弥漫中捕捉到如此细小的毒针，那么三具傀儡嘛，两个都出招了，另一个呢？
另一个守在宇智波止水躲避前方毒针的必由之路上，可宇智波止水早猜到会是如此，先一步瞬身到他身后，一刀碎了这个傀儡。
蝎哼了一声。
不愧是宇智波止水啊。
算了，反正已经达到不让他近身的目的了。
接下来才是游戏最有趣的部分。
去吧，傀儡们。
***
这一天“祈福”后，雨还没停，月长情和雨女两个人撑着伞向城外走，身后跟着白，她们打算看看木陀城附近的村子是什么状况，那远比和贵族打太极有趣的多。
“现在我还不能给他们应有的荣誉，等我教在火之国地位稳固，我会告诉全天下人人工降雨是谁的研究成果，最迟不会超过两年。”
说不上为什么，她的保证让雨女对她的好感连连飙升，雨女颇为感兴趣的问她她的研究员们还有什么有趣的发明。
“电车，投影仪，游戏机。”
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这些东西的作用以及现世后会给人类生活带来的影响，雨女认真地听着，亲眼见识过普通人也能下雨这种事的她并不怀疑月长情话语的真实与否。
也许真有一天人类的电车可以和妖怪的妖云媲美速度，真有一天可以在投影仪上看到别人的喜怒哀乐，一如神无的镜像。
以人类孱弱的身躯，最终可以做到妖怪才能做到的事，听起来天方夜谭，但并非是遥不可及的吗？
“月教主。”
“嗯？”
“要实现这些，首先您必须要活下去。”
月长情侧头看她，“你的意思是……”
雨女说：“我不知道你握着奈落什么把柄，但是他不是易于之辈。”
“我拿了他的心脏。”
“原来是这样，可是说不通啊，”雨女想起神无的能力，“他为什么不让神无的能力从你这里拿回心脏呢？”
“这个问题我问过。”
她问的时候，奈落各种装不知道，直到她问他想不想要一套暴打三连，对方才无奈地说，试过，但是没用。
“没用？”雨女有些惊讶。
“他的结论是，我没有灵魂。”她猜想自己的身体或许是一堆数据组成的，谁家数据有灵魂。
雨女看她这副浑然不在意的表情，无奈的说：“你还真是心宽。”
月长情：“某种意义上是件好事。”
雨女摇头：“今日因为没有灵魂，奈落不能拿你怎么办；他日，或许就会有人针对你没有灵魂而设下杀局。”
“你说的没错，但是未来有无数种危险，而我活在现在，我不想想太多。”
雨女：“你不想，那我就要想了。”
她的手平平伸出去，掌心多了一把桧扇，月长情不解其意，还是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拿起了这把桧扇，缓缓展开。
印象中的桧扇极尽华丽之能事，就算是风之国那种穷地方，贵族拿出来掩面的桧扇也称得上花团锦簇。
毕竟再苦不能苦自己，再富不能富人民。
但是这把桧扇扇面却极为淡雅，深蓝做底，流云飘散，饰以金线，不落俗套。
“很好看的扇子。”
“这是我故主的遗物，上面附着多位大妖的妖力，若是不敌，可以请他们助战。”
月长情一下就笑了：“如果当初奈落抓你的时候你拿出来……”
雨女配合的补充下一句：“那他早就下地狱了。”
一开始只是担心这个半妖会搞事情，来了才知道这一趟来的不亏。
“月教主，我想把它送给你。”
月长情闻言，以一种不容回绝的态度将扇子放到雨女手里。
“你无非是担心我被妖怪暗害，事实上我也有些手段的。”
自从教主师父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妖怪后，急吼吼的派人去瞿塘峡各种偶遇源明雅，以至于源家这位大阴阳师见到一只喵就往他手里塞符咒。
现在这些符咒都在月长情手里。
雨女见她摸出一堆符咒，想说市面上大多是骗子，她别是被骗了，珍贵的符咒可遇不可求，她却一次性拿出……
“咦？”她仔细一看却发现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出自源氏？”
月长情惊讶的说：“这都能看出来？”
雨女说：“我妖力低微，唯一可以自得的就是眼力了。既然如此，我就更要把它交给你了，我主和源氏还是有些不同的。”
月长情很给面子的问：“哪里不同？”
“这些符咒可以抵御攻击，而桧扇却能威慑妖怪，让妖怪不敢进犯。”
雨女一再劝说，还将驱动的咒语告诉了她，再推辞就是她矫情了。
她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地问了一句：“给我了？舍得吗？”
谁知道雨女却一本正经的说：“不舍得，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故主泉下有知，也会希望它去需要它的地方。”
“月教主，你记住，即使有再多人类希望你死，也会有人愿你活下去。”
说完这些，雨女就乘着妖云回了西国。
虽然她嘴上说西国女主人没有给她几天假，但看那样子生怕月长情把扇子还给她。
“多有意思啊，明明是妖怪，却会关心人类的兴衰荣辱。”
全程默不作声的白说道：“带给她这样影响或许就是她多次提及的故主。”
月长情望着天空，眼底深处倒映着天上的飞鸟，神色向往。
“可以与多位大妖契约的……阴阳师啊。”
***
后续的事务月长情交给了白去处理。
她也不想的，才十二岁，有什么事不能让大人去处理呢？
然而白的本质是什么？是田螺姑娘啊，收拾屋子开火做饭，不教他，他自己看也能学会。
他长大一点，月长情寻思着该系统的教点什么了，她要教他文，教他武，让他成为整个圣墓山最靓的崽！
于是她教他各种语言，教他算数，然后发现这垃圾地方连本小孩子启蒙的书都没有。
是时候亮出她95的阅（抄）读（书）等级了！
她捧着一本千字文带他读书，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念到“谓语助者，焉哉乎也”，从《千字文》念到《论语》，来听课的喵越来越多。
起初只是为了养娃，后来就这么提高了整个圣墓山的文化水平，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更没想到的是，她教他“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却只记得“有事弟子服其劳”，还不联系上下文，阅读理解差评。
这次他又拿出这句话堵她的嘴。
行吧，年轻人想历练是好事，大不了她隐身在一边看着呗。
白带着雇佣的人拉着粥车进了附近的一个村落。
这个时代和种花家的古代还是不一样的，后者有什么天灾人祸啊都会发放赈济粮款，但是前者呢？就是广大劳动人民养大的巨婴。
如果到他们面前控诉，他们说不定还会惊讶的反问：“他们没有粮食吗？那为什么不吃糕点呢？”
木陀城之内还好，邻近的几个村子却是饿殍遍地，年轻力壮的都逃难了，剩下的大多是老弱病残，一开始还不相信明教施粥的人。
她们满眼沧桑疲惫，充满对世间的绝望，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灾难当前，连家人都抛弃你远走他乡，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这时，白盛了一碗白粥捧到了老人家面前。
下一秒。
老人家：“真香！”
白是个细心的孩子，知道饿久了的人不能吃干粮，不用月长情提醒就知道那样不妥，老人家肠胃本来就弱，一口干面饼吃下去，大概率不是救人，而是要结怨。
有了好的开头，人们一拥而上，还有想趁乱拿更多粮食的饥民在争夺食物这方面根本不存在秩序。
白身边的一个喵哥二话不说，弯刀一抬，湛蓝的刀光闪过，一个老旧的货架散了架，激起阵阵尘土。
就像按了暂停一样
不算高明，唬人是可以的。
白：“大家排好队，不要拥挤，每个人都有，明天还会来。”
武力威慑比好言好语有用多了。
双管齐下，效果拔群。
每个人都捧着粥真香的时候，白问了不少人，问村子里德高望重的人是谁，然后找到了那些老人家清算一下村子里的人头对的上对不上，他们要登记一下。
填饱肚子的人对他们是满心的感恩戴德，二话不说就开始一个个认人去了。
月长情看到这里终于放心，她原本就站在白身边，抬起手屈起手指，原本想敲敲他的额头，最终还是落在空气里。
“小大人。”
白浑然不觉，想着该抓紧时间去下一个村子了。
月长情回到了驿馆，想起了自己那个闭关多日的搭档，琢磨着该去看看，这家伙研究起傀儡来废寝忘食的。
结果房间里没找到人，问起仆人，也都说不知道。
他唯一的乐趣就是做傀儡，这个时间……回想起蝎对宇智波止水的“觊觎”，月长情嘴角一抽，不会是袭击柊的车队了吧？
不是没有可能啊。
她不假思索地追出城门，向守卫打听从这里到京都府最近、最平稳、最安全的路线，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两次祈雨成功，早就被平民们奉若神明，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答案。
等出了城，月长情就上天了。
明教轻功的精髓是空中疾跑，十分实用，指那飞那，速度还快。
很快，月长情看到了远方的一团紫色迷雾，一瞬间回想起被蝎毒/雾支配的恐惧。
不禁加快了脚步，落地隐身一气呵成。
吃瓜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吃一次瓜爽一时，一直吃瓜一直爽。
至于良心，不存在的。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十九只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