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炮灰逆袭记》束雨

37、37

　　而下半期节目，就是拍摄庄以薇的工作，顾之曜来探班。

　　免费的宣传不要白不要，正好现在互联网金融行业低迷，恒星的业务也不太忙，庄以薇大手一挥，决定同时大办公司成立四周年活动，整层写字楼都热闹非凡。

　　她还给公司的SSVIP客户发了邀请函，告诉他们会有神秘嘉宾出席。

　　稍微关注点庄以薇的都知道，她最近和顾之曜炒CP，这神秘嘉宾十有八九就是这位亚洲歌王。妈耶，小天王耶，零距离接触，恒星就是有资本有实力，SSVIP投资群兴奋声一片。

　　反正……她也免费出演了对方的MV，现在让小天王来给自己的四周年做吉祥物，并不过分吧。

　　这天，庄以薇带着节目组来到了恒星。

　　一进大门，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公司——前台什么时候这么漂亮了？

　　仔细一看，这不都是法务部和客服部的妹子么——真正的前台周姐，早被挤到了角落里。

　　“总裁好！”

　　“早上好！”

　　一个个员工挂着笑脸跟她打招呼，眼神却在她身后乱飘。阚敏挥了挥手，“别看了，人没这么早，还不工作去。”

　　敢情全是想看顾之曜的。

　　人力资源部正在筹备现场的活动物品，庄以薇跟大家比了个加油，便准备绕道去办公室摸鱼，却被节目导播要求做下现场指挥。于是，她就在好几台摄像机的监视下，一会儿指挥员工们挂气球，一会挑剔纸杯翻糖蛋糕的摆放，还要亲自出马做礼品堆码……

　　说是要展现出她作为一个创业者的一丝不苟，和卓越的品味，还有严格的管理要求……

　　庄以薇腹诽……这明明是要展现一个处女座老板吧。

　　她不用看都能猜到，到时候节目一播出弹幕绝对一堆“这么会挑刺应该很爱吃鱼吧”“讲真老板什么事都爱插一脚真的很烦”“只有我觉得改动之前更好看吗”“一个总裁就没有别的大事要干了吗”……

　　庄以薇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直到，节目组将摄像机对准公司的普通员工，要单独采访他们对boss的看法。还坚决表示会给他们打马赛克，绝不让庄以薇知道谁是谁，让他们尽情吐槽。

　　小刘：庄总平时基本不吃东西，朋友送吃的就全部给我，这个月我胖了六斤，带着我家的狗胖了五斤，我家狗最近找不到女朋友有点抑郁了。

　　姜昆：去年我生日，花工资买了条金项链，被庄总看到了，晨会上突然强调注意员工个人形象，到现在我上班都没敢戴出来，就怕影响公司形象。

　　张浪：我对庄总没什么意见啦，就是庄总对工作特别认真，有次凌晨两点我拿手机，看她在工作群里发了张照片，这个点她还在工作，我们作为员工每天按时下班真的非常愧疚了。

　　真真：有次我负责采购会议期间的午餐，特意给庄总定了最贵的套餐，等下班了，我发现那盒饭放在冰箱，她没有吃。

　　……

　　此刻，隔着一个大厅，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庄以薇吐出一口老血，她还是对他们放心得太早了。这些员工真的不是故意要组团来黑她的吗？她敢保证，除了处女座，她马上就会被网友打上了冷酷、刻薄、吸血鬼、矫情的标签。最过分的是，连家里的狗找不到对象也要怪她了是不是！

　　她的人设难道不是貌美自然小清新，勤奋刻苦有担当吗。等节目组走了，她一定要把企业文化改成这十四个字。

　　爱谁谁。

　　好在，最后一个被采访的是程申，她的最佳合伙人。

　　“庄总刚刚接管公司的时候，外面等着看她笑话的人不少，她本身并不是特别强硬的人，容易心软，但一旦遇上公事，她总是格外认真，现在，外面的人也渐渐认可她了。她去拍电影，其实作为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我并不觉得意外，她是天生的演员，做什么就像什么样子。她的人生，其实比大多数人都要坎坷，但我们从没听过她一句抱怨，她有自己的原则，不怕吃苦，是个比任何人都要潇洒的人……”

　　程申，那个人称申哥，走到哪都跟着几个兄弟的人，此刻西装革履，公开夸她潇洒。

　　真是令人意外的词汇。

　　恍然间，人群里爆发出一场不小的轰动——顾之曜来了。

　　大约是因为要来写字楼拍摄，他换上了剪裁得体的宝石蓝拼接衬衫，衬得他脸越发白皙无暇，和普罗大众的颜值差距一下子就拉开。

　　明星就是有不同于常人的光环，这会儿，公司里的尖叫和闪光灯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停歇。

　　“不带我参观你的办公室吗。”顾之曜从人群中走过来，对着庄以薇露出迷人的微笑。

　　“OMG，我缺氧了——”

　　“太帅了吧”

　　又是一阵阵低呼。

　　庄以薇配合地将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每天都在这里做什么呢。”顾之曜没话找话。

　　庄以薇露出一个莫名意味的笑容，“也没什么，处理下文件，偶尔会有来拜访的客户……”她看了下手表，“我这会儿有个会要开，你自便吧。”

　　说是自便，但顾之曜显然更喜欢这个与外界隔开的空间。他没想到庄以薇公司员工这么多，要是出去，只怕签名合照要累死。还是在这里吹吹空调喝喝茶吧。

　　助理很快送来了咖啡，直到这个时候，一切都跟顾之曜想象中一样正常。

　　然后。

　　咚咚。

　　敲门的声音。

　　拜访的客户说来就来。

　　“庄总没在啊，咦——你不是那个，那个顾之曜吗，幸会幸会。”来人一副普通生意人的样子，冲顾之曜伸出手，“我女儿可喜欢你了，可以签个名吗。”

　　作为老板名义上的男朋友，他此刻说不可以，是不是在得罪对方的客户，这和上一期他贴心的人设不符。

　　顾之曜牵了牵唇角，“当然可以，要合影吗？”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男人立刻掏出手机，“我女儿要高兴坏了。”

　　最后客人没见到庄以薇，仍旧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咚咚

　　又来了。

　　这次的客户是一对情侣，据说还是外地过来的，‘意外地’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他能怎么办，继续合影呗。

　　然后，下一个。

　　十五分钟的会议时间，等庄以薇回到办公室，顾之曜的脸都要笑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