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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深夜变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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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外头，姜心和江别城坐在同一排椅子上，中间隔了两个坐位。
在沈家的七个人中，五个都被带来了警察局，沈母留在家里看小恶魔。姜心陪江别城去了趟医院，把他头上的伤包扎好，所幸只是轻伤，可就算这样姜心依然觉得很对不起人家。
一阵烟味传过来，姜心向江别城看过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烟，身边萦绕着一圈白色烟雾。
姜心天生对烟很敏感，闻到烟味就忍不住打喷嚏和流眼泪。
可奇怪的是，江别城的烟味并不呛人，甚至还有股淡淡的薄荷味，是姜心从没闻过的味道。
“喂……”姜心看了好几眼江别城，终于忍不住开口，“今天的事情，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沈建国居然会动手打你。”
江别城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很厉害，说吧，你是怎么控制我的思想，让我动手帮你的？”
“我？操控你帮我？”
姜心怔了怔，心头一群草泥马在辽阔的马拉戈壁狂奔而过。
“不然呢？”江别城露出一个冷笑，“接下来，你该不会说，不知道永生芯片是什么吧？”
“你今天帮了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姜心捏紧了拳头，尽力让自己的火气平熄下来。
这人神经病吧？
今天她是在脑科诊室外面遇到这人的，要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说不定他出现在脑科诊室，就是因为他的脑子有问题！
江别城没有说话，把烟头扔在地上，烦躁地用鞋底碾了碾。
姜心也生气了，站起来挪到离审讯室最近的椅子上去。
审讯室里传来沈建国情人的声音。
“嫖.娼？我和他是正常恋爱，他连钱都没给我，怎么可能是嫖.娼？”
“是是，我亲眼看着沈建国一烟灰缸拍在那个帅哥头上，还说要把他小孩从楼上丢下去。”
“警察同志，我在民政局做过的，沈建国假造的那个结婚证我都看过，是假的没有错！”
“对，这小区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家都说姜心是他老婆！人家小姑娘被他们家骗了快三年，天天给他们当牛作马，全家人指着她一个人吃饭，还常常非打即骂，我看着都觉得可怜！”
姜心突然有些难过，原来自己的壳子在这三年里居然过得这么惨。
她捂着自己的脸，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地落下来。
吱呀——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姜心抬头与门里走出来的女人对视了一眼。
对方看了眼她，冷哼一声，叉起手臂踩着高跟鞋“噔噔”地走了。
紧接着，江别城被叫了进去。
实际上，姜心是第一个做笔录的。她之所以还在这里，是因为江别城还没录完笔录。江别城怎么说也救了她，她至少也得等人家做完笔录再说。
而且，她身上的钱在医院里就用光了，身上只有几块钱硬币，连吃个面包都不够，更别提解决住房问题了。
姜心忍不住想道，如果没有三年前的那场车祸。现在她应该已经大学毕业，在A市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说不定还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正在准备两人的婚礼。
而父母留给她的遗产，足够她在A市买一套房子，还能衣食无忧。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江别城待在审讯室里的时间很短，一出来就见到姜心缩成小小的一团，双肩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哭，可没发出一点声音。
“姜心。”他不耐烦地叫了一句。
对方似乎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双眼通红地看着他。
不知怎的，他对姜心湿漉漉的眼睛完全没有抵抗力。
要是换作以前，就算别人跪下来求他，他也可以无动于衷，可眼前这个女人即不漂亮，也不温柔，他怎么会……
“呸，姜心，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有人男人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你给我等着，我会证明我才是你的男人！”
沈建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被两个警察按着胳膊，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姜心气昏了头，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踮起脚尖飞快地亲了下江别城的嘴角。
“沈建国你算什么东西，他才是我男朋友！”姜心露出个恶劣的微笑，“我现在就要跟他走，你管得着么？我姜心的事情，关你屁事！”
沈建国被强行拉进审讯室。
姜心仰着头和冷面帅哥对视了一会儿，在对方嫌弃的目光之下，讪讪地松开了他的胳膊。
她刚放开江别城的手，一串冰冷的东西被塞到手里。
“你……”姜心看着手里的钥匙一愣。
江别城眯了眯眼睛：“你从沈家出来还有其它地方住？”
虽然不想承认，可姜心确实没地方去了，如果今天找不到落脚，可能要去天桥底下睡一晚。
“可是……我们好像还不大熟。”
江别城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刚才不还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把我的程序还回来，随便你到哪里去。”他说完转身往外走去，跨上他那辆全身闪黑的摩托车，在姜心面前绝尘而去。
姜心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飘逸的字，是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
怕他骗自己吗？
她深吸了口气，都已经过了这么糟糕的三年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江别城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里，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把机车停在公用的地下车库，手指按上指纹锁，门把下方的蓝色屏幕亮起，发出“嘀”的一声，大门自动打开了。
江别城注意到门口多了一双女式单鞋，想到自己的程序已经有了着落，这才把手机举到耳边，淡淡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对面传来了一个无奈的声音：“我看你不止被人砸伤脑袋，智商也被人吃了吧？一个家庭主妇而已，怎么可能动得了你？别忘了，你脑子里的芯片虽然这么多年没升级，可当时造出来的时候，也算拥有最高级的权限了。”
江别城抿了抿嘴：“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而已，关于那个地方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想管。”
“只是小程序罢了，你再写一个就算了，为了这点东西冒险不值得……”那个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比起现实的音质有点失真，但还是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
但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呼：“卧槽，你那边是闹鬼了吗？谁笑得那么恐怖！”
“我尽力不让对方察觉。”江别城也听到了，挂了电话向声音的来源处走了过去。
一片漆黑的公寓里，只有沙发前有一处光源。
江别城走近了才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前仰后合地一边发出癫狂的笑声。
手机屏幕光线打在她的脸上，映得她整张脸一片惨白。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临时借住在他这里的姜心。
不过几小时不见，再看到她的时候，江别城差点没认出来。
如果不是他自己给了姜心钥匙，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公寓里进了个女鬼。
江别城正想开口说话，姜心忽然站起来走到冰箱前，哆哆嗦嗦地拿出一罐可乐，然后蹲在冰箱前面，把可乐的拉环“哧”的一声拉开。又在自己的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瓶药水，一股脑混进可乐里去。
做完这几个动作，姜心仿佛耗尽所有力气，一下子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她全身湿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手背上青筋必露，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把手伸向不远处的可乐罐子，喝了一口。
下一刻，一只修长的手按在易拉罐上，把姜心手上的东西直接抢走！
江别城凑到罐子边上闻了闻。
一股可乐与药水混合的味道，闻起来显得有些刺鼻。
又看了一眼茶几上摆着几个空了的可乐罐子，他立刻明白过来姜心到底在做什么。
他知道A市药店以前有种处方药，被一些人开发出一种另一种用途。
后来，这种药水不再售卖，而是转入地下交易。
他以前也只是听说，没想到竟会在自己的公寓里看到。
姜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东西被抢，像只野兽一样，抓着江别城的裤管，嘴里发出难过的哀嚎：“我好难受，快给我，给我！”
江别城干脆走到洗手间，把罐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到马桶里。
哪里想到，他正要拿下冲水的按钮，姜心就披头散发地冲进来，不股一切地想要往马桶里扎。
好在江别城及时抱住她，一股清洁的水冲了出来，把马桶里的药剂冲进下水道里。
做好这些事情，江别城才放开姜心，冷冷地说道：“我的地方不允许有这种肮脏的东西出现，我只收留你一晚，明天天亮之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他刚走出洗手间，就感觉自己腰上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毫无准备的江别城险些被撞倒。好在他平衡能力好，转身就看见姜心披头散发地抬起头，散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双双野兽一样腥红的眼睛。
这双眼睛，和之前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大相径庭！
江别城心中一凛，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谁？”
对方显然还承受着毒瘾发作的痛苦，却施施然直起身体，整个人斜斜地倚在门框上，毒蛇一样的目光看过来：“小哥哥，不是你把你家的钥匙给了我，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江别城没有理会她，在冰箱里拿了瓶水，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喝了几口。
姜心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珠子一转，袅袅娜娜地走到江别城身前，双手围住他的脖子，面对面坐在他的大腿上：“你带我回来，不就是看中了我的壳子吗？小哥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孩子，我的第一次心甘情愿地给你，怎么样？”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用手举过头顶按下继续录制的按键，双腿盘住江别城结实的窄腰。
“是原来的姜心的第一次，还是你的第一次？”江别城挡住了按向屏幕的手指。
姜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江别城脸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嘴唇贴在姜心耳朵边上：“滚。”
姜心像触电一样，猛地从江别城身上跳起来，脑袋磕在茶几上，一下子没了动静。
江别城立刻站起来，看见刚才的药瓶“咕噜噜”地滚到沙发底下去。
他抿着唇推了推姜心，发现她只是晕过去，才弯下腰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 姜心像触电一样，猛地从江别城身上跳起来，脑袋磕在茶几上，一下子没了动静。
-END-
全剧终
书生：开玩笑的，怎么可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