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序猿同居的日子》瘦马病书生

10、真面目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沈君玉无奈地看着姜心，对方在他对面坐着，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脸颊，目光痴迷地看着他，“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你要是没事的话先回家里去，大概周末的时候我会回去一趟。”

　　姜心听到他这句话，坐直了身体问道，“如果我没有亲自找过来，你会回家看我吗？”

　　沈君玉愣了愣，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姜心。

　　答案很简单，如果不是姜心直接找上门来，他是不可能回去找她的。

　　他想起三年前姜心向他表白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君玉，我爱你。”姜心顺着桌子把伸过去，盖在沈君玉的手背上，“即使过了三年，我依然这么爱你。这一次，你不能再拒绝我了。”

　　她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来，又继续说道：“对了，前几天我刚刚得知，我和沈建国的结婚证是假的，这样我们就能没有顾忌地在一起……”

　　沈君玉看着眼前的红唇一张一合，整个人陷入恍惚中去，直到他听到结婚证是假的，终于忍不住“霍”的一下站起身来，甩开姜心的覆在他手背上的手。

　　“够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就算你和我哥没结婚，我还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姜心的笑容猛地收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你不要太过份！”

　　“姜心，到底是谁过份，你应该很清楚！”

　　然而，沈君玉丝毫没有察觉她眼底的冷意，站起身来走到诊室面前打开门：“你走吧，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他自顾自地打开门，却没看到姜心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扭曲。

　　最后，她从椅子上坐起来，面目表情地单手拎身旁的椅子，向毫无防备的沈君玉砸了过去……

　　沈君玉是被一阵光亮照醒的。

　　他重新找回自己的意识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支小手电，自己的眼皮被人用手掰开，正用手电观察他的瞳孔。

　　他醒来之后，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钻心的疼，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手心里一片血迹，眼前还隐隐有些金星到处乱飞。

　　“你醒了？”新来的护士刘燕关掉手电，戴着口罩站在病桌旁边看着他。

　　这时精神卫生中心新来的护士，大概是在一个月前应聘进来的。虽然平时冷漠了一些，也不擅与人交际，但技术过硬，以前又在第一医院待过。所以，就算中间三年因为生病没去上班，他们也依然把她招了进来。

　　想让她带带新来的小护士。

　　“刘护士，我这是怎么了？”沈君玉发出一声痛苦的□□，自己脑后的伤口显然不小，到现在还有鲜血，说明伤口还没有止血。

　　他艰难地动了动，发现自己枕头下来已经有一片鲜红的血迹。

　　“刘护士，拿些纱布来替我止止血吧。”他又说道。

　　他话音落下，刘燕依然没有回答他的话，这才让沈君玉察觉出不对劲来。

　　沈君玉忍着疼痛动了动，摸到一具柔软的躯体。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袭击了他的姜心，居然并排躺在他身边，长长的头发上满是不知道谁的血。

　　而他现在仍然待在他的诊室里，诊室的门仍然反锁，门帘仍然紧闭。

　　精神卫生中心诊室的门窗都是隔音的，门帘也选了最厚的那一种。一方保证病人的隐私，另一方面也让病人及家属有种安心感，让诊断便得更为顺利。

　　可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却让沈君玉寒毛直竖！

　　他好不容易静下心里，才发现这种让他恐惧的来源，并不是身边躺着的姜心，而是站在旁边一直不说话，满脸阴沉的刘燕。

　　刘燕的双手仍然戴着白色胶手套，右手拿着一块带血的纱布，微微抬起左手看了眼时间：“君玉，你已经昏迷了一个小时间了。”

　　“你到底是谁？”

　　沈君玉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如果再看不出刘燕的不对劲，他一定就是傻了！

　　难怪，自从刘燕来了之后，他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背后窥视自己。可一回头，却又没有一个人影。

　　而现在刘燕肆无忌惮的注视，让他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刘燕笑了一声，脸部的肌肉向上拉扯：“君玉，你怎么能忘了我是谁呢？你还记得三年前在第一医院里，你撞见急诊室的一个小护士在哭，就陪她聊了一晚上。后来，担心她的安全，又亲自把她送回家吗？”

　　沈君玉忽然想了起来。

　　三年前，他刚从学校毕业，正好分在第一医院实习。
　　有一次下班，他确实遇到一个小护士在哭，出于好心他便劝了劝她。
　　最后，由于顺路他还顺便送她回家。

　　后来，实习期结束的时候。
　　那个小护士向他表白，但被他拒绝了。

　　“那个小护士是你？”沈君玉惊讶地看着刘燕。

　　在当时，他根本就是举手之牢，也没大记得那个小护士的样子。
　　更何况已经过了三年，他的记忆就更加模糊了。

　　沈君玉不想管为什么，但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地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刘燕没有帮他，但也没有阻止他，而是拉下口罩，跟在他身边喃喃地道：“君玉，我被你拒绝了之后，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了。所以，不但我要结婚的男朋友抛弃了我，就连你也拒绝了我。”

　　一张面黄肌瘦的脸出现在沈君玉面前。

　　由于她凑得太近，沈君玉甚至能看到她眼里的红血丝。

　　沈君玉也被她的眼睛吓了一跳，他虽然记不请刘燕三年前的样子，可隐约还是记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但现在的刘燕，不但像是耗光了自己的生命力，而且目光异常怨毒，就像一只冰冷的毒蛇！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变漂亮了，你就不会拒绝我了吧？”刘燕把口罩扔在地上，眼里一片冰冷，口中却发出如小女孩一样天真的语气，“君玉，君玉，如果我是最漂亮的，你会不会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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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描写这种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