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专业坑主》水墨清薇

34、三四

　　接到导演的电话，蔺茂源十分意外，他不认为哥哥是最好的人选，让导演将认定好的演员换下，特意请哥哥参加。所以，导演最开始定下的演员应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即便是这样，蔺茂源也没有立即应下导演的提意，他只是说会让哥哥和父母商量，他不能代替哥哥做任何的决定。蔺茂源和把事情和家人说明后，蔺卫家和冯艳表示，不管大儿子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支持，不过对于小儿子投资拍电视剧的事，冯艳表示，她还是不是家里的人了，合着爷仨都知道就她蒙在鼓里。

　　蔺卫家给小儿子递了个眼神，蔺茂源立刻就把爸爸给卖了，“妈妈，我要投资拍电视剧有跟爸爸提过，爸爸说他会告诉妈妈，怎么爸爸没有跟您说过吗？”蔺茂源才不要被妈妈的眼神杀死，比起和妈妈的感情，他和爸爸更亲一些，即便把爸爸卖了，蔺茂源也清楚，爸爸不会生他的气，蔺茂源毫无压力的卖了爸爸后便躲回屋。蔺茂岩看着弟弟关门后，松了口气的样子，便觉得好笑。弟弟投资的事，他也没跟妈妈提过，倒不是他觉得需要背着妈妈，而是妈妈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一天除了正常接诊外，还有手术，每天面对大量的病人，已经够妈妈累，不想让妈妈再为他们操心。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蔺茂岩合上书，他有些纠结，如果没有高考的原因，他或许不会错过这样的体验，他觉得拍戏似乎是个挺有趣的事，可偏偏离高考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哥，这事哪里有值得纠结的地方，如果你觉得拍戏不会耽误你参加高考，就去玩呗。如果你觉得会影响你复习就放弃呗，国内人那么多，又不是找不到可以替换的演员，哪里需要想来想去。”蔺茂源不理解哥哥的想法，“如果你很想参加，又担心高考，大不了复读一年，明年再参加高考呗！又没有人规定今年不参加，明年就不能高考了。”

　　听完弟弟说的话后，蔺茂岩乐了，弟弟的话似乎很天真，但是他说得很在意，大不了复读一年，又不耽误什么事。他确实想要尝试一下做演员是什么样感觉。“弟，我决定试试，导演有没有说几号去剧组报道？”

　　“噢，你跟导演联系去，这是导演的电话。记得让爸给你请假。还要记得谈片酬，虽然是我出资，但是片酬走得是剧组。”蔺茂源说完之后，觉得他也不是专业的，“要不要给你请个助理？进剧组之后得有人照顾你，咱家妈那么忙，爸现在应该挺闲，但谁知道他啥时忙，而我才刚进高中，就算我想请假，爸妈就不会同意，更别提是学校了。”最重要的是，他有跟研究所说他要专心学习。

　　“不用，我一人便行。”蔺茂岩可不想麻烦别人照顾，感觉怪怪的。

　　“哥，你进的是剧组，不是一个人进部队训练，剧组里涉及的事多着呢！身边没个人跟着怎么行。”蔺茂源虽然也不是很懂娱乐圈的事，但还是给蔺茂岩普及了一些浅显的知识，哪怕他也不知说得对不对。

　　听着弟弟给话唠似的说个没完，蔺茂岩心里感动得不得了，弟弟是那么的在意他，真是让他太感动了，感动归感动，有些话还是要说的，蔺茂岩抬手给弟弟一个脑瓜崩，“你当你哥是傻子吗？以你哥我的水平，还怕他们搞小动作。”

　　“哥，过度的自恋就是自大了，你虽然拿了身份证，不代表你就能玩过一群大人，不过，吃些苦也好，以后就算是搞学术的，也不是那么简单。”蔺茂源说完之后还点了点头，惹得蔺茂岩又给他一个脑瓜崩。

　　蔺茂岩十分想说，你当现在学校就单纯，尤其是高三，因为有加分，有保升，个个都牟足劲的搞小动作，他倒没想要什么保升，高考还是靠自己考上去才能检验十几年的知识积累，去拍戏正好也能避开乱七八糟的事。蔺茂岩做了决定之后，便去和父母相谈，蔺卫家夫夫还是之前的话，他们支持儿子的一切决定，蔺卫家甚至决定第二天去请个假，陪儿子去剧组和导演聊聊。

　　剧组的戏现在已经开拍，之前定下四爷的演员出了个相当不好的新闻，导演出于对整部剧的考量决定不用对方。四爷的人选不是没有，甚至也有人给他打电话推荐，但导演试了几个，都觉得少了些东西，然后就想到蔺茂岩。再盘算着四爷的戏份，估计拍到四爷出场时，怎么着也得快过年了，那时高三也应该放假了，压一压，紧一紧的，应该能在高三放假的那段时间就拍完，不会耽误孩子学习。导演和蔺卫家谈的时候，也是这么讲的。

　　听完蔺卫家觉得导演不错，很负责任，然后便和剧组签了约，跟着蔺卫家一起过来蔺茂岩便问导演，平时他休息的时候能不能过来看看别人怎么拍戏。导演立刻表示当然可以，随时可以过来，又道在耽误学习的基础上，希望他能把剧本揣摩透，到拍的时候，也不至于卡在台词上。

　　蔺茂源听着哥哥的戏要拖到过年时才能拍，心里开始愁，这戏拍完得什么时候啊！然后还得过审，审问还得推剧本，再排档期，什么时候才能上视，那么多集，得多久才能播完。他的任务啊！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在心里叹了口气，蔺茂岩十分纠结，想催导演，又怕赶出来的戏坏了效果，他也只能忍着。

　　就在蔺茂源重新适应高中生活的时候，老家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蔺茂禹下海经商了。在上辈子蔺茂禹在九七年便下海经商，这辈子蔺茂禹高中毕业之后，一直老实的在母亲的工作单位里混工作也没弄出什么动静。而蔺茂禹一家离老实着实太远，早把蔺茂禹下海经商的事抛到了脑后，没想到命运的轨迹并没有改变，只是推迟了发展的速度。蔺茂源之所以知道这事，是因为蔺茂禹借钱的电话打到了家里。

　　这个时代有铁饭碗的人，尤其是工作还不错，工资也不少的，对下海经商都摇头。蔺茂禹对大堂哥经商的事也摇头，大堂哥似乎就没经商的命，他想做的买卖，不论是点子，还是理念都还可以，可就是别人都能赚到钱，而他不能。而且大堂哥还不能吃苦，别人进货要么长途火车，要么大客车，大堂倒好，全程飞机，理由倒也充分——时间就是金钱，他也不想想，他得卖多少东西才能把飞机票钱赚回来。

　　蔺卫家表示没钱，家里两个孩子都要读大学，钱紧。蔺茂禹直接挂了电话。蔺卫家对大侄子十分的无语，大哥是怎么教的孩子，怎么打个电话来，就没借他钱，他连个最基本的再见都不会说了？蔺卫家挂了电话后，又给弟弟，妹妹，还有二哥分别去了电话，几家都表示没借蔺茂禹钱，他们都对蔺茂禹的生意不看好，只要是蔺茂禹合作的对象不怎么样。而且蔺卫乡说了，这些年大哥和大嫂也存了不少钱，他们嘴上支持儿子做生意，却不拿一分钱，反而让茂禹跟亲戚借，依着大嫂的脾气性格，估计是生意赚了赔了都不想还钱。

　　“大哥会不会跟爷爷借钱啊！”蔺茂岩在爸爸挂了电话之后插句话，倒不是他在意爷爷的钱给谁，而是本能的不喜欢大哥，他对大哥从小堂弟嘴里抢肉的事记忆犹新。

　　“大嫂也是的，怎么不劝劝孩子，茂禹不是在她单位里上班嘛，再混个几年，怎么着也能混成正式了，”冯艳在一旁摇头，“我说老蔺，我们医院今年有分房的计划，我们家要不要买一套，等房子下来把爸妈接过来住几天，小姑子他们过来旅行，也有个地方住。”

　　“行啊！我们单位也分房子，再买一套。”蔺卫家说完之后便看向小儿子，意思是儿子出点钱。蔺茂源望天，他有多少钱，他自己都不知道，钱基本都是爸爸管着，他用钱，爸爸给拿，爸爸居然还来问他。

　　一家人的话题立刻转成了房子，蔺卫源也在考虑，现在京城的房价还没发展到吓死人的地步，要不要囤几套房子。蔺卫源起完后，也说了出来，蔺卫家不是目光短浅的人，听着小儿子说完之后，也说得买两套房子没啥，反正家里有钱，单位分的房子要，自家也另外买两外，然后租出去也能赚个租金钱，而且以后儿子大了，总归要成家，搬出去单过的，他们家也不能总住在这里，现在看地方够用，等儿子们成家之后，就显得小了。

　　单位分房的事离得还远，蔺卫家便琢磨起市里哪几处刚盖完的房子，给大儿子买的房子要离市中心近些，而小儿子就好办了，离研究所近点就行。蔺卫家在计划买房的同时，又动了买车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