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漏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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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原本就预料施清何早晚对无名公开叫板，所以他全程很淡定地吃着薯片，同时心里暗暗赞道施清何这老鼠胆终于肥了。然而等她们离开那个像被轰炸机连番轰炸了几百遍的战斗现场，他才猛地回过味。
【等等！你刚刚有句台词好像卖了队友！】埃德加一惊，手一抖，薯片掉到地上都没管，赶紧先看一眼卡斯特。发现她还好好的，这才松口气，但是那颗心还是七上八下地吊着。
卡斯特对舍子花，就算是他这种外行人，也能看出卡斯特的胜算基本等于0啊！
施清何：“你刚刚有没有给队友现场直播？”
埃德加：【这种精彩的时刻，怎么可以不给她直播？】
施清何：“那就不用做什么多余的解释，我直说好了。队友，你还在吗？”
埃德加立刻把线连上，只听那边传来清朗的男声：【还在，你说。】
“居然是男的？”施清何惊讶了一瞬，因为埃德加说过队友曾经和无名有过关系，搞得她一直以为是队友是女的。
卡斯特没有做过多解释，直接默认。
施清何不想引起什么的误会，下意识问完那句后，便向卡斯特解释起来：“我并没有泄露你行踪的意思。你也知道我曾经是什么人，和她们打了那么长时间交道，我非常清楚玛丽苏的秉性。舍子花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相反她发现自己身边出现了叛徒，就会先对自己的手下疑神疑鬼。”
【借刀杀人。你是想这么说吧。】
“既然能够省点力气，那为什么不省这个力气？你也应该和我一样的想法，不然你就不会深入敌营了。”
卡斯特笑着点头：【确实。】
“不过如果你想早日脱身的话，主动暴露身份是个不错的选择。”
卡斯特：【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不会在这里呆太长时间。】主要是她觉得再在枯枯戮山呆下去，她就要晚节不保了。
施清何：“如果需要帮助，我们这边会全力配合。”
卡斯特刚要回话，地图这时忽然显示有人正在向这边靠近。于是双方的交谈被迫中断。
……
她熟练地一脚踢向小奇犽的椅子，小正太抬起猫眼不爽地瞪了她一眼。作为同样和卡斯特被埃德加现场直播的围观人员，他到现在都还沉浸在队友那流弊的操作中回不过神。
卡斯特：“小少爷，开工了。”
小奇犽双手托腮，捧着包子脸，“问你个问题。”
卡斯特：“没爱过。”
小奇犽死鱼眼：“拜托你有点大人的样子。”
卡斯特：“让我猜猜你的问题，我想大概就是……”她忍不住就捏起嗓子，假装自己是童音，“我以后也变得那——么强吗？”然后她露出了老母亲般慈祥的微笑，顺手捋了一把小奇犽的卷毛头发，“会的会的，你长大后会非常厉害。”
小奇犽像只猫被捋来捋去，一脸冷漠：“……”
卡斯特：“怎么不说话了？”
小奇犽：“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这张脸，很想揍你。”
卡斯特骚包道：“长得太帅不是我的错。”
小奇犽：“求你闭嘴。你是不是只有泡妞的时候才有大人的样子？”
“噗！”一支箭穿心而过，卡斯特咳出一口并不存在的血，小心肝被他这么飞来一句戳得生疼，她一脸蛋疼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和爱人感情一直很好。”
小奇犽的表情意味深长，“头顶草原的爱人，嗯……~”
卡斯特：“别说了！话说是谁教你的这些词啊！”
小奇犽看向地图，看到上面那个人形标志离这儿越来越近，他同样一脚踹向卡斯特的椅子，“干活了。”
卡斯特忧郁脸。她叹了口气，起身把椅子收好，端上事先准备好的甜食。“那就拜托你继续扮黑脸咯，小少爷。”
……
卡斯特那边开始了日常黑白脸对唱，场面精彩得不要不要的，施清何已经在前排围观他们的现场直播了。倒是达克丽从打完就一直沉默到现在，施清何凭感觉能发现她身上的气息出现了变化，但究竟是什么变化，她不清楚。所以她在等达克丽爸爸说话。
良久之后，达克丽开口道：“禁制松动了。”
说完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一个像是坐标的东西随着她的手张开，慢慢漂浮到空中。
【空间道标！这么快就出现了！】
施清何：“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达克丽：“它用来在当前空间定位坐标。埃德加，你有没有和无名定下什么协议？比如不允许瞬时传送，不允许任何一方插手我们的战斗之类的。”
【你怎么知道？】埃德加有点惊讶，他好像从没说过这件事吧？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所以惊讶完，他便点头道：【确实很早前就定下了，内容差不多就是你说的，我们一直彼此制约，所以你们的战斗才这么顺利。】
达克丽：“所以时空道标是一种空间法术，可以代替埃德加的传送，把我们送到这个时空的任何一角。”
【如果我们插手，我们之间的战斗会持续很久很久，这对我和无名都不利。】既然这个话题都被扯出来了，那他再说多一点也无妨。
【愿赌服输，谁手里的底牌硬实，谁就能获得最终胜利。她不能干涉你们，同样，我也不能干涉她们。】
施清何：“……可是如果她反悔……你不是也说过，你肛不过她吗？”
埃德加冷笑一声：【我虽然打不过她，但我早在她诞生之前就活了不知道多久，我认真起来，当真治不了她这个区区三流无名小神？】
【而且你以为，她的存在仅仅触犯了我的禁区吗？】
达克丽：“如果无名是为了破坏规则而生的话，打压她的，不只有你。”
埃德加打了个响指：【没错！】
【不止我，正义之神，法制之神，爱神，光明神，这些神都参与了我的讨伐计划。对了还有阎王。我们这个战场虽小，但它是无名亲自挑选的主战场。在其他位面，加入讨伐计划的神也在各方面打压无名。】
【无名的存在必须清除，否则神域和人界永远不会恢复平静。所以你们都懂的。】
施清何赞同地点头，脸可以不要，不择手段也罢，无名必须死！
她作为曾经无名最信任的手下，再清楚不过了，无名那张清纯不做作的脸孔下，可是有着一颗对搞事抱有强烈执着的心啊。
……
舍子花被施清何那嚣张的嘴脸气得够呛，真恨不得立刻让无名把她传送过去，弄死那个小贱人。但是碍于无名和埃德加的协议在，她只能暂时把这口气咽下去。
这次她的安排虽然有试探的成分，派出的都是一些炮灰，但她们也不是真的屁本事没有。如果她们这么容易就能被秒杀，她当初都不会留着她们。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可恶！”
舍子花红得妖异的眼睛此刻像是要滴出血，怒气攻心之下，她拿起酒杯狠狠将里面的血灌入口中。新鲜的血顺着喉咙往下，稍稍滋润了她长时间离开生身土地而日渐枯萎的身体。但这仅仅是延缓了她的枯萎速度，因为人血滋润的程度有限，里面的怨气不够重。
果然不是忘川水，就不行呢……
如果能回地狱……
不，她已经回不去了。因为无名的原因，她已经被地狱通缉了。
……呸！人也好，神也好，鬼也好，居然都是一路货色！
不行，不能再想了，越想越气。
而且比起生没有用的气，她更应该好好想想，该找什么东西代替忘川水。
今天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眼角多了条皱纹，这是身体开始枯萎的征兆。
无论修炼了多少年，她原本是株彼岸花的事实改变不了。她长在忘川河畔，以忘川水中水鬼的怨气为食。她需要怨气，没有怨气，她会很快枯萎而死。
而且……
如果皱纹继续增多，一定会被卡斯特发现。
那个人那么好看，他喜欢的女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如果她的脸……不行！她必须尽快找到忘川水的替代品！
……
不过在那之前，这边还有事要办。
她坐到电脑前准备登上系统，但是手刚放到键盘上，施清何的那段话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血红的眸子一凛，“71号。”
话音刚落，一只厉鬼便出现在她的身旁。
厉鬼身影飘忽，一身白裙被血染红了大半，她的七窍里皆是鲜血，猩红的眼睛里盛着戾气。她阴沉地盯着舍子花，下颚紧绷，眼神中藏着隐忍的恨意。
舍子花嘁了一声，也不在意她的目光，“你有没有见到有谁来过，碰了这台电脑？”
“有……”厉鬼的声音粗嘠沙哑，她刚张口，血就从她的口中涌出。因为影响到了她说话，厉鬼把血咽了回去，“是个黑头发的……女人……”
“……你在耍什么花样，我也是黑头发，你在说我吗！”舍子花本来就烦躁，一听她这句话，一把扯过厉鬼的头发，恶狠狠地把她的头提到自己面前。她居高临下地俯视厉鬼，“我劝你最好乖一点。”
厉鬼被扯得头皮生疼，但更疼的是身上的术凌迟着她的魂体，这是舍子花施与给她的，把她杀死后为了不让她反抗的绝对禁制。厉鬼强忍着痛楚，不愿意将它表现出来，任由这痛凌虐着她的神经。
阴沉的双眼直视舍子花，“黑发的，不只是你……不是吗……”血又冒了出来，但这次她没精力再把血咽回去了，血顺着她的下颚与脖颈而下，将本来就红的白裙染得更红。
“在枯枯戮山……天空竞技场……包括窟卢塔……黑发的，不只是你。”
“窃取了你的情报的人……我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只知道她有一头黑发……”
舍子花:“枯枯戮山除了我以外的……莫非是那个贱人？”
厉鬼:“呵……大概吧……和你抢男人的……”
舍子花:“闭嘴！”
术又一次对她进行了惩戒，厉鬼发出一声隐忍的呜咽。舍子花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狠狠把她摔在地上。
舍子花闻了闻衣服，衣服上沾着浓浓的血腥味，她一个耳光甩上去，厉鬼的头被甩地偏到一边。
“又要重换衣服了。”舍子花把门踹开，往自己房间走。她不能就这样去见卡斯特。他有洁癖，满身血腥味一定会被他讨厌的，她不能惹他讨厌。
……而且那个贱人现在一定绕着卡斯特打转，她不能被比下去！绝对！
……
术停止了惩戒，厉鬼终于得以消停，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惩戒的威力足够令一只普通鬼魂飞魄散，痛苦使她的脸扭曲成可怕的模样。但是她在笑，她眼睛在笑，嘴角向上勾，缓缓绽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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