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莫寻》号已废弃

54、No.49 离去

　　我被一脚踢进了黑暗中，不知浮游了多久，才到达终点。

　　周遭是一片树林，前面有着点点星光，我往前走去发现是一团火焰，而火焰旁边还有两个人。我无瑕顾及她们两个手里捧着的地瓜，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两人和我如出一辙的面孔。

　　其中一个人看到了我，尴尬地举起了手，低声问道:“吃，吃了吗？”

　　另一个人则是瞪大了眼睛，而后把地瓜丢在我面前，大喝道:“莫寻你个短命鬼，白瞎了老子给你搭出去的小命！”

　　听着熟悉的腔调，我问道:“钟表？”

　　“啊，怎么了？”

　　“我死了吗？”

　　“死了。”

　　“别扯，我心脏还在跳。”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

　　“她是谁？”我指了指另一个躲在角落发抖的女人。

　　“她…她是莫寻，就那纹身想复活的家伙。”钟表小声嘀咕:“我刚进来这里呢，就遇见了她。”

　　莫寻抖着手对我们挥了挥，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们好，我我一直在注视你，小川。”这一句话她说得很艰难，似乎是害怕我们因此而不耐，她解释道:“对，对不起，我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71他…对不起起，是我的错。”

　　她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发音相当困难，我刚想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水来才想起我现在根本就没有系统了，于是直接坐下来撑着头说:“小川恢复一下精力，等下爬着出去也得宰了那家伙。”

　　连续几天的不眠不休已经让我精神紧绷到了极点，我刚打算掏出兵粮丸来嗑时莫寻走到了我的身边。她坐到一旁，手移向我身上的伤口，接着一道白光从她的手上涌出，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的伤口开始得到恢复，积累的疲劳也慢慢得到缓解。我盯着她的侧脸，完全想不到我的脸也能做出这种柔和的表情，连气氛也变得软乎起来，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寻的手顿了一下，说:“不能离开。我一直都，在，想，想阻止71，是，是我的错。”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的落下:“可，可是我出不去，我救不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看不得别人哭，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慌乱起来了，慌慌张张地对钟表喊道:“快过来表演一个360°翻滚跳跃！”

　　过来的只有钟表的地瓜。

　　她怎么这么多地瓜？

　　“你出去了也阻止不了。”我按住她的肩膀说:“他有病，这种人只能打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我想起了我爱罗无数次被揍无数次有了新的感悟，更加笃定这一点。

　　真正的男人，越挫越勇。

　　莫寻愣住了，她盯着我重复道:“打一顿？真，真的吗？”

　　我和钟表同时点了点头，两张一样的脸像复制粘贴一样。然后我们听到莫寻叹了口气，带着鼻音说道:“我，我刚刚还想着，抢，抢走你的身体，出去以后，71就，就不会再，再伤害别人了。”

　　接着她打了个嗝，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说:“小川，对，对不起。”

　　我:“………”

　　钟表:“………”

　　你可快住嘴吧。

　　“该怎么出去？”我摸了下一旁的树叶，上面挟着寒露，触感真实。

　　“这里是世界之外，逃不出去。”钟表说:“我们两个没有载体，活在这里没什么大碍，莫…小川谷子你是带着实体进来的，在这里呆几天就会彻底嗝屁了。”

　　莫寻在一旁握紧双手，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安慰我说我一定能出去了。

　　我觉得有些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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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想到就这样耗着，消磨了三天，钟表在树上刻下一道痕迹，对我说:“小川谷子，三天了。”

　　我这时候一点力气都没了，兵粮丸以及莫寻的治疗都没有用，□□在这个地方终究耗不了多久。我在恍恍惚惚间听到自己的声音:“莫寻，你说得到我的身体以后，可以出去？”

　　莫寻说是可以的。
　　只是我会消失。

　　脑子一片眩晕，胃里也是翻江倒海，比被我爱罗用沙子抡起来猛摔那次还要难受，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夜就是我的最后一夜。我在这里耗尽精力是死去，被莫寻拿走身体也是死去，说不定莫寻还能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

　　我爱罗…

　　我在这某一瞬间中突然想起了他，被我定义为自身“存活”的证明，唯一“真实”的人。在那一瞬间关于他的记忆全部了清晰再现，空洞被沙子凶猛的涌进，填满。他驻足于沙子上，眼睛定定地望着我，随着他的出现，周围也出现了许多许多的人。

　　狗蛋，土豆，黑旗，院长姐姐，瘸腿大叔，清水和子…所有人都停在我面前，对我伸出手。

　　“你真的要放弃吗？”我感觉背后一片温暖，像是有人紧紧的抱住我，我认识那个人，在我恢复的记忆里。

　　是小川清水，她摸了摸我的头，温声说:“回想起来，做到最后那一点。”

　　说完她牵着小川清次郎的手，走到了那些人身边。眼睛始终盯着我，却没有恶意。

　　其中我回望了我爱罗的眼睛，我发现他的眼睛盯着人的时候相当专注，也很清澈，不像幽谭，像碧泉。

　　我一直以来都无法忽视他，没有办法不注意他。说着两个人一起野，可是最后都会纵容彼此。他大概是把大部分的温柔都给我了，我想起在我离开风影居时他的眼神，跟他小时候的眼神完美的重叠在一起了，总是低声的说着:“小川等你。”“小川明天见。”

　　只是小时候在那秋千上他没有等到我，这次他说的“等你回来”虽然是一句flag，但还是被我留在心里了。这要是我回不去了，那家伙以为自己是乌鸦嘴，以后再也不肯说话了，那可怎么办。

　　刹那间我的脑子里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回荡:有人在等我。有人在等我回去。

　　身体开始涌上力气，我咀嚼着小川清水的话。能阻止破坏纹身人的只有他制造出来的意外:“小川秘法。”那这个世界之外也是这样吧，只能选择身为世界例外的小川秘法。

　　秘法我大概都习得，只有最后的一步，没有人研究出来，小川清水他们也没有。

　　“小川家族，源于欲望。”

　　“在憎恨中滋生。与一切罪恶，嫉妒同行。”

　　我低声念叨着，一旁的钟表看着我神神叨叨的样子立刻扑到我的面前，我听到她冷声质问莫寻对我做了什么。

　　我无瑕顾及，只觉得眼前划过束束白光，有什么东西也在脑子里快成型了。

　　小川家族最初也只是想得到什么，就好像00071一样，让所有事件内的人诞生都只是源于他的欲望。他的欲望是什么…是莫寻吗？

　　但我想到了他推我入火影世界时的那句话:“莫要再寻找了。”

　　带着决绝，像是急着抛下什么一样。他到底想要什么，我想到在任务期间他给我派发的一个个任务，都是鸡毛蒜皮的善事，最后才知道他给我的任务是“救赎”任务。

　　救赎。

　　他是想要这个吗。

　　我闭上眼睛，心里似乎明白了很多东西，堵塞的大脑也被打开，心中被一片暖阳包裹。身体渐渐发出白光，白光越来越刺眼，好像要在这个地方破出一个洞似的，实际上真的快破出一个洞了。洞形成了一个风穴，整个世界之外像是有意识一样地尖叫，急着把我们驱赶出去。

　　快离开的时候我的身体恢复了力气，被暖风挟着带了出去。我睁开了眼睛，看见破开的洞穴前有一头血红色的长发。

　　救赎？

　　救赎个屁，小川不扒了他的皮都对不起自己。

　　我对着风穴伸出了手，紧紧的抓住眼前的人的长发。

　　“抓到你了。”我狞笑道，配上00071惊恐的样子，我都快分不清我们两个谁才是反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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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