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有儿子了》戏时

18、第18章 商讨（修）

　　凰玉是见过她的，而且见过的次数还不算少，她叫张浅浅，以往曾找自己来请教过剑法。

　　“她……”

　　凰玉满腹狐疑多看了她几眼，当张浅浅感觉到这边向她们投去的目光时，她同时也望向了凰玉。

　　从张浅浅的眼睛中，凰玉什么都看不出，但这眼神，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张浅浅，你们怎么还杵在这里，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凰玉正待开口询问，言冉玉却先转过身来开了口。

　　“是，弟子这便退下了。”张浅浅反应极快，又显得自然。

　　张浅浅走了，没有人看到她嘴角扬起的那抹冷笑。

　　是的，这张浅浅便是莫琳。她走到一片无人之所，终于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今日运气颇佳，整死了苏碧又给言冉玉下了毒。若非恰巧言冉玉一人坐在花园里的亭中喝着茶望着那一片花团锦簇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或许便无机可乘。她带了本剑谱假意向言冉玉请教，接着又特意给她倒了茶，中间悄悄将叶逐月给她的“噬心散”倒了些进去。

　　“掌门，张……”

　　“玉儿师父，刚才那具尸体真的是晨练的时候一直站在我旁边的那位师姐吗？”凰玉见张浅浅离去，刚开了个口，便被吐好了往这走来的赵若衣的话给生生噎了回去。

　　言冉玉看了凰玉一眼，复又将目光转向赵若衣，有些好笑地说道：“不然呢？”

　　“究竟是谁下了如此毒手，这心也太狠了吧！”赵若衣不禁叹道，转念一想，蓦地一挑眉，“玉儿师父，你说凶手会不会是莫琳？”

　　言冉玉和凰玉相视一眼，无奈地笑笑，“若衣，你觉得呢？”

　　言冉玉和凰玉心中都有了结论，凶手应当另有其人。莫琳已经被逐出了师门，她们没有这能耐再混入清城派，还在清风崖这里将苏碧杀害。再说她跟那位师姐之间应该也无冤无仇吧……

　　只是，若不是莫琳，又会是何人呢？

　　赵若衣还想说些什么，言冉玉却并未给她这个机会，“若衣，你去看看薄暮和浓云，顺便帮帮你的师姐们将你苏碧师姐埋了。”

　　浓云方才随着几位弟子一同将苏碧的尸体抬走了，这会儿应是在弟子墓那边。薄暮自然是要帮助浓云的，也跟着去了。她虽然对苏碧依旧存着不满，但如今人已经没了，而且死状颇为凄惨，被人捅了几个窟窿不说，手筋脚筋被挑断，脸还被划破，她纵使有着万般仇恨此刻也该放下了。

　　清城山弟子墓，但凡清城派弟子，只要你死前依然有着这层身份，清城派掌门便会派其他弟子将埋在弟子墓那里，历代都是如此。

　　“玉儿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去面对那具血淋淋的尸体？！”赵若衣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这种事，她断然是无法接受的，“别让我去好嘛玉儿！”

　　“你忘了该如何称呼为师？嗯？”纵使言冉玉对这个妹妹是满心的欢喜，也不可一再惯着她。

　　“师父……玉儿师父……”赵若衣支支吾吾地说道，说完不忘瞥一眼凰玉，使了眼色以求得帮助，却见她耸耸肩瘪了瘪嘴是一脸无奈之色。

　　“听师父的，快去。”眼看言冉玉似有一些生气，赵若衣只得告退前往后山。虽依旧是满脸不情愿，但她也明白何为师命。

　　师命不可违。

　　等到赵若衣的身影离言冉玉和凰玉二人有一段距离之后，言冉玉这才收回目光开了口，“凰玉，方才你想说什么？”

　　凰玉反应极快，当即回答道：“弟子认为，苏碧被杀一事，或许与方才那个张浅浅有关。”

　　“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瞥了眼不远处土地上那几滩深红的血色，言冉玉目光与凰玉交接，说道，“凰玉，我们先换个地方再说这些，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跟你讨论一番。”

　　“好。”凰玉应道。

　　不消片刻，言冉玉和凰玉来到了掌门的卧房内。

　　清城派弟子的房间大小及房内摆设皆是相同的，即便言冉玉当上掌门已有几日，她依旧住在自己原本那间房间中。

　　凰玉一走进言冉玉的房间便感到十分熟悉。不过，她的房间显然比自己的要整洁上许多，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凳子擦得不染一丝灰尘。而且从进门的那一瞬间，便有一阵清香朝她袭来，一丝一缕萦绕在鼻尖，好闻得很。

　　“坐吧。”

　　言冉玉正欲为凰玉倒上一杯水，却被其制止。

　　“不劳掌门费力，凰玉自己来吧。”

　　言冉玉只是稍稍停顿，听凰玉说完便继续往茶杯中倒着水，一边说道：“你也别多说了，我这都倒了，你难道要叫我白倒？只是这水都凉了，你便凑合着喝吧。”

　　接过言冉玉递来的茶杯，凰玉将其凑于唇畔仰头一口气喝下，感受这丝凉意顺着咽喉往下流淌。

　　这水是凉，然而凰玉也渴了。

　　言冉玉又为凰玉倒上一杯水，二人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凰玉，你既然认为张浅浅可疑，不知有何证据？”言冉玉问道，神色却十分平静。

　　“就因她看到苏碧尸体时太过镇定，而每个过来看到尸体的弟子无一不变了脸色，便连我，也不由吃了一惊，而张浅浅却做出这种反应，便好似好似她早已见过尸体一般，就是这一点，令我生疑。”

　　言冉玉点点头道：“嗯，不过我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我们暂时先将张浅浅的事情放一放，眼下还有另一个问题等着我们来解答，而这事，和苏碧之死说不定有点联系。”

　　“不知掌门说的是否和眉心有颗红痣的那名女子有关？”

　　“正是。”言冉玉正色道。

　　她看向凰玉，等着她往下说。

　　凰玉喝下一口水，神情变得认真，开始同言冉玉讲述今日赵若衣说起的，最近总看到一个眉心点痣的师姐形迹可疑之事。

　　听完凰玉的描述后，言冉玉微舔了舔唇，垂眸沉思。

　　“这么说来，那个人今天在你们练功的时候躲在树后偷看？”

　　“是的，小师妹是这么说的，可是当我望向那棵大树之时，却不见了那人身影。”

　　凰玉弄不明白为何那女子这几天出现频率明显增多，是言冉玉一句话点醒了她。

　　“倘若这女子跟那天迷昏我的是同一个人，那她说不定跟魔教真的有什么联系，而如果这次真有人给苏碧服下了梦凝丸，那这个人或许就有可能是那个女子……而那女子起初藏得好好的，可是这些天，听赵若衣的说法，倒好像是她故意现身挑衅我们一般。”

　　“有这种可能。”凰玉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种说法还有待商榷，我们还得再等等，等那名女子主动现身。但是如果是她，她为何先对苏碧下手？”言冉玉声音愈来愈轻，到了最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言冉玉，也是凰玉思来想去弄不明白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