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远离主角》昔我晚矣

4、杨门虎将之杨楚楚

　　得知这件婚事的还有隐在京城的明姬公主，那日她特地找了漪云，要她再次对杨楚楚下手，而且要在成亲当日刺杀杨楚楚，漪云心有不忍，道：“那日太师府和天波府的人都在，恐怕不好下手。”

　　明姬公主轻笑了一声，道：“就是要在太师府和天波府的人都在的时候下手，才能让他们因为一个杨楚楚结仇，他们有多喜欢杨楚楚，就会有多恨对方，到时候大宋皇帝身边的两大顶梁柱争斗不休，我大辽也就有机可趁了。”

　　漪云默然不语，只好点头答应了。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太师府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地过来了，佘赛花为楚楚梳好妆，又为她穿上嫁衣，披上红盖头，送到门口。

　　四郎早早地等在了门口，原来杨业夫妇安排了他背着楚楚上轿，送新娘上轿本就该由娘家兄弟来做的，杨业夫妇视楚楚为亲生女儿，而除了三郎和七郎之外的几位杨家儿郎也将楚楚当作自己的妹妹，所以由四郎来再合适不过了。

　　“你不用担心，七郎被关在房间里，有三郎看着不会出来闹事的。”四郎低声安慰背上的楚楚道。
　　“谢谢你，四郎。”楚楚道。

　　“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妹妹，杨家的女孩。”四郎温柔道，而在楚楚看不到的地方眼角微微发红。

　　楚楚听到这话，忍不住又搂紧了四郎的脖子，紧紧地贴在四郎宽厚的背上。

　　混在人群中的明姬公主，见到竟是四郎背杨楚楚上轿，不由得大惊，她给漪云的计划是在送新娘上轿这段路上引燃炸药刺杀杨楚楚的，而背着杨楚楚的四郎也必会身处险境。一边是分裂宋廷两大重臣的大好时机，一边是心上人的性命安全，明姬公主果断之下选择了后者，立刻发出讯号让漪云中止计划。

　　漪云收到讯号后，心中一喜，连忙吹灭了火折子，扔到了假山后，然后装作一直在厨房忙活，殊不知她的情绪没有掩饰好，被佘赛花发现了不对劲。

　　潘豹身着大红锦袍，头戴玉冠，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地守在天波府门口，在看到楚楚身着嫁衣被杨四郎背出来后，他就再也挪不开眼了，即便杨楚楚披着红盖头，他也能想象到红盖头之下的楚楚有多美。

　　等到杨家人依依不舍地送楚楚上轿后，潘豹才移开目光，给了杨家几位儿郎一个嘲弄的眼神，调转马头，带着新娘和迎亲队伍回太师府了。

　　太师之子的婚礼自然盛大非凡，潘豹更是一掷千金，势要为他和楚楚办一个最热闹最盛大的婚礼，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议论这件婚事，潘太师虽然看不上杨楚楚这个儿媳妇，但心疼自己唯一的儿子，更是做足了脸面，和他交好的达官贵人都被请来了。

　　不过再热闹和已经被送到新房的楚楚没什么关系了，旁边的侍女和冰人倒是想问问新娘子饿不饿，渴不渴，可是累了？但见新娘子披着红盖头，一句话也不说，冷淡的很。

　　守在新房的几人不禁起了心思，看来这场婚事新娘不怎么乐意啊，说起来她们之前就发现不对劲了，都说喜事见不得血光，有哪家办婚礼的还调来这么守卫，披甲执戟地守在新房前呢，就像是生怕有人来抢亲似的。

　　冰人们各自交换了一下眼神，想着出了府就把嘴巴闭的死死的，太师府可不是她们这些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侍女们倒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低着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为了娶这位少夫人，少爷可是下了狠功夫，听说还让身边的几位得力的小厮看着大小姐，莫让她进新房来。

　　这一来华丽的新房里一片静默，浑然没有喜庆的气氛，对比起外面吹锣大鼓，歌舞盛宴的热闹起来，偌大的新房就跟冰窖似的。

　　其实想抢亲的人不是没有，只是被绑起来关在房里了而已，七郎一边挣扎着，一边对面前的三哥大声喊道：“三哥，你放我出去，楚楚不能嫁给潘豹，那会毁了她一辈子的。”

　　和他一起被绑着的六郎，被堵着嘴也拼命点头同意七郎的话。

　　三郎叹了一口气，把布团又塞回了七郎嘴里，道：“放你出去，才是真正害了楚楚，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过了今天吧。”
　　婚宴临近结束，

　　潘豹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已经喝了许多酒，他是太师之子，婚宴上自然没什么人敢灌他酒，可谁让他高兴，娶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楚楚，一时便喝多了酒。

　　不过他一进来，就发现了新房里的不对劲，皱起了眉，一脚把离他最近的侍女踹翻在地，其他众人见了直犯哆嗦，连忙跪了下来。

　　潘豹抬手指了她们一圈，怒斥道：“今儿个是本少爷的大喜之日，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做什么？想咒本少爷和少夫人吗？”
　　侍女和冰人们都浑身发颤，连忙磕头道：“不敢，不敢。”

　　潘豹见了她们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更是来气，又要教训她们时，却听到楚楚的声音，“你又要犯什么浑？”

　　这还是侍女和冰人们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语气虽冷，却柔柔细细，温婉可人的，听着就不像是个跋扈骄纵的。

　　身着凤冠霞披的楚楚起身一说话，潘豹欲要踢出去的那一脚生生收了回去，红着眼喘着粗气道：“我哪有犯什么浑？”

　　“你们先出去吧。”楚楚放软了声音，道，听在那些冰人和侍女耳中无异于天籁，又看向潘豹，只见他冷冷看了她们一眼，道；“少夫人说话你们没听吗还不出去，要我踢你们出去吗？”

　　“是是是。”侍女和冰人们慌乱地匆匆出了房门。

　　新房里只剩下楚楚和潘豹两人，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潘豹经过刚刚那么一闹，酒也醒了不少，见楚楚不说话，便知道她是生气了，不禁有些慌，道：“楚楚，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都是她们不好，这大喜的日子，看着真是丧气。”

　　“你高兴就要所有人陪着你一起笑么？”楚楚冷冷道。

　　听到这话，潘豹不免更慌了，快步走了过去，握住楚楚的手，道：“楚楚，我是太师之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顺风顺水的，所有人都看着我脸色过日子，我高兴他们就要笑，我不开心他们也得给我哭，你不喜欢，我可以改的。”

　　潘豹握着楚楚的手，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抗拒，脸上不禁带起一丝苦意，道：“楚楚，我知道我不该逼你嫁给我，让你不开心，但我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别人，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就是这件事我做不到。楚楚，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会弥补你一辈子的。”

　　说完，潘豹就揭开了楚楚的红盖头，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即便楚楚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意，连余光也没有落在他身上，却被潘豹刻意地忽视了，“楚楚，我真的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也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潘豹轻轻吻上了楚楚的脸颊，拉下了身后帷帐，一夜红烛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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