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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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哈利来说，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卢修斯还留在这里没有回去。
翻倒巷有多深只有翻倒巷的三位管理者知道，而对他们足够熟悉的哈利在他们手里划拉出一块地方让卢修斯隐藏起来再简单不过——所以之前卢修斯能够消失在魔法界。
翻倒巷向来不缺里面卖着价值不菲有价难求的宝贝外面确实破破烂烂的房子，空气也向来带了些浑浊的血腥气，不过越往里走，出现的浅色精致的建筑和弥漫开来的淡香就很少有人享受过了。
但凡是一个马尔福，就绝对不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委屈自己的。
让家养小精灵给脸色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晴朗的救世主上了一杯甜牛奶，铂金贵族坐在靠椅上的姿势都是足以收录进《贵族礼仪》的标准。
他带着些许惬意的嘲讽道：“怎么？圣人波特又要开始拯救魔法界了？”
哈利瞥了卢修斯一眼，看到杯子里乳白的液体，嘴角抽了抽，端起来喝了一口——看在牛奶不在那个男人给他明令的不准进食的名单上。
“我遇到了一个人，和他打了一架。”哈利突然就不着急了，他施施然靠在沙发上，等着欣赏铂金大贵族的变脸。
卢修斯挑眉，大战过后随着各种各样的事务纷杂而来，哈利的性子实在是被那些大贵族们磨的够呛，已然从一个棱角分明的狮子被被迫伪装成了滑不溜手的毒蛇，食死徒虽然还有几个在蹦跶，但哈利已经很少在众人面前出手——遇到一个人打了一架这种事不该出现在这个已经是魔法界支柱的人身上。
“不过想想看你应该不会忘记他，毕竟——”哈利的嘴角微微上挑，虽然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用这种方式说出来倒是少了几分紧迫感，“你可是对他的鞭子，记忆犹新。”
铂金大贵族的身子瞬间僵硬，然后他从靠椅里面几乎是弹了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惊讶而显得有几分尖锐：“克里特斯？！”
“回答正确。”哈利用一种十分斯内普的姿态轻拍了两下手。
卢修斯站在那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坐回去，双手紧握成拳又松开，他突然有些怀念那根龙头手杖——这个时候至少他可以捏着它握紧它——转移注意力。
“我以为，他死了。”卢修斯的声音干涩，“你确定，是那个他？”
“和我们一样。”哈利也仅仅是表情轻松，碧色的眼眸里满是阴霾，“是他打开了时空通道。”
“生命力献祭——当然……当然。”卢修斯喃喃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都没能猜到克里特斯的死因，“他想做什么？”
“显然，和我的目的一样，想带一些那边没有的东西回去。”哈利这样说，但是卢修斯的脸部依然紧绷，“例如，食死徒，例如……”
“黑魔王。”
卢修斯的右手攥紧左臂，隐隐觉得黑魔标记开始作痛——来到这个时空，对他而言最不适应的就是黑魔标记偶尔的隐痛，他知道那是黑魔王在召唤食死徒，只不过他的黑魔标记到底是有些不同的。不同的时空同一个灵魂，这种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发生的奇迹很难再有第二个了。
“所以？”卢修斯知道面前人一定已经有了抉择。
哈利碧绿的眼眸流转着冰冷却睿智的光芒：“克里特斯可以出现，但黑魔王不能，这个世界的黑魔王，也应该死在这个世界里。”
“卢修斯。”
卢修斯抬头看向哈利。
哈利直起脊背端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神有一丝歉意，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卢修斯，我希望你回去。”他说，“我需要你回去，用他们都信任的身份站在他们面前，说出这个消息——我请求你。”
卢修斯垂眸，他不会问那种为什么不是你回去这样的蠢问题，他的存在是克里特斯所不知的，哈利没有消失那就证明那边时空还没人知道克里特斯还活着的消息，以克里特斯对哈利的了解，复方汤剂根本就瞒不过他——在他们不知道究竟谁是克里特斯的人的情况下。
他突然有些恍惚，救世主刚入学的时候，十一岁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他在火车站的暗处观察过，一个初入魔法界的比麻瓜种强不了多少的巫师幼崽，毫无意外的进了格兰芬多，还有拒绝了小龙的友谊——愚蠢的做法——那个时候他对那个弱小的救世主嗤之以鼻，但是后来……他要承认，虽然他并不欣赏那个疯疯癫癫的白胡子老头，但是论起对人心的把握，他是应该自愧不如的，所以马尔福只能成为一个幕僚不能成为一个王。救世主如今成长成这样究竟在不在那个老头的意料之中谁都不知道，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这样一个救世主无疑强大而睿智——不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从没有如此共同推崇过一个人，一个领袖。是啊，一个姓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多矛盾的一个人。
他说了什么？
用卢修斯马尔福的身份重新站在阳光下？
瓶底碰触桌面的声音响起。
“这是波尔斯药剂，普林斯家族最后的珍藏，只此一份。”
卢修斯听见脚步声，却没有动作。
“之前我一直没有拿出来，是因为躲避爱情，实在不是一个斯莱特林应该做的事。斯莱特林的箴言里，没有一条叙说懦弱和放弃。”
门被从外面关上，卢修斯的视线始终落在桌上的魔药瓶上，那是他一直以来寻求的药剂，如今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放在他的眼前。
分岔的两条路，选择永远是最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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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纽蒙迦德
哈利掀开兜帽抬头看了眼刻在入口上方的格林德沃名言“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抬步走进这座和阿兹卡班一样著名的巫师监狱。
在最里面的光线最昏暗的那一间牢房里，有两个已经不年轻的巫师在等他——一个是最负盛名的白巫师，一个是曾经掀起了欧洲大半战火的黑魔王。
哈利将斗篷熟门熟路的挂在门口的架子上，然后用魔杖在墙面的某个地方轻点了一下，霎时间，原本看起来分外凄凉的牢房在魔法的作用下来了一个360°的大变样，银灰色的长毛地毯，浅色的沙发以及淡雅低奢的墙纸和三人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这才符合了一个做了大半辈子黑魔王的人的喜好。
邓布利多研究着墙面上的花纹，过了两秒，撇了撇嘴。
金色头发的帅老头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暗地里瞪了一眼坐在两人对面的哈利。
哈利耸耸肩：“你确定不去换件衣服？”
格林德沃不由的动了动，说实在的，身上这件衣服究竟是哪个不长脑子的找来的，穿着简直太难受了！
格林德沃离开后，邓布利多的眼睛里多出了一种类似审视的意味：“你之前那样问，我还以为我需要给你们两个做个介绍，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就是因为太熟了，所以我才那么问。”哈利笑了，“您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不是么？我总是不明白，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苦肉计，他怎么就每次都用的那么开心？”
邓布利多也笑了，他眨眨眼，小声道：“你不觉得很有趣？”
哈利笑的更欢了，想到那位曾经威风赫赫的魔王一身不自在的把自己缩在一个阴暗的牢房里并且还要套上一件麻袋一样的粗布衣服，这实在是有趣极了。
“如果我有求于人的那个，绝对不会这么得罪他。”格林德沃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并不是巫师常穿的长袍，而是一种类似军装却没有军衔军制的骑装，那看来非常适合他——至少比那件麻袋一样的囚服来的帅气。
“为什么不是我知道主人家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哈利笑了下，说起来他们真正初次见面的时候可不是邓布利多引荐，那个时候的气氛可要剑拔弩张的多，这位老魔王不会对一个闯入者和颜悦色——尤其是这个闯入者手上还拿着原本属于邓布利多的老魔杖。
格林德沃挑了下眉毛，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张羊皮纸放在桌上：“那个克里特斯，是今年年初从奥卡斯来德姆斯特朗的转学生，二年级。”
奥卡斯？
哈利毫不意外，那是一个非常小的巫师学校，肮脏而杂乱，里面毕业的巫师犯罪率几乎都高达百分之九十，想查那里的信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好的掩饰。
哈利拿起羊皮纸扫了两眼放下，神色微微放松了些：“这样看来，他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圣徒的效率哈利还是非常信任的——在不止一次领教过后。
邓布利多缓声道：“哈利，他想要的是什么？”这个问题邓布利多已经问过一次，但是迟迟没有得到回答，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很抱歉，阿不思，但是我不能。”哈利带着歉意回答，眼神真挚。
……
哈利和邓布利多一起走出纽蒙迦德，在幻影移形之前，邓布利多认真的注视着哈利，问他：“哈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对吗？”
老人的话蕴含了深意。
哈利同样认真的回答这位把一生都奉献给魔法界的老人：“他的确不是个好人，但值得庆幸的是，他最够爱您。”
老人怔愣了一下，笑笑，幻影移形离开。
哈利随之幻影移形，只不过出现的地方却是刚刚才离开的那件世上最不像牢房的牢房。
“看来我教了你不少东西。”格林德沃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摇晃着，毫不意外哈利的突然出现。
哈利重新坐回了沙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敬给对面的老魔王：“看在我是阿不思的得意门生的份上。”
“不。”格林德沃笑了，“我想还因为你足够对我的胃口。”
哈利苦笑了一下：“我只希望你不要在阿不思面前这样说就行。”
格林德沃缓缓的挑了下眉，嘴角上扬：“很可惜，我的确这样干了……不止一次。”
哈利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归正题：“那么，你查到了？”
格林德沃换了个姿势，不置可否：“所以？”
“圣徒本应该只听命盖勒特格林德沃，而不是——”哈利顿了一下，“别的格林德沃。”
然而世人皆知盖勒特格林德沃是格林德沃家族的最后一个血脉继承者。
但格林德沃显然知道哈利在说什么，他思考了一杯酒的时间，当高脚杯里的液体见底的时候，他将高脚杯放回桌面，轻声道：“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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