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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是我的扫把星。 ...

  •   愤愤盯着前面那辆奥迪A8,张小花又猛拍了几下车喇叭。
      自从过了某个红灯之后,那辆“挨扒”的A8就一直挡在她的宝贝车前面。张小花抚额长叹了好几次,世风不古啊世风日下,光天化日之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尤其是欺负她这种手无寸金只有方向盘的良家乖乖女。
      她习惯性地掐了掐手指,不是她迷信,而是辛辛苦苦学了一年的《周易》,她都找不到实习的机会,偶尔兴致大发站在高台上夜观星象吧,十有八次被戴着大盖帽的保安小哥用手电筒的强光聚焦。那大哥还关切地劝:“姑娘,什么事儿想不开呀?咱要知道,爹妈抚养咱长大不容易!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每逢此种尴尬时刻,张小花都会笑得跟女鬼似的,垂头默默腹中对诗“若为跳楼故,二者皆可抛”。另外两次是在她哼哧哼哧爬上高台之后,仰望天空,黑云压人人欲倒,阴天里哪有什么星星,她只好再灰溜溜地爬下来……
      这样一来,张小花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给自己算卦:最近,红鸾星仍坚守阵地——任尔桃花乱纷飞,我自岿然不动;禄星却奇异地闪闪发亮,卦辞说今天是个黄道吉日,适宜出行,财气东来。张小花大喜,刚考下驾照就出门侯财神了,可是财神茫茫不可见,从早晨刷脸洗牙后,扫把星都一直围着她转。
      当A8四个环的标志在她眼里生生晃成九连环甚至山路十八弯的时候,小花怒了,小花发怒的后果很严重,严重到弱弱地探出脑袋苦苦哀求:“先生,您开快点行吗?”
      那连环图依旧优哉游哉地龟行。
      张小花有吐血的冲动,转念一想,省下血来捐给红十字会要比吐出来要划算。淡定,诸葛孔明就曾经说过非淡定无以明志!咦,是淡定还是淡泊来着,不管了,只可意会。处在气头上的张小花,行动比思想快了一步:“我说A8里的亲爱的,您老听见了吗?”
      路人纷纷侧目:呀!敢情是忘年夫妻?说话都带“您老”~
      张小花只想咬断舌头,窘大了~看来思想必须得前卫,起码能拦住行动哇!苍天可鉴,她真的是单身(多半拜这恶俗的名字所赐。赤水河都流不尽她的血泪史啊,不知是哪个喜欢花的人把她典雅的“张筱画”硬硬写成了“张小花”并永久性载入她的身份证,为表谢意,她很想把那人的名字永久性载入墓碑)。
      A8的主人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尤戴墨镜半遮面”了,他嘴角噙了一抹极淡的笑意,好看的下巴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然而,就是他这副堪称祸水的模样让无敌张小花打了一个哆嗦,脑袋宣告短路。
      他们好像见过面,吧?
      有一次张小花的同事把她大舅子的二姨妈的朋友的小叔子的弟弟介绍给张小花。
      “小花呀,人家男方在艾莉思餐馆等着你呢!你赶紧打车过去……”
      鉴于这已经是第九九八十一回相亲了,当抗议推脱都无效后,张小花抱着恶搞的决心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半小时后,她顶着一头鸟窝长发呆立在爱丽丝餐厅的旋转门前,不禁啧啧:失算了,这男的品味倒还行,她这副模样,不知道不能进得去?于是她从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倒在手心湿了湿头发,又掐指一算,作为一穷二白的工薪一族浪费就是违法,奢侈等同犯罪,这样不会过日子的男人不可收!哀悼了下已挂失的银行卡,她排了排钱包里借来的十几张百元大钞,幸好带的钱足够多,吃饭买单可以,谈情说爱就免了吧。
      服务生总算没有为难她,一听她要找的人在伯瑞斯厅还热情了几分。
      敲开门之后,张小花立刻石化了。
      装潢倒是不错,那餐桌大得能坐下二十个人,让她有种聚餐的错觉。
      瞧那眉眼、神态,眼前之人根本就是一只翩翩贵公子,绝世大帅哥。唔,就是表情有点清冷,很像好欺负的闷骚男。张小花阴笑了好一阵,然后又为此男默哀了三秒钟。
      本来想摆出妩媚的姿势说人家来了啦,芳名小花,闺姓张,就是人见人爱的张小花啦。无奈还未说出口就被自己恶心了一把。于是张小花皮笑肉不笑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张小花”。
      他眼皮略抬,嗯了一声,随即重新把目光移到电脑屏幕上。
      极力克制住摔门而去的冲动,她极有礼貌的重复:“我就是张小花。”
      “我听见了”他又没了下文。
      张小花抽了抽唇角,把他从上到下用她的激光之眼鄙视了一通,为了不薄同事的面子,她携慷慨就义之风走了进来。
      “抱歉,路上堵车,所以迟到了一会儿”张小花脱掉外套挂起来,呵呵干笑着去倒茶。
      他按住泡着柠檬片的玻璃杯,狐疑地盯了她半晌,终于不再惜字如金:“张小姐,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把门带上,谢谢。”
      张小花气结,他的话外之音是赶她走?怒火中烧啊,这人是来和自己见面的么?她怎么觉得比被人放了鸽子还难受?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张小花将一切罪过都推给了扫把星。
      “丁先生,那——打扰了”张小花又笑了两声以示她平易近人极好接触,同时给相亲对象下了判决书:此人非善类。
      尽管她很少吃瘪,但是今天不是扫把星惹的祸嘛!偶尔遇到一两个没有风度的奇葩不奇怪,世界那么大,什么人没有。
      “嗯?”他黝黑的眸子轻巧一转,眼风画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你叫我什么?”
      “呃呃呃,宁——先生?呵呵,是佟先生,对吧?”她的脑袋咔哒咔哒转个不停,极力搜寻他姓什么的蛛丝马迹。
      “我姓翟”翟明远关了笔记本,“张小姐,你大概认错人了”。
      张小花的嘴角又抽了几下,她面色一僵,鼻梁上的“麻点”不合时宜地掉了好几粒。只见她极潇洒地弹了一下玻璃杯,拖着长央开口:“好吧。翟先生。知道这杯子为什么会转吗?是因为它不平。”
      翟明远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极配合地点了点头。
      “您知道您的脑袋为什么会转吗?因为它也不平。不平呢,要么就是有坑要么就是多出来一块,有坑就是脑残,为什么会脑残呢?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猪撞了,要么就是天生的;多出来一块是为什么呢,因为脑袋犯水肿,有大包。明白吗?”
      “不明白”翟明远随口就接,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柠檬水,不疾不徐地说:“张小姐的脑袋从来都没转过?那就难怪了”。
      张小花:“……”
      翟明远抿了唇角:“难道你不是这里的服务员?”
      服!务!!员!!!
      绝对的五雷轰顶!
      翟明远笑意渐深:“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为美容产品,尤其是祛斑这一块做做广告什么的,收效应该不错。”
      张小花的嘴角都不会抽了,直接痉挛。
      接下来,两人被超级劲爆的《向天再借五百年》铃声轰炸了一遍,张小花喜上眉梢,二话不说抓起手机就跑,大呼救星来也。
      同事:“喂?怎么还没到?人家男方让我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花:“……我已经见着他了……我们聊了几句……”
      同事:“你见着谁了?!!!”
      张小花的脑袋又咔咔转了一通:“丁、宁、佟先,哦,翟先生啊,就是那谁家小叔子的弟弟”。
      电话那头一愣:“他说没看见你呀,话说你去的是不是艾莉思?就是西巷那老板娘姓艾名莉思的?”
      张小花:“……”
      同事:“喂,小花?还在听吗?怎么不说话,喂?喂!”
      额上爬满黑线,不时有冷汗捧场的小花忽然觉得猪真有可能撞树上,比如说当它被扫把赶晕了的时候。
      最要命的是,转头,正对上某只男人看好戏的眼神。
      原来这就叫阴魂不散。张小花顿时笑得很纯很欠扁,下一秒钟拔腿就跑,再也顾不上她那所谓的赛似西施,绝胜貂蝉的形象。
      翟明远的声音在她身后幽幽响起:“小花小姐,你的包。”
      呃——包是不能不要的,她只好再蹭回去……
      张小花刚从回忆里召回神儿来,悲剧就发生了。那一刹那,她想了很多,比如说她这龟速,A8里的人应该不会受很严重的伤吧;比如说是去监牢吃公粮划算呢还是倾家荡产赔A8实惠?不是说破财消灾么?她都遭祸了为什么还要破财?似乎,扫把星是缠上她了。苍天哪,大地啊,一巴掌把她拍死算了。
      人命关天,汽车追尾之后,张小花就陪着受害者赶到了医院。医生本来说是一点皮外伤,不知怎么回事,十分钟后,医生又改口说病人脑震荡,不可以再受任何刺激。
      在她眼里,翟先生的脑部连擦破皮的迹象都没,被追尾之后就说头晕,到了医院就是脑震荡,翟先生还嫌这医院住宿条件差,要转院。张小花给哄住了,别说是转院费了,到了其他医院再查出个失忆症来她就完了。
      院是没转成,该来的还是来了。做了检查后,医院郑重其事地告诉她病人暂时性失忆。
      张小花欲哭无泪,大叹妖颜祸水,开始了照顾翟先生的漫漫征程。
      她对他一无所知,也不知那辆A8被谁拖走了,连最八卦的记者都对此事不闻不问。每次后悔欲绝的时候,小花都说人要有担当,两人犯错一人扛,不能给那病人一丁点点点点点的刺刺刺刺刺激。
      她再也不敢掐手指了,算来算去的那玩意儿,不怎么准。
      人生痛苦的事是什么?是被一个被自己撞得失忆的不会过日子的男人认定为女朋友,还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很不幸的被盖上了吻的印章。
      为了避免病人受刺激,更为了病人的身心健康和早日康复的伟大目标,是就是吧,张小花忍了。总之,一切为了病人,一切依顺病人,一切为病人服务。
      为了提高这只男人的身体素质,张小花决定从投其所好开始。她半哄半骗挖空了心思才从翟先生翟明远口中得知这怪胎喜欢吃水果罐头,她又赔笑陪玩费尽心思套出他喜欢吃山楂。于是,两者综合之后,张小花就乐颠颠地捧回来一个超大号的山楂水果罐头,顺带着一个得了雷公电母真传的勾魂媚眼一起送到翟明远面前,自以为省钱又划算。可是人家连瞧都不瞧这东西,还不解风情地问:“你喜欢吃山楂罐头?”
      “……”小花眨巴眨巴眼睛,都快哭了,只好傻兮兮地辩解,“不是你喜欢吃么?”
      “我是喜欢吃罐头,但是不喜欢山楂味儿的;我喜欢山楂,只是从小就不碰山楂味儿的罐头。”
      张小花泪奔中。
      他边替她擦眼泪边问:“怎么哭了?”
      小花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罐头,昧着小心肝说谎话:“呜呜……因为我高兴啊,我太喜欢吃这种罐头了,你不吃我正好可以多吃……呜呜……”
      等到牙齿在酸的突袭下全军覆没的时候,张小花的意识也完全陷入了混沌状态(估计和盘古一个水平),究其根本原因,大概是月球撞了太阳,金星闹革命围着她转了,她才会头顶冒小星星的。看来,衰神也找上她了。
      再下一步的目标是全面提高某只男人的审美能力和心理健康指数,为培养四有失忆新人类而奋斗!
      张小花坐在他床边,扯着嗓子高唱:“小白兔呀,白又白呀,两岁三岁没有娘呀……”唱了半天忽然发现串词了,于是改口道:“小麦穗呀,咧咧黄呀,两只耳朵竖起来呀……”
      翟明远捂着耳朵问:“你小学毕业的?”
      小花后退三步,大惊,好歹她也是个主持人,而且还是连着三年拿了最有气质涵养的美女主播金奖的。才气自是不消说,她也算是纯正的小资白领了好不好。呼呼,算了,不跟病人计较。
      张小花又发挥她滔滔不绝的唇舌之功给翟明远恶补历史知识:
      “自从贝多芬发明了蒸汽机,拿破仑谱写了《命运交响曲》之后,我们就进入开天辟地的工业时代和伟大的音乐时代……”
      翟明远:“……”“那瓦特干嘛去了?”
      “哦,我让他征西去了,平定西凉国。”张小花一直很镇定,“他的军事天分特别高”她慷慨激昂地讲起了瓦特横跨欧亚的丰功伟绩。翟明远边听边说“哦”“哇哦”“好厉害”“原来如此”……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后。
      张小花下了班照常去探望翟明远,病房里却多出一个人来,那贵妇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发髻用一支绿珠簪子高高挽起,说不出的素雅高洁。她定定瞧着某只熟睡中的男人,眸光温柔。
      听见声响,那贵妇转过身来,微笑着打量张小花:“他,怎么了?”
      “唔,喝洁厕灵喝多了”张小花笑答。贵妇霎时语塞,半个字儿含在口里,转了几圈,竟被堵回去了。
      “刚才口误哈,其实他是喝酒喝多了”小花神秘兮兮地补充,“您知道是什么酒吗?剑南(贱男),纯银(淫)牌的。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那贵妇听后只是微张了红唇:“张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果不其然,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那贵妇搅着咖啡不紧不慢地说:“张小姐,你知不知道那化验单啊,脑震荡等等所有的事都是假的。所以呢,我这次来,就是想把他带回去,毕竟公司很多事还需要他来处理,所以恳请张小姐配合一下。我知道张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工作体面,而且性格也很好。我呢,也挺喜欢看张小姐的节目。只是,张小姐在对我儿子的感情方面迟迟不表态,我这当妈的心疼儿子,没什么错吧?”
      张小花垂了睫,勾唇云淡风轻地笑,旋即温柔而略带自嘲地说:“当然”。
      她已经准备好了进入霸道总裁爱上我,霸道婆婆摆平我的甩金模式,实际上,她已经敞开口袋欢迎巨额支票了。
      贵妇眼神一亮,似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五十万,算是对张小姐的一点补偿。”
      张小花缩了缩脑袋,快速扫视四周,见没人看这里,抓了支票边塞边支吾:“好说好说,您不必这么客气”。
      她止不住默默抱怨:敢情你儿子只值五十万……你儿子的一块表都不仅这个价!
      大失所望啊谋略性错误!
      贵妇急忙按住她的手臂,脸色一沉:“你不能收。”
      张小花眨了眨眼,五十万都不给我……
      贵妇忙着解释:“小说中明明不是这么写的呀。按理说,应该是‘她轻轻地把支票推回去,坚定地摇了摇头。表情娴静,在金色的光线在有种朦胧美,仿若黯淡了一个世纪的光华……’
      贵妇沉浸在自己美妙的表述中,说完之后发现张小花人不见了。不久,一只胳膊从桌底下探了出来,貌似很眼熟。
      从桌底下爬起来的张小花反驳道:“可是这样好的事,小说中常有,而现实中不常有,这么大的便宜,见了就要收着”。
      “哦,那倒也是。”妇人又激动地说,“我儿子骗了你,你不会把他怎么样吧?小说里一般写得那叫一个惨烈。”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她们那些女主角”张小花挥挥手否认,她只会把翟先生吊起来重打三百搓衣板,然后灌一大桶洁厕灵。
      “嗯,毕竟现实和小说不一样嘛。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钱就当婆婆我给你的零花钱吧,聘礼以后另下。”
      婆婆婆婆婆婆……还没坐稳的小花身形一晃,从椅子上一头栽了下去。
      “可是……我还没表态……”
      “我儿子爱你,我喜欢你,推而广之,我们全家都喜欢你。少数服从多数,你不用表态,翟家儿媳妇就你了。”
      小花站都站不起来了。这、这和小说中相差也太大了吧,简直比小说雷人多了!
      只见贵妇咳了两声,从包包里掏出一本精美的笔记簿,十分慈爱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极为羞涩的说:“宝贝小花呀,婆婆我作为夕阳红的社长,代表全社来向你要签名,给个面子吧,下次婆婆再多给你点零花钱……”
      张小花只觉天雷阵阵,爬行最妙,为了避雷,她干脆窝在桌底下不打算起来了。
      于是咖啡厅里上演了一幕一位贵妇人对空座位言语还不时低眉巧笑的场景,方圆五十米内都冷嗖嗖的,有阴风刮过的迹象。
      三天后,张小花兴冲冲地对翟明远说:“嗨,咱俩合计合计把你卖了吧。”
      “把我怎么着?我没听清。”
      “咳咳,我是说,你也康复的差不多了,把你送回家吧。”
      “嗯。该回去了。我去开车,咱家住哪儿啊?”
      “什么?!你有车,你不是失忆了么?说,哪来的车?”
      翟明远扬了扬手中的电脑:“你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老公有赚钱的能力吧?买辆车怎么了?”
      “123乘以321等于多少?”
      “39482”
      张小花猛扑过去吧唧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我到今天才知道你不是弱智,竟然还会算数!”
      翟明远:“……”
      他拉近她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两口:“有亲必还,再亲不难。其实我语文也很好。”
      张小花:“……家在花园小区66号,开车去吧。”
      “……”翟明远赖在医院装傻,不走了。花园小区,分明就是他的家。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小花先开溜了。
      她这么做的后果是,上下班的时候她的小□□后面都会跟着辆奥迪A8,两车对比很鲜明。
      为了掩饰自己的寒酸,张小花又开始了她挤地铁的艰难上班路。这下更惨,后面总会跟着个拉风的男人。某天同事还悄悄跟她耳语:“你红鸾星什么时候动的?太不够意思了,钓了金龟婿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让姐妹们都学点经验啊……”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小花终于和翟明远坐在了爱丽丝餐厅的谈判桌上。阵势威武,气场强大。
      “要怎样你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他开门见山。
      “要怎样才能证明我们两个不合适?”她瞪不过他,只好弯了腰,“哎呦,我肚子痛,不好意思啊,先去趟洗手间。”
      “我的人在那里守着。你跑不了。要不,我帮你揉揉?”
      “那我还是去洗手间吧……”
      “等等,你去之前需要我亲你一口还是两口?二选一。”
      “多多益善”话一出口,张小花只想掌自己耳光,谁知道她刚才都说的些什么啊。唉,看来她骨子里还真是开放,非常有恋爱的潜质。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接吻的别扭画面小小地影响了一下玻璃窗外的交通,大大地点缀了一下夜色掩映下的市容。
      翟明远总会想起第二次见张小花的场景,第一次见面时爱丽丝餐厅的邂逅让他对她的印象颇为深刻,以至于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张小花。
      那时张小花在一家餐厅里帮忙,他坐在绿色植物掩映的角落里看财务报表。
      “请问你们是红烧茄子吗?”她端了瓷盘问三个大男孩,略微熟悉的音质窜进了他的耳朵。
      “嗯嗯”男孩猛点头。这时张小花心满意足的哦了声,走了。
      不一会儿,她又端着甜点神采奕奕地问:“你们都有了吗?”
      “有了有了。”
      “哎呀,你们都有了呀,几个月了?”
      男孩们一脸窘迫:“我们有甜点了,姐姐。”
      “等以后有了,不要叫甜点,甜心这个名字比较好听。甜点是姐姐请你们的,吃过之后保证每天都甜甜哒!”
      “谢谢姐姐!”
      翟明远低低笑了起来,再看不进去手中的文件。有她这么做生意的人么?她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从此,翟明远开始陪着翟夫人听张小花主持的节目。屏幕上的她笑眼弯弯,大方得体,风姿绰约,一派高雅脱俗之气,与她的名字极不相称。
      可是他最喜欢的,还是荧屏之外的她,现实中的张小花。
      那时的他,已经开始冒出这样的念头:得让小花先认识他一下,他记得她开着辆颜色不错的车,于是,他开着他的奥迪A8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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