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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公子如玉 ...

  •   霁柯点了点头,看了眼子期:“和你提过的,我师兄蓝子期。他受了伤,我们,在被通缉。”
      白杨:“你可有让我安静吹会风的时候。”
      霁柯:“风吹多了易着凉,找点事给你活动一番,恰好。”
      白杨:“歪理。”
      沈寅视线瞧了两人一眼,见白杨眼露些淡淡地若似不情愿,可脚步却走向霁柯,关系匪浅模样。这两年,他怎不知这女人在外面找了姘头?难道姓陈的知道,才会那般冷落她。
      来到霁柯身前,白杨看向那全身白条的蓝子期,忍不住开口损着:“若是我知被你包得这幅丑样,应是不愿活了。”
      霁柯:“你什么都好,就总喜欢在危要时刻,说些误事的话。”
      “呵呵……今日且不与你计较。”白杨手指戳了霁柯脑门一下。
      霁柯被戳得后仰一下,嘶了口凉气,余光杀气腾腾地瞟向他,倒却未还手。
      沈寅见她此时被欺负的模样,好似邻家小妹一样,倒是有趣。
      沈寅再打量着这个低头轻笑,气质样貌不凡,又从未见过的男子,他到底是谁……。手痒痒的,他动了动食指,突然也很想戳下霁柯那光洁饱满的脑门,可是他还是克制地收住了这个强烈的欲望。
      看了会二人熟悉亲密的默契,在白杨要接过子期时,沈寅终于抬起脚来,揽过全部力量都落在霁柯肩膀上的蓝子期。
      白杨顿住手指,霁柯奇怪地看向这位全程喝口茶,都要使着法子让青茴给他端到手上,吹凉了的金贵主儿。
      沈寅似知道霁柯在想什么,瞥了她一眼,玩世不恭地笑道:“如此看我做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这呆子还挺有味道,本少爷想靠他近一点。”说着,他拦腰抱起被霁柯包成白种子的……子期,往房里去了。
      一阵风飕飕凉地刮留下三人脚下。
      白杨:“这位公子似口味略重……”
      霁柯:“……”
      **
      入夜,浮灯煜煜。
      范小青与周裕还未找到沈寅,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又不合常理。两人都有些担心沈寅出什么事,最终把此事禀告予沈老太君。
      沈家祖上是开国功臣,历代在朝中皆身居要位,只是后到了沈寅太爷爷那辈,不知为何厌倦官场尔虞我诈,竟坚决辞官,净身从起商来。从海运,至丝绸,至吃穿住行用品,沈家的生意做得可谓风生水起,在沈寅太爷爷那辈,已积累到富可敌国的财富。
      但拥有再多的钱财,有时也无法摆脱命运的作弄。沈家像是受了诅咒似的,家里的男丁总是寿命不长,最长不过三十。
      在沈老太爷和沈寅父亲皆得了一种怪病,英年早逝后,沈太君就对府里的两个小孙宠得不得了,尤其是沈寅,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着。
      老太君是个暴脾气,又巾帼不让须眉,得知此事后震怒!不过没有被理智冲昏了头,她立即派沈家暗门去调查此事由来与霁柯身份。
      沈家家大业大,势力又盘根错节,根据周裕那好记性的描述,几张画像出炉,便将霁柯等人身份调查个大概。
      很快,沈太君风风火火地杀到死对头,陈王府。
      陈王府高门玉红,门口两座石狮子,侯门气势低调间威赫。
      沈太君的马车一下来,便不管管家的震惊与阻拦,推了那炯炯杏目中碍事的‘虫子’,拿着龙头拐杖,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大喝:“陈老儿,速速还我孙儿来!”
      *
      陈王府内院,有一处碧池,晚风习习,吹动着一池醉人的荷香。灯火交印处,坐在池岸小屋的红衣男子,还没有料想到即将到来的风雨。
      几盘小菜,一壶清酒,简单却精致非常。
      他微微低着头,酌着杯中的凉酒,沉默不言。
      往常,他的对面总有一个人,与他神似的动作,沉默地举止,与他对饮,偶尔,呆呆地偷看他一会。只是,最近,很少!
      那个人,是他的妻,唤霁柯。
      说起霁柯这个女人,曾是他最向往的人。她遨游四方,自由自在,曲高傲世;她像云,像风,像雨,像雾,像一缕,纯净、温暖的光。更甚,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长生不死。活成她那样,强大的可怕,简单得又令人钦羡。
      他们一见如故,更视对方为知己。他抚琴,她吹箫和之;他吟诗,她做画意之;他策马奔腾,她扬鞭欢笑歌之。
      他曾以为她如此神圣,特别,通透,美好。认识她,又是何其三生有幸,欢如梦境。
      只是……待她在自己面前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待她满手是血地捧着他的脸,说:“陈玉!相信我,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
      她,自此,成了他一场再也做不完的,噩梦。
      他也曾想杀了她,可却无力地发现,她是长生不死之身。就算是伤了,时间也能愈合一切伤口。
      既然杀不了她,那只要他活着,定要她生不如死,给络儿一个交代。
      于是,他如她所愿说爱她,娶了她。
      呵,但娶了以后,是他复仇真正的开始。这三年来,他从不碰她。只要有机会,找着法子羞辱她。不给她实际的名分,任由下人刁难她,知她在长安没什么亲戚朋友,也从不关心她半句。甚至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鱼水之欢,在她面前发火,砸东西,暴躁地恐吓她……所有恶劣的,坏的,肮脏的一面,温文尔雅如他,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最坏的那面,都全部加与她了。
      只是她……陈玉闭了闭眼,每次只一句轻若晚风,含意让人心乱的:“陈玉……”把一切就像吃鱼时卡到刺的浅道辄止,烟消云散。只要他抬眼正视她,她的嘴角,总是习惯性的弯起,看着他,一幅深情不悔的痴人模样。
      他越来越觉得面对她,很累,他开始累了去折磨她,也累了去折磨自己。三年了……为什么,他一次没看到她哭,更不要说叫疼,那他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可是,他又不知该如何结束这一段与她的孽缘。
      许久的夜不归宿,没想到难得回来,素来夜里绝对不出门的她,竟然玩到现在还没回来?
      “公子,这菜要凉了。”
      “她可回来了?”
      “这……还未。”
      陈玉把酒放在桌上,‘嗒’声略重。
      侍人心一抖,赶忙上前:“公子,您别生气,我估摸夫人应该去她那个师兄家了,她在长安城内没有朋友只认识您一个,您也知道的。”
      陈玉‘呵……’地嘲笑一声,好听如玉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带着些烈酒刺意:“只认识我一个?她那么一个有心机,有手段的人,怎会守着我一人。”别以为他不知道青宅里的那个白杨!
      侍从不懂地看着陈玉,他想反驳两句,想想公子生气起来,那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便禁口了。
      说实在的,他整天跟着少夫人,真的觉得她是个神人般的人物。除了主子和她那个师兄,几乎和别人无任何交集,奇怪她也不觉得无聊,每日不是睡觉,就是闲逛,说得上话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她在意的这两个人,一个疯疯癫癫地找一个跟别人跑了的女人;一个,把她当做仇人冷眼相待。瞧着,有时真令人心疼啊!
      陈玉站起来,月光照在他脸上,人如其名,如玉如华;一身红衣,更显得风华妖娆。在他身边服侍这么多年的韩青,每次看自家主子,都会被秒杀地怔仲在公子得美色中。
      “撤了,她回来让她来书房找我。”
      “是,公子。”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陈玉欲离开,却见方管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噗咚声跪倒,“大事不好了公子!沈,沈老太君气势汹汹地……来府上要夫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文作息都不好了==
    注:霁柯是长生不死之身,还包括她身体拥有一种自我修复能力,即使伤到,根据伤口严重程度,选择一些方式都可进行自我复原。只不过陈玉没有看到过她每次受伤后复原的过程,没他想的那么轻松,一点疼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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