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综]大叔的正确攻略》羽灵紫星

21、第二十一章 突发事件

　　顶楼的天台，由于大家都工作繁忙，一般不会有人来这边，而且可以锁掉铁门，即使有人来也可以事先做好准备，算是一个不错的交流地点。
　　“你来这里做什么？”没有寒暄，言语曦一上来还是重复这个她最为关心的问题之一。
　　“唔，有点事。”
　　强忍一拳揍人脸上的冲动，言语曦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努力微笑着，把那些本想说出口的威胁给全部压了下去，形象！形象！为这种事毁形象太不值得了！“你应该是想要找人吧？你觉得自己慢慢找的效率高还是有我帮忙效率高？”看他刚才那副还在“闲逛”的样子就知道没有找到了。
　　“你可以装做不知道的。”Reese是觉得没必要让言语曦牵扯得更深，那样一种形式的警告已经非常说明问题了，她要是再往前走一步，迎来的就不是麻烦那么简单了。
　　“即使只是一个警告也很惊心动魄，但我不想他们得逞，也许我退开能保证一段时间的相安无事，但不能保证永远的安全，想要全身而退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言语曦从来不是个英雄主义，目前来说她只是别无选择；比起担惊受怕正常人都会选择一劳永逸不是吗？
　　Reese的样子看上去是有些被言语曦给说服了，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言语曦，后者展开只是看了一眼就紧锁眉头，“这个人我知道，他就是你们找到的内鬼？”
　　“还不知道，只是跳出了他的号码。”
　　“号码？”这个说法…
　　“就和你那个时候一样。”Reese为茫然的人补充了一句。
　　“所以说，他会是下一个受害者？”言语曦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名字她还是很熟悉的，但一时间她无法将他和那种团伙联系在一起，那个人只是个快退休的门卫，以前在这边工作到深夜的时候那个人巡逻路过实验室偶尔会停下和她小聊几句。
　　“应该已经查了他的背景资料了吧？”言语曦将纸条还给了Reese，后者将它点燃，默默看着它在空气中化为灰烬。
　　“暂时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有些事情没办法的。”Reese无辜耸肩，如果机器可以完成一切，那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且正是因为科技的发展，有些人反而用回了更加原始的方法——人工传讯；用这样的方式他们调查起来难道就增加了不少。
　　“你过来找人是想要直接控制还是监控起来？”那什么机器给出的号码是因为那个人即将成为受害者？但一个普通的门卫在那种案子中成为受害者事情大概就没那么简单了吧？
　　“他今天应该上班的，不过我没有在岗位上找到他。”不然他也不会在杰弗逊晃悠了一圈后被言语曦撞个正着。
　　不在岗上？难道已经出现了什么问题？
　　“现在几点？”
　　“三点。”
　　言语曦刚绷起来的神经一下子又松弛了下来，“现在是轮岗休息时间，我大概知道他会在哪里，跟我来吧。”

　　言语曦和Reese一前一后走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个陌生人正好同路的距离。
　　毕竟言语曦在这边有很多熟悉的人，贸然和一个生面孔走一起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而这正是现在最不需要的。
　　只是——
　　“语曦，看样子是休息好了啊，我这里正好有发现，要不要来看看。”Jack Hodgins的突然出去让原本的计划变成了泡影，Reese没有停歇地从两人身边走过，只是在言语曦抬头的时候看见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前者顿时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发现？”言语曦不动生色地跟在Hodgins的身后往实验室走去，拿出手机假装自己有需要回复的信息低头编辑着；暂时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告诉Reese要找的人可能出现的地点，以及希望Reese有进展的话能告诉她一声。
　　发完信息言语曦也正好踏入了Hodgins的实验室，“你要让我看的是什么？”扫视了一圈实验室，果然是还养着各种各样的昆虫，很多都是在案件中被Hodgins给“救”下来的，只能说这些家伙的命还不错。
　　“这边！”Hodgins将言语曦领到了显微镜前的位置。
　　“这是什么？”应该是植物，但言语曦无法辨别出是何种植物，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之后就抬头等待Hodgins的解释。
　　“Spodoptera ornithogalli。”
　　“那是什么？”言语曦依旧一脸茫然，这个实在是她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方面，所以可以用通俗一点的方式告诉她吗？
　　“一种典型的水生群落，常见于池塘以及溪流。”
　　常见于池塘和溪流？
　　“这是在哪些骸骨上发现的？”但不管是哪个现场，两公里以内都没有发现池塘或者溪流的存在。
　　“第七个受害者的那些骸骨上。”Hodgins稍微收拾了一下实验台上的东西后铺上了一张森林地图，“我对森林进行了分析，比较有可能存在这种水生群落的就只有这个地方了，其他地方都不怎么符合条件。”而那个符合条件的地方已经被Hodgins用红笔给圈了出来。
　　“你准备过去确认吗？”
　　“对，和Lance一会儿就走，你要一起吗？”
　　“…不了，我去Brennan那边。”言语曦对杰弗逊的有些人在提到她和Lance的时候总是一副暧昧又八卦的口吻实在是无可奈何，可以拜托他们脑洞不要开那么大吗？
　　Hodgins对于言语曦的拒绝似乎还显得松了口气的样子——现在带着这家伙可能就像是带着颗“定时炸弹”，有自觉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爱瞎操心的大叔。”留给Hodgins一个白眼，言语曦优雅地转身飘然离开。
　　大叔？
　　Hodgins楞了三秒之后飞速追了出去，高声嚷嚷着，“语曦，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比你大几岁，怎么就成大叔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回来！把话说清楚！”
　　言语曦就当自己没有听见Hodgins的嚷嚷，单手捂脸加快了脚步，这家伙没救了！这么丢脸的事还可以嚷嚷得那么大声，难道他没发现大伙儿的目光吗？
　　“嘿，亲爱的，冷静！冷静点！”路过的Angela也觉得这家伙现在的做法有点丢脸，但没办法，她不“救场”还有谁来呢？无奈地将人重新推回实验室，“别那么孩子气。”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能被言语曦轻易“点燃”呢？
　　“而且，就算是大叔也是个帅大叔。”
　　……
　　Hodgins为之气结，这算安慰吗？怎么更像是幸灾乐祸？

　　“Brennan博士，这边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案子进行到目前言语曦没有看见有一个实习生过来帮忙，看来的确是像Camille第一个电话里说的那样，由于大家最近手头都有各自的事情无法来到实验室，所以比较缺人手。
　　虽然还在询问，但言语曦已经很自觉地戴上了手套，别的方面可能会有帮倒忙的可能，但骸骨检验方面她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正在检查的应该是最新发现的那个受害者。
　　Brennan抬头看了言语曦眼，开口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你被人袭击了？”
　　“…是有这事，不过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言语曦低头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见她人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Brennan也就不多问什么继续工作，有了言语曦的加入，进度上可以快不少。
　　一时间实验室陷入了一种极度安静的气氛中，两个人都低头认真工作着，没有任何交谈，大概最清晰的便是两人的呼吸声。
　　“Brennan博士，你来看…”
　　言语曦的话语隐没在一阵刺耳的警鸣声中，那是安全警报的声音，一般来说会响起这样的警报声是因为有危险分子闯入，或者发现了极度危险的物品需要撤离人员。
　　“怎么回事？”Brennan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眉头纠结到了一起，这种情况在实验室是非常不常见的，一般的警报并不是这个声音。
　　“Brennan，语曦，我们需要暂时撤离。”Angela有些风风火火地跑入实验室，“有人强行闯入杰弗逊并且发生了枪战，已有人员伤亡。”
　　言语曦的心“咯噔”了一下，闯入的是那些凶徒还是…John Reese？抑或是“一起”？
　　“你们两个，别楞着了！”Angela提醒两个完全不动的人，“现在是需要全体撤离。”由于对方火力的关系，实验室中又大多是文职，保安大多也早就玩完了，暂时撤离会更好一点。
　　“马上！”言语曦这个时候完全明白Brennan为什么不离开，不能丢着实验台上的那些骸骨不管，要是战场蔓延到这里，这些骸骨很有可能被破坏，但对他们正在追查的案子来说就麻烦了。
　　言语曦飞速跑去隔壁的仓库抱了几个大箱子过来，特殊时刻只能一切从简了，“Angela，帮忙一起收！”
　　“OK。”
　　由于受到实验室空间的限制，之前检验完的骸骨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先在实验室中还留了三具骸骨，三个人三个箱子收拾起来还算迅速，唯一的问题就是等下又要重新“组装”了，但比起可能被破坏，这点麻烦就不算什么了。
　　“快走吧！”在实验室中她们竟然都已经能听见开火的声音，看来闯入者不在少数，而且还装备足够精良、强大；这是要干嘛？如果是要灭一个人的口至于弄出如此大动静吗？这根本就是不给自己留半点后路的做法，有必要到这种程度吗？
　　三人抱着大纸箱快速穿越过道，让她们诧异的是战斗仅仅隔了一道玻璃门，她们边走还能边“欣赏”大战场景。
　　John Reese和Sameen Shaw？看这两人的装备，尤其是后者，是打算拆了这里吗？可以用稍微“温柔”一点的方式吗？当然，看外面惨烈的环境另外一方也没好到哪里去，所以是准备联手拆房子了吗？
　　虽然很想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显然不可能有了解最详细情况的人来回答她的，只要他们在斗争结束，那她就可以完全安全了吧？
　　“怎么突然会发生这种事？我们这里的研究怎么可能和那些家伙扯上关系？”Angela因为较少见到这样的场景而不由多看了几眼，不过目前来说双方处于了停止交火的状态——桌椅倒了一地已经不能算什么了，墙壁、地面上的弹痕也不在少数，她们刚只是走过一小段路能稍微看见一些情况，言语曦只是看见了两张认识的面孔，对于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场战斗无法判断。
　　嗯？
　　谁给她发信息？
　　单手稳住箱子，腾出一只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查看，信息来自一个不认识的号码，Harold Finch？谁？
　　信息的大致内容是让她帮忙去打开地下停车场的另外一个紧急出口并且掩护John Reese和Sameen Shaw离开。
　　另外的紧急出口？好像是很早之前就停用了吧？为什么这人对杰弗逊的地形了解得那么清楚？先不管这个人是谁，总之应该是Reese的伙伴没错；但她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过去呢？要怎么开启停用的紧急出口？
　　怎么跟Angela和Brennan说要离开的问题不在考虑范围内，但想要去停车场就需要穿越“穿越火线”再去到地下才能达到，以目前的距离来看反倒是Reese他们离那边更近，有这幕后导航在，自己过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迅速回了一条简讯，言语曦暂时不准备行动，没有意义或者意义不明的事她不喜欢做的，现在冲过去简直是找死。
　　由于受到严重袭击袭击，安全系统已经全部自动开启，地下停车场自然也纳入了安全警备范围，大门已经完全被锁上，就算是停用的也一样，所有车辆无法出入；等人员全部从安全通道撤离后这边就会变成一个牢笼，进出不能；只有通过安全系统的解锁才能重新打开所有大门，不过这种最高级的安全警报是不可能在内部解除的，最后需要当初设计这安全系统方面的人员和杰弗逊高层双重密码才能从解锁；而杰弗逊的安全系统自然是没那么好破解的，需要的时间应该会比较久，不离开某些人可就有麻烦了。
　　这个...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她了？按照电话那端的人给她的方案，可行度听起来是不错，但实际可行度却让她一点都不怀疑地低——且不论前面的，光后面她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去到不同的地方进行一系列操作，光想想就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真心…太看得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