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凉太与凉子》宿樱

6、妖怪们的请求

　　不得不说，以为回到家就能结束这充满恶意的一天的黄濑凉太还是太甜太天真了，人要是真倒霉起来，怎么可能就只倒霉一天半天。

　　“凉太大人、凉子大人，欢迎回来。”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凉子正将肩上扛着的几包水泥给堆放到角落里。她这人神经比较粗，并没有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到，倒是一旁的黄濑凉太被吓得抖了一抖，手上包括铲子之类的工具哐一声掉到地上，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凉太！”
　　“呀！没事吧凉太大人？”
　　紧接着是“叮”的一声，地上的工具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附，缓缓地升到半空中，平稳且快速地移动到凉子的面前，和她刚放下的水泥堆在一起。
　　与此同时，借着昏暗的光线，一双穿着木屐的脚也映入眼帘。

　　凉子后知后觉地跑去开灯，厅堂明亮起来的那一瞬间，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也随之暴露在灯光之下，凉子深吸一口气，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噢噢噢噢！
　　这个是——

　　凉子和黄濑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想法，两人忍了忍，没忍住，默契地同时行动一人一边冲了上去。
　　“小莹草！”凉子扑上去一把抱住小个子女孩，使劲蹭了蹭她白嫩的脸蛋，“给你个久别重逢的爱的抱抱！好久不见啦有没有特别想我？”
　　小女孩模样的妖怪笑逐颜开，“每天都在想念。”
　　“呜哇好开心！”
　　黄濑凉太也顶着一副“就快要喜极而泣”的生动表情冲另一人展开双臂，欢欢喜喜地笑着呼唤：“小天狗——”
　　面容清秀的男子眉头一皱，被这样饿狗扑食般的场景给恶心到了，他毫不留情地退后两步，嫌弃道：“一年不见，怎么越发像只狗了？”
　　黄濑凉太：“好过分！”
　　反观和乐融融的凉子那边，黄濑发觉这个世界对他真是充满了恶意。

　　数分钟后，四个人——准确的说，是二人二妖在客厅的矮桌前面对面坐下——百姓们耳熟能详的妖怪，大天狗和莹草正坐在面前，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能和妖怪们面对面进行谈话的机会不是轻易能拥有的，而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殊荣，这得追溯到五年前的某一天。

　　那也是个下雨天，年仅十一岁的凉子被家里打发出去买酱油。

　　在回去的路上，她被一只长有一双漂亮蓝眼睛的流浪狗给迷得神魂颠倒，鬼使神差的就把它给捡了回家。
　　此狗凭借一双与众不同的蓝色大眼瞬间俘虏了定居在东京的黄濑一家，六口人全票通过收养这只可怜的流浪狗。
　　然而谁也没想到——

　　该位新的家庭成员，竟在当天那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摇身一变成美男子，还长着一对轻轻一扇就能酿成天灾人祸的奥尔良……呸，黑色翅膀。

　　在他们一家大小惊恐戒备的视线中，此妖风轻云淡地说出了自己响当当的大名，并称自己并无恶意，到此只是……办事。
　　嗯，办事而已，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这样的鬼话当然没有人信。

　　一通鸡飞狗跳后，也不知道这个长得一表人才实则吃人不吐骨的妖怪和家里的真·顶梁柱——即大女儿黄濑由美说了什么，他借住的事被三下五除二的敲定下来。

　　办事效率快得可怕的由美，在第二天就拜托朋友给这传说中的大天狗弄了个“暂住她家的远方亲戚的孩子德川天犬”这样一个怎么看怎么可疑的假身份。
　　且不管这个身份是否会被揭穿，总之，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大天狗凭自身高强的妖力伪装成一个孩童模样，开始了每天都跟着黄濑家最小的那两个二逼上下学的生活，欢欢喜喜地学习着人类世界的知识。

　　而在这之后的某一天，凉子难得的得到了一个和大天狗独处的机会。

　　传说中，大天狗应是大红脸长鼻子的可怕模样，而这个眉目清秀的男孩……小小年纪的凉子围着男孩转了几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和传说中的大天狗长得不一样。”
　　大天狗神色平淡，“嗯，我施了些障眼法。”

　　之后又过了些日子，神经大条的凉子终于注意到了他空荡荡的后背，眨眨眼再次好奇地发问，“你的翅膀是怎么收起来的？”
　　大天狗依旧平淡：“障眼法罢了。”

　　接着又是过了几年，当Z国的某款画风唯美的回合制RPG手游正式登陆国内后，凉子对大天狗的好奇直接升级为了惊悚。她紧盯着游戏面板上那刚抽出来的式神，颤抖着声音惊呼，“这游戏的大天狗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大天狗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如既往的淡然，“是吗。”
　　凉子惊疑不定，“为什么其他人都没发现这件事？你做了什么？”
　　他的回答和几年前一样，“障眼法而已。”
　　凉子瞬间面无表情，“别以为你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在敷衍我。”

　　之后从逢年过节就会聚在家里的一堆妖怪嘴里得知，此款游戏是他们世界妖怪联合协会，首次携手人类共同推出的宣传产品：《阴阳师》。

　　《阴阳师》是一款3D半即时回合制RPG手游，以《源氏物语》的古日本平安时代为背景设计，讲述了阴阳师安倍晴明于人鬼交织的阴阳两界中，探寻自身记忆的故事。

　　玩家在游戏中扮演该名阴阳师，其职责是培养式神和退治妖怪。游戏的核心特色是通过消耗特定道具、进行画符抽取式神。虽然简单粗暴，但却极其看脸，一时间玄学抽符、气运抽符、美白抽符、用力氪金等游戏方式层出不穷，成为了风靡一时的游戏主流。

　　游戏以鬼怪故事中的经典妖怪及阴阳师们为人物背景，意在宣传人与妖怪的爱和正义，并以此维持双方的友好关系和促进阴阳两界的和谐发展，携手创造美好未来。

　　大天狗也正是因此才伪装成人类，一边收集情报一边寻找可靠的投资人。只是据不可靠消息，一心只有大义的大天狗最终还是败给了游走他国的其他妖怪——游戏的开发权最后是落在了Z国人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直到一年后的今天——

　　他们久违的大眼瞪小眼起来。

　　凉子给每个人都倒了杯水后，也端坐下来。
　　“……”
　　“……”
　　在另外三人的翘首以盼之下，大天狗总算是开了金口：“怎么住到这边来了？”
　　凉子几乎是秒答：“因为升上了这边的高中，大姐说省得我们来回跑，就跟这边的朋友借了空置的房子。”
　　她一直都对性情冷淡的大天狗抱有一股莫名的敬畏感，和他面对面时，她总是更像狗的那一方，而黄濑凉太，则永远是最热忱的那一个。

　　闻言，他摆出一张自豪脸，得意地说道：“小天狗你大概不知道吧，大姐她终于正式任职国外的工作了喔，就在一年前——果然很了不起吧！”
　　“意料之中，”大天狗慢悠悠地抿了口水，“倒是你们，近期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
　　“像是突然之间到了另一个地方……之类的？”莹草小声地补充说明。
　　“唔，”凉子想起来下午的事，迟疑道，“就是路上突然掉进一个洞里，下一秒就出现在其他学校顺便把人家的球场砸出个大坑什么的、也算吗？”
　　“……果然呢。”

　　莹草担忧的看着她，大天狗也投以严肃的视线。

　　凉子被看得头皮发麻，她不着痕迹地往黄濑的方向挪了挪，将手搭在他的一边肩膀上贴近他，小声咬起耳朵。
　　“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类似于那种……”
　　她放飞脑洞，神色复杂地看了黄濑一眼，对方显然也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接着她的话轻声说，“类似于，八岐大蛇复活，并造成了空间动荡导致时空异常或错乱……什么的？”
　　这是他们以前经常拿游戏剧情开的玩笑，有时候说出口后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但这一次，凉子笑不出来。
　　她有不好的预感——

　　“确实如你们所说，八岐大蛇复活了。”

　　*

　　传说中的上古邪神八岐大蛇复活了。
　　它蛰伏千年，终于逮着漏洞打破封印，从世界妖怪联合协会设下的牢笼中仓皇逃出，并不惜以九成妖力为代价，一举将上古神器草薙剑破坏。

　　“八岐大蛇元气大伤，现在的它正潜伏在人界养伤，假以时日，它必养精蓄锐，将阴阳两界逐个击破。”

　　大天狗顶着一张高冷脸不紧不慢地说道，被他这么冷漠的一描述，凉子觉得更吓人了，她缩着脖子，紧紧将抱枕搂在身前。
　　“那、那怎么办？”
　　“必须赶在它伤愈前将散落各地的草薙剑碎片收集起来，我们才能与之一搏。”莹草神色凝重，“目前只有你们能看见妖怪，所以只能拜托你们了！”
　　“可是……”凉子瑟瑟发抖，“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的话，我们作为一个普通人类也绝对不可能吧？那可是传说中的八岐大蛇啊！”

　　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赔呀！
　　假设一个蛇头对应一命，那么剩下最后一命的时候……
　　还是拼死逃跑吧，反正也打不过。

　　“不是跟它正面干，而是需要你们协助收集碎片，”这非一般的理解能力，大天狗表示非常嫌弃，“碎片会依附在随机个体上——像是你们衬衫上的一颗纽扣，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找到它们？”黄濑凉太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样的东西肉眼发现不了吧？难道靠感应？”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莹草笑眯眯的，看得黄濑后背一阵发凉，她身旁的大天狗微抬下巴，示意他登录游戏。
　　“所有的碎片位置都已经收录到你的账号里了。”
　　“啥？我的？”

　　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游戏，凉子怀疑地凑过去看——熟悉的任务界面上，赫然是几十条相关的描述。
　　有些挺眼熟，有些则完全陌生。
　　像是【幸村精市制服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是眼熟的，而类似于【Xanxus左眼从右数起的第十一根眼睫毛】则是完全陌生的。

　　“还真有衬衫纽扣啊……”黄濑小声吐槽。
　　凉子受不了的捂脸，“你们是在剑上装了GPS定位吗？”
　　“用了妖术。”大天狗抬眸淡淡地看她一眼，“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有有！”凉子积极发问，“就这个什么X、Xan——这个什么叉丝的，先不说我完全不认识这个人，单这个从右边数起的第十一根眼睫毛什么的，就绝对拿不到吧……？”
　　难道她还要趴在人脸上一根根数吗？
　　这怎么可能嘛！

　　“你可以的。”大天狗罕见地鼓励道。
　　“凉子大人！我也相信你！”莹草小天使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们一定会给你争取到最大帮助的！你不是孤身奋战！”
　　“就算这样……”凉子脱力般地趴在桌上，最后还是妥协的叹口气，“拯救世界什么的我可做不来，只能算友情协助哦，朋友的事，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为什么做不来？你不是号称一个打十个吗？”大天狗忍不住调侃。
　　“那不是我说的！”凉子抗议，“而且，我连你都打不过怎么去打人家上古邪神！”
　　“嗯，手下败将。”
　　“……”她拒绝跟大天狗说话，这只妖怪一点都不会聊天！

　　凉子挪挪屁股，凑到一直低头摆弄手机的黄濑凉太身边。
　　“凉太，你在做什么？”
　　“哈？没、没什么……”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见她看过来还慌张的准备收起手机，但凉子已经极快的用余光瞄了一眼明亮的屏幕——
　　“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我会在式神界面里？还是N卡？不能觉醒？没有技能？这和狗粮有什么区别？！”

　　在《阴阳师》里，式神是指被阴阳师所役使的灵体，在游戏中作为玩家扮演角色的作战单位。其按照评级形式，将式神分为SP、SSR、SR、R、N四种。其中，SP和SSR阶式神最为稀有，技能更是一个比一个炫酷。甚至于最低级的N卡式神，比如涂壁之类的除了无法觉醒外，也是具备技能的。而无法觉醒又没有技能的，一般指为式神提供大量经验或升级技能的红白黑蓝达摩。

　　——俗称狗粮。

　　凉子愤怒地拍桌而起。
　　黄濑凉太被吓得肩膀一抖，手机从手上脱飞出去，正好屏幕朝天落在桌子上，在此之前，他划开的界面是……
　　“哇啊！为什么凉太是帅气的阴阳师！而我却是只能当狗粮的N卡式神？！这也太不公平了！”
　　“冷静点小凉子！”
　　黄濑凉太眼疾手快地扒拉着她坐下，将手边的水推给她，期望她能降降火，“先听听解释？”

　　在美好的花样年华里遭遇此等悲惨之事，他们必须找罪魁祸首讨个说法。

　　大天狗悠然地再喝口水，依旧泰然自若，“你们是被选中的人。”
　　“……”
　　那按照少年漫的经典剧情，明天——不，也许从今晚起，他们是不是就该开启一段与同伴们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冒险故事了？
　　也是信了他的邪，凉子竟然蠢蠢欲动起来，“既然是被选中的，那作为主角的我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对不对？像是每收集到一定量的碎片，就从N卡往上跳一阶变成R卡？”
　　“醒醒，”大天狗冷漠脸，“R阶就是R阶，这是实力的问题，与其它无关。”
　　“……”
　　黄濑摸摸凉子的狗头给予无言的安慰。

　　凉·幸运E·子幽怨地凝视着他，黄濑凉太顿觉不妙，他长臂一伸，将凉子圈在臂弯里低声开解：
　　“其实N卡也没什么不好的，还记得吗？我们不是曾经用N卡阵容吊打对面茨木吗？而且我还发现啊，你今天掉坑后还能够相安无事的原因，全是因为你身上带了一套地藏。”
　　他嘴角微勾，细长的眼眸里盈满笑意，语罢，还调皮地朝她眨巴下眼睛，五官顿时生动起来。
　　凉子猛地捂住疯狂跳动的心口，沉浸在美色暴击中的她云里云雾的乖乖点头，“这、这样吗……我知道了。”
　　从今天开始，她要努力成为一个吊打SSR的N卡式神！
　　凉子斗志昂扬地握拳。

　　“实不相瞒，”莹草无奈地叹口气，“我们能争取到的也只有这些用作防身的，八岐大蛇即使身负重伤，但要对付两位大人仍是绰绰有余，假如它附身到你们亲近的人身上……请一定要万分小心。”
　　“还能附身？”黄濑讶异。
　　“据我所知，它最后一次是出现在一个名叫余晚歌的人类女子身上。”
　　“什么？谁？晚歌前辈？她是八岐大蛇？！”
　　凉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手上的抱枕被她无意识地抓得变了形，见状，大天狗高深莫测地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知道为什么选择你们了吗？”
　　“就因为……我们接近晚歌前辈？”
　　“不止，还因为你们十分清楚我们的事。”
　　“……”

　　事实证明，做人真的不能知道的太多，看，遭殃了吧。

　　*

　　从今晚起，凉子将以一个N卡式神的身份开始协助世界妖怪联合协会拯救世界。而他的双生兄长黄濑凉太则以一名阴阳师的身份，来辅助她协助别人拯救世界。

　　她拥有一堆六星御魂，他手持一撂现世符咒。
　　前者是辛辛苦苦打的，后者是人家免费送的。

　　瞧这待遇。

　　——啧。

　　虽然很气，但凉子也无法做到冲上去抓着大天狗打上一架，毕竟分分钟被人吊打回来，所以，她只是抱着他大腿不放而已。

　　“你别走！你回来！骗完我感情就想一走了之吗？我都答应给你做牛做马了！你竟然看都不看我一下就想走？！”

　　好吧，这样有点夸张了。
　　实际上，凉子只是抓着他的衣角不放，眼巴巴的瞅着他而已，大天狗此刻也有些无奈，但他还是努力维持着一张高冷脸，“做什么？”
　　“小天狗，带我飞吧！”
　　“……什么？”堂堂一个大妖怪，他竟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带·我·飞！！！”凉子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双眼亮晶晶的，“不是要找回碎片吗？你只要带我飞进立海大，我将那个坑补好后就能和幸村的关系更近一步！这样碎片不是手到擒来嘛！”
　　“噢，说的很有道理，”黄濑给凉子的机智点了个赞，“你就帮帮忙嘛小天狗，拜托了！”
　　大天狗：“……”

　　为了世界和平，他忍。

　　另一边，吃过晚饭后，幸村精市提着两袋垃圾出了门，他只是出来丢个垃圾而已，结果不经意间的一看，却是目睹了惊人的一幕。

　　事情发生在他的新邻居——隔了几栋房和一个路口的黄濑双子的房子上空，而该事件的主角也恰恰是这对双子的其中之一，传说中的武术奇才，黄濑凉子。
　　经过一下午的相处，黄濑凉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早已从最开始的笨蛋快速演变成如今的沙雕，而在今晚过后，怕是又要变成其他了。

　　超能力高校生，这是她的最新TAG。

　　只见在夜晚深蓝的幕布下，该奇女子正以一种诡异的“被公主抱”姿势漂浮在半空中，缓缓朝着学校的方向飞去。
　　距离有点远，幸村看不清她身上抱着两包什么东西，但据他猜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水泥。
　　她真的说到做到了，并且是以这样奇葩的方式。

　　屋子的前方，是正在挥手的黄濑凉太。
　　出于礼貌，幸村本该是上前跟他打个招呼的，但此时此刻，他只想赶快丢完垃圾，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家。

　　他决定装作今晚什么都没有看到，并且拒绝以后再跟他们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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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蛇是假大蛇，也是全文最大的反派。
世界妖怪联合协会什么的都是我瞎掰的，大致就是一个由妖怪和阴阳师们组成的保护世界（雾）的和谐机构（大雾），里面都是经过千百年的时间洗礼后最终洗心革面发誓再不吃人（巨雾）的好妖怪
自从玩了yys，我觉得每个妖怪都是大好人！所以都私设成正义的一方，yys是一款由他们自导自演出的宣传游戏，当然坏的也有，这个以后再说，总之一切都是胡说八道，求考据党放过，我码字就图个开心，看不下去的就别找不愉快了哈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