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凉太与凉子》宿樱

13、并盛町

　　“啊，抱歉。”
　　白兰赔了凉子一瓶她最爱的番茄酱。
　　“看在是番茄酱的份上，我就……”凉子看他赔罪态度还算良好，便大人有大量的没再计较，接过他递来的番茄酱后就往烤土司上抹……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这番茄酱看起来很眼熟，”黄濑用手支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研究起瓶身上的字母，“大姐是不是从意大利寄过来一箱一模一样的？”
　　“确实长一样呢……”
　　凉子后知后觉地看向白兰。只见他上一秒还是自责脸，下一秒却遗憾地摇头叹气起来，“糟糕，被发现了呢，还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凉子险些失手将烤土司糊他脸上，“你你你……！”
　　“什么？”
　　“我想打你！”
　　黄濑闻言突然一爽，默默在心里刷起屏：打打打！打死他！打到他怀疑人生！
　　白兰摆出一张无辜脸，“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事需要用□□偿还吗？不过如果是凉子的话……”
　　“够了，你别说话！”凉子气急败坏的深吸一口气，“我怕忍不住打死你！你赶快离我……算了，还是我离你远点儿。”

　　将手中瘪了一半的瓶子用力往桌上一搁，她气呼呼地捧着抹了厚厚一层番茄酱的烤土司跑到客厅去开电视。

　　电视频道上正在直播着篮球赛事，凉子打开时主持人正好用激昂的声音介绍着出场的球队：

　　“实力不逊色于NBA球队的、Amazing street basketball team——Jabberwock！”
　　“……还有本次出战的特别队伍，Strky！”

　　镜头缓缓从五六个高大结实、肌肉发达的外国人和一支白色球衣的大学生队伍身上晃过，凉子从里面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凉太，”她惊呼，“笠松前辈他们上电视了！”
　　“啊，说起来，”黄濑站起身跑到凉子身边坐下，兴致勃勃地说，“今天是前辈们和M国街球队比赛的日子，我差点就把这事忘了。”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据说是在本地、甚至是世界范围都很高人气的街球队——哈哈哈，真的出现了啊笠松前辈！”镜头正好切到笠松幸男的脸上，黄濑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凉子却有些伤感地说道：“忽然有点怀念凉太被前辈踹的日子了。”
　　“……”黄濑笑不出来了。

　　又听主持人念了几遍那支M国队伍的名字后，凉子也跟着无声念一遍，尖锐的哨声后，比赛正式打响，同时她眉头一皱，又问，“什么JB队？”
　　“Jabberwock哦。”回答她的是不知何时也挤进沙发的白兰，纯正的口音比起主持人的日式发音要好听多了。
　　凉子认真记下读法，“哦哦，Jab……什么B队？”
　　白兰又一小节一小节的耐心拼一遍，凉子牢记于心后，才一边啃烤土司一边看比赛。

　　球场上那支M国队伍正一个接一个的花式运球，明明掌握主权和优势却迟迟不肯上篮，像是耍猴子般耍着人玩。

　　“哎，这样戏弄人有什么意思，就不能好好打球吗？”凉子用力咬下一口烤土司，“太不尊重人了。”
　　平时都会很快接话并开始专业解说的黄濑这次罕见地没说话，白兰见状便好心地接下，“街篮里像这样玩花样是很酷的事哦。”
　　“可这个太过分了吧……”凉子还是不太赞同，“咦，怎么拿球砸人……！”
　　她激动地坐直腰板，手一松，咬了一半的烤土司笔直的往下掉，虽然被眼疾手快地在半空中接住，但白色衬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蹭到些番茄酱。
　　耳边传来一声闷笑，凉子窘迫的瞪过去，白兰立即调整好表情气定神闲的表扬她的身手不凡，“厉害厉害~”
　　“……夸得一点都不走心，还是别夸了。”凉子不吃他这套，丢下这句话后跑到房间换衣服。

　　不过是一来一回的时间，比赛就已经以极大的分差结束，M国队伍里那个领头的金毛外国佬在镜头前不可一世的说着总结陈词：
　　“你们在我看来，就是垃圾种族……这里的所有人，不，这个国家打篮球的所有人，现在赶紧放弃去死吧，你们也是，如果和猴子打球也会想死吧，但我们却做了，被要求和猴子打篮球了……人类？先有点作为猴子的自觉吧，猴子，没有打篮球的资格。”

　　这狂妄的发言，还有那唾弃的往笠松身上吐口水的动作，是个人见了都想冲上去暴打他，更何况正义凛然如凉子。
　　她偷偷瞄一眼不知不觉散发着低气压的黄濑，小声嘀咕一句，“要是被我碰到，我一定打得他们跪下。”

　　*

　　黑子发来邮件的时候，黄濑正好和凉子坐上了通往东京的电车上。

　　这封邮件算不上意料之中，但也说不上意外，Jabberwock说出那番狂妄的话后，被负责接待他们的景虎教练拦下，并下了七天后再一次挑战他们的战书。
　　而学生中能够与Jabberwock匹敌的，也就只有他们这帮人了。
　　黄濑用肃然中又带些小雀跃的心情回复过去，正打算锁屏跟凉子聊上一波，就听她和白兰聊得正嗨，而且还是和他有关的。

　　“刚刚景虎教练都敢放话要打趴那什么JB队了，我猜他肯定是想召集奇迹的世代去狠狠虐暴他们！”
　　“是Jabberwock……”
　　“别在意小细节啦，说起来，你一定不知道什么是奇迹的世代吧？我给你科普一下，这个要从我和凉太升上帝光二年级开始说起……”

　　凉子长篇大论的科普起来，谈及凉太，她甚至能把他吹上天，洋洋洒洒的一大篇下来，黄濑被她夸得面红耳赤，头低得都快贴到手机屏幕上了。

　　“简单来说，奇迹的世代是当时所有国中生中打篮球最叼的几个人……”

　　凉子说的口干舌燥，却还是意犹未尽，正准备继续讲升上高中后发生的事，但不经意间的抬眸，被她发现车上人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有一些甚至带着点同情的成分。

　　凉子这才记起来，普通人是看不见白兰的。
　　那她刚刚不是跟个神经病那样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吗？
　　……尴尬了。

　　她连忙低下头，拿脚踢踢黄濑发送求救信号。
　　黄濑略一思索，极快的做出应对措施，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将这件事记在心上的，这下能看着我说话了吧？——真是的，就算再生气再不想看见我也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哦，这是礼貌，下次再这样我可要训你了啊。”
　　“知道啦。”凉子从善如流，倾身贴近他，抬手给他戴上口罩，“戴上这个，车站人多，被粉丝耽误集合时间就不好啦。”
　　“可是表哥……”黄濑想起他们还要跑一趟并盛。
　　“我自己去并盛没问题的！”
　　黄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
　　凉子打断他，“表哥会照顾好我的啦，而且听说并盛町的治安挺好的，从那出来的小混混总跟我念叨宁愿天天被我打都不要回去之类的，唔……就算真的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不还有白兰嘛，我想他作为一个幽灵，一定有幽灵的作战方式……算了还是别指望一点都不靠谱的他了——总之，我会注意安全的！凉太你安心吧，加油训练七天后打趴那群口出狂言的M国人！”

　　黄濑被妹妹的懂事体贴感动的一塌涂地，“小凉子！”
　　凉子也被自己热血煽情的发言给感动了，“凉太！”
　　正当两人深情对望时，中间忽然插进个笑眯眯的白兰，“我还是很靠谱的哟。”
　　两人同时摇头，异口同声，“一点都看不出来。”

　　*

　　三人在车站分别。

　　凉子按照由美发来的地址四处问路，期间白兰一直在旁边吧唧吧唧的嚼着棉花糖，时不时在她弄错东西南北的时候指点迷津。
　　然而即使有高人指点，她还是绕了半天都找不到地址上写着的泽田家。

　　“路痴就别逞强了哦。”白兰善解人意的抽走她手上的纸条，垂眸看一眼，抬脚往反方向走，“这边。”
　　“只是方向感不好而已。”凉子理所当然，一边跟上他一边锲而不舍地继续拨自家表哥的号码。

　　说好的在车站碰面，却迟迟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再联想到表哥谜一样的废材体质也许会导致他在路上出什么幺蛾子，衡量了下后，凉子索性不再等他自己找起路来。

　　手机里仍然传来一阵忙音，她烦躁地抓抓头发。

　　倒不是在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只是如果找不到他，那之后她就得独自一人面对里包恩，想到小婴儿稚嫩的包子脸上微微翘起的嘴角，她就一阵后怕。

　　正巧经过公园，里面传来的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吵闹声令她背后一凉。

　　真是想什么出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瞄一眼，公园的大树下一个辫子朝天的红衣小女孩和一个爆炸头的奶牛装男孩正仰头叫嚷着什么。
　　没见到记忆中那抹黑西装的小小身影，凉子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正打算收回视线，却看到枝叶茂密的大树中钻出一个金色脑袋。

　　“咦？”凉子條的停下脚步。
　　“怎么？”白兰回过头问。

　　“我好像看到表哥了。”
　　凉子径直走到树下，在两个吵吵闹闹的孩子的注视下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她扬起一抹笑，大声喊道，“迪诺表哥！”
　　“诶？”树上的金毛愣了愣，茫然地往下看，见到她时很是惊喜，“噢，凉子！”
　　“你怎么跑树上去了？”凉子环顾一圈，没找到那个忠心耿耿的部下，疑惑道，“罗马里欧呢？”
　　迪诺一边艰难地往高处爬，一边抽空回答，“蓝波缠着我拿飞到树上的球，我抽不出身，只好拜托罗马里欧去接你了，看来你们没遇上啊。”
　　凉子无语，她的表哥迪诺是一个没有部下在身边就会失去所有战斗力并废材到走个路都能平地摔的人，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爬树。
　　“你先下来吧，我替你拿，”凉子看得心惊肉跳，“哎，别摔下来了！”
　　“哈哈，放心吧，我——哇啊！”

　　话音未落，迪诺就一脚踩空从树上摔下来，凉子几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短暂的对视后，迪诺率先移开了。

　　“凉子，你可以放下我了。”他有点尴尬。
　　“哦，忘了。”凉子悻悻地放下他，“说起来我最近一直在公主抱别人呢。”
　　她的语气还带着点小自豪，被另一种方式抱过的白兰挑眉，好笑地来了一句，“这很引以为豪？”
　　“当然了，你们还抱不到我呢。”
　　“什么抱不到？”迪诺奇怪地问道。
　　“没有没有，”凉子连忙转移话题，“球拿到了吗？”

　　迪诺尴尬地笑着摊开空空如也的手。
　　见状，那个一直吵个不停的奶牛装小孩哇一声扑上来抱住他的一边大腿，一口一个蓝波大人的哭闹起来。

　　“我来吧。”

　　凉子被吵得脑仁疼，不等迪诺说什么，她退后两步，仰头看了看球的大致位置，紧接着一脚横扫到树干上，巨大的冲击下大树小幅度地抖了几下，卡在枝叶间的皮球随着树叶一起落下，然后，卡在了下面的树枝里。
　　凉子轻啧一声，上前又是全力的一脚，这一次，皮球躲过所有障碍安全的落到地面，而大树在又一次冲击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应声倒下，轰隆的一声，地上的尘土都被震得飞舞起来。
　　迪诺和白兰都惊呆了，两个小孩欢天喜地的拿到球后又吵了起来。

　　凉子看看他们又看看倒下的大树，羞愧地低下头去，“我……我没想到这棵树这么弱不禁风，所、所以……”
　　迪诺欣慰地拍拍她的脑袋，自愧不如地说道：“几年不见，力量又长进不少啊，凉子。”
　　凉子顿觉无地自容，脑袋都快埋到地上了，“不敢当。”
　　那么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补救了，只是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就被一道属于少年的、带着不友好气息的冷淡声音打断。

　　“群聚和毁坏公物，你们，胆子不小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游戏忘记更新，小天使们再霸王我，我就要变成月更啦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