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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024章】离家出走 ...

  •   来的大夫不会看这毛病,知道并非普通的感冒发烧,介绍了另一个会看的大夫。阿荣急急忙忙又跑到城北,将那大夫找过来,池绿都烧了一上午了。

      大夫年约三十来岁,是个年轻人,他给池绿把了脉,问了病情,也半天捉摸不透池绿为何在已经控制住走火入魔的情况下突然就不受控制。他看了前一位大夫给池绿开的药方,喃喃道:“这药方很好,并无问题。”

      慕容郅急得火烧火燎,道:“大夫,麻烦你好好想想,他到底是为何突然就这样了?”

      大夫晃眼间瞧见慕容郅脖子上的红痕,又走到床边将被子揭开一些,躺着的漂亮青年脖颈上也有些暧昧的痕迹。他瞧了瞧二人,脑子里想着一种极低的可能性。慕容郅被这大夫瞧得尴尬,咳了一声,问道:“大夫,怎样?”

      “听公子的说法,这位公子的病情原本是控制住了的,而且最近也没有再练功夫受影响,按理来说不应该突然变成这样。余某看了前一位大夫的药方,完全没有问题。”
      慕容郅急道:“那究竟是什么问题?”

      “有一种可能,这位公子练了需童子之身才能练的功夫,若是他没有走火入魔,丢了这种功夫并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只需调息内力即可。但他现在经脉逆行,突然间泄了身,少了一种功力,打破了体内功力间的平衡,病情便突然间加重了。前一位大夫的药他可以继续服,余某再开一副以作养身之用。”

      慕容郅点点头,除了看诊费外还给了余大夫几两赏银。他走到池绿床前,在床头坐下。
      若余大夫说的是对的,那池绿在他之前还是童子之身。慕容郅突然觉得兴奋,不过池绿那怪脾气,为了练功保持童子身也很有可能。但他以为池绿十有八*九被人侮辱过了,也没想过他还是童子身。他想池绿当初十四岁却还未发育,大约就是练功的缘故。

      他叫了小喜给池绿熬药,坐在床头看他。池绿双颊通红,整个人昏昏的,他就这样安静下来,慕容郅倒不习惯了。

      第二天池绿转好,精神还是有点恹恹的,但已经能吃能跑了。慕容郅莫名地发愁,甚至打算跟池绿先分房睡。
      自从那晚过后,池绿莫名地黏着他,吃饱睡饱就开始想怎么扑倒他。慕容郅旧伤未愈,近日来连饭都没法好好吃,自然是不能再让他得逞。但他只要稍微对他黑脸,池绿就立马一脸受伤模样,耍脾气不肯喝药。想及池绿身体状况不好,慕容郅也不敢对他太凶悍。

      池绿闷闷地趴在桌子上,慕容郅拒绝了他好多次,想靠近一点都不行。他心情不好就不想喝药,晚饭也不想吃了。
      廖伯小心翼翼给他把鸡汤和燕窝粥准备好,一脸怜惜地走了。他感觉到他家少爷和这池绿公子之间似乎闹了矛盾,池绿公子一天到晚没什么精神,连胃口也不好了。

      “吃饭。”等廖伯走后,慕容郅将他俩吃的东西掉换了过来,池绿看也没看桌上的美食,坐回床上。慕容郅眉头紧锁,这人闹脾气也太不好对付了。他道:“你要是不吃,我让廖伯端走了。”
      池绿动也不动,趴在床上不做声。

      慕容郅黑着一张脸勉强吃了点东西,池绿硬是不肯吃饭,说什么也不听。他抱了笙儿进来,见到笙儿他似乎高兴了一点,抱着逗弄了一阵,慕容郅要抱走他还不乐意。小喜熬了药端进来,池绿还是不肯喝,怎么都劝不动。
      闹了一晚上慕容郅也乏了,他见池绿眼皮打架,把笙儿从他手里抱了过来,交给奶妈带。

      今晚上池绿都闷闷的,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还都是说给笙儿的。他想拍拍他的肩膀,池绿却躲开了去,缩在床脚睡。慕容郅拿他没办法,闹了好几日的脾气,慕容郅自己也不耐烦了。这事明明是他吃亏,这人还不知好歹非要胡来。
      他打定主意先不理他,过两日估计就好了。

      “少爷,少爷!不好了!”慕容郅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廖伯在他身边叫他,摸了摸身侧,那人已经不在了。他今日起得这么早吗?

      “少爷!池绿公子他离家出走了!”廖伯心急火燎,慕容郅一惊,道:“什么?怎么回事?”
      他立马下床穿衣,只见廖伯拿着一张纸条,道:“今早上池绿公子去奶妈那儿抱笙儿玩,奶妈一开始也没注意,后来就找不着人了,我进来时在桌上看见了这个。”

      慕容郅皱着眉头看信,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我带儿子走了。

      混账!笙儿是我的亲儿子!

      慕容郅心急火燎:“阿荣和小喜呢?他们都没瞧见他?”
      廖伯摇头:“没有。”

      天哪!慕容郅匆匆洗了把脸,边往外走边对廖伯说:“你飞鸽传书将那几个探子叫回来,找人要紧。”
      “是,少爷。”

      时至正午,过了四月中旬阳光虽算不得毒辣,倒也有些热度。几个农妇刚给地里干活的丈夫送了吃食,回来的路上便瞧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抱了个不足岁的孩子在树荫底下站着。
      那男人个头很高,身形修长,脸蛋是难得一见的英俊,看穿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孩子哭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去哄,却怎么也哄不好。
      几个农妇凑过去看,那孩子生得白白胖胖,小模样挺招人疼。其中一个农妇大着胆子道:“小哥,你家孩子是饿了吧,他娘呢?该给孩子喂奶了。”

      男子喃喃道:“原来是饿了呀,可是我没有东西喂给你怎么办?”
      农妇四处看了一眼,没看到这男人的同伴。她觉得这荒凉地方也一时找不到给孩子吃的,便道:“小哥,不然……去我家吧,我媳妇刚生了孩子,奶水多,可以多喂一个孩子。”
      池绿眼睛一亮,道:“大娘,谢谢你了。”

      路上,农妇便走边问:“小哥呀,你跟娘子是不是闹别扭了?这样的小年轻我可见的多了,刚成婚没多久就闹着回娘家不肯带孩子,我媳妇就闹过,想孩子就回来了。”
      好心大娘的媳妇在房里喂笙儿,大娘则是端了一碗水过来递给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池绿道了声谢,一口气把水喝干,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银子,说:“大娘,我可以在你家吃顿饭吗?我肚子饿了。”

      “哎呀小哥,你别客气,在我家吃饭就吃饭,给钱做什么。”
      池绿脸红了红,道:“还是给你吧,我吃的很多。”
      这些钱是他走的时候在桌子上随便拿的,他记得每次出去吃饭慕容郅都要给钱,反正要给钱就对了。不过具体要给多少,他可搞不清。

      慕容郅好像已经烦了他了,他哭也没用,耍赖也没用,那就只有离家出走了。
      他也是有自尊的,被人嫌弃就不想继续在他跟前待着了。他搞不清要去哪里,那就随便走走好了,反正总会有出路的。
      笙儿吃饱了终于安静下来,吸着自己的小手,闭着眼睛睡觉。池绿将他抱在怀里,笙儿却突然尿了。他连忙将孩子抱远了些,自己衣裳虽幸免于难,但笙儿的衣裳就遭了秧。
      他匆匆离开,只在桌上拿了些碎银子,其余的什么也没带。该怎么办呢?真是伤脑筋。

      “小哥,我去给孩子换件裤子吧。”农妇将孩子抱去换了一件孙子穿过的裤子,这孩子穿的料子都是好料子,又软又透气,这种缎子贵得很,她在锦官城的绸缎庄见过,要一两银子一丈呢。
      农妇给孩子换好裤子,又换了个包被给他抱着,递给那年轻小哥。年轻小哥道了谢,抱着孩子就要走。
      农妇问:“这孩子的被子和裤子呢?我给你烘干了一块带走吧。”
      池绿摇摇头,说:“谢谢大娘,我得走了。”他低下头去,喃喃道:“笙儿笙儿,你要乖哦,要是再尿,就没有衣裳换了。”

      慕容郅在四周找了一天,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连人影都找不着。池绿会武功,离家出走时说不定就用了轻功,这时候很可能已经出了锦官城,若是这样,他们找人的范围就要扩大了。
      “少爷,您先歇一下吧,都找了一整天了。”廖伯在慕容郅身旁劝道。
      夜已经深了,慕容郅出了城,往周边找。后*穴的伤快好了,却也经不起骑马折腾,他苦着脸坚持,生怕这两人出了什么事。

      他走到一户农家,敲开门,正准备问,却发现两件熟悉的东西正晾在院子里。开门的是个农妇,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看上去忠厚善良。
      他问:“大娘,是不是有个长相很好的年轻人在你们家住?”他指了指院子里晾着的小裤子还有包被,神情激动。

      大娘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见他指着那小裤子,道:“今天是有个年轻人带着孩子在这儿歇了一阵,不过午后就走了,他是你认识的人吧,我把这裤子和被子给您收好。”大娘走过去把裤子和被子收了放慕容郅手上。
      “他们往哪儿去了。”
      “这就不知道了,我看他是往那边走的,这会儿估计走得挺远了。公子呐,您是那位小哥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亲人,谢谢您。”他无心逗留,连忙翻身上马朝农妇说的方向走。现在是晚上,池绿应该会停下来休息才对,若是不趁夜追,明天一早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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