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再一次（HP）》浮游的蜉蝣

16、缴械咒

　　“为什么不呢？”利瓦伊看了哈利一眼，“他怎么想是他的事，实际上他就是给你造成了困扰，你有权表达你的抗拒，没道理你还要去关心他的情绪吧？”
　　“科林只是个孩子，利瓦伊，你太苛刻了。”赫敏说。
　　“他只比我们低一个年级，也就是只比哈利小一岁，我不觉得一岁的差距就该让哈利以长辈的心态去包容不懂事的孩子。好奇心不是行为放肆的理由，探究未知与打探他人隐私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关键问题不在于他的出发点是什么，而在于他实际做了什么。”利瓦伊说。
　　就利瓦伊个人而言，他并不喜欢这种好奇方式，大概是由于他曾经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注视中，让他受够了那种近乎于被监视的生活。也所以，他后来越来越喜欢布莱克老宅，至少那里，没有他的允许，谁也无法进入。
　　“我同意利瓦伊的话，”哈利无精打采地说，“可是，看着科林我说不出恶劣的句子，最多只能躲着他，可是，他好像把我的课表给背下来了，我总不能不去上课吧？”
　　利瓦伊深深叹了口气，其实，要是换他，哪怕是现在的他，来面对科林，他也说不出恶劣的话，那孩子甚至没有活到毕业，那时，科林已经是一个优秀的未成年巫师了。科林毕竟不是洛哈特，他没有恶意，并且知道改正不妥的行为。正如赫敏所说，他只是个孩子，会很快成长起来的孩子。

　　“利瓦伊，想想办法，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每天得说六七次‘科林，您好’，无论他从哪里冒出来……他比洛哈特都难缠。”
　　“这个……我真不擅长，”利瓦伊干咳了声，“你……努力吧。”虽然科林很快会成长起来，但是在那之前的几年，他就是个偶像崇拜过度的小男孩，利瓦伊最不擅长对付的类型。
　　“喂，别这样……”
　　“我唯一的建议是，如果你能狠下心来，就对科林说‘滚开，我没时间理你’。”
　　哈利：“……”
　　“如果狠不下心来，你就只能继续躲和回应他的打招呼了。”

　　对哈利而言，这学年的日子有点糟糕，更糟糕的是他还得在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伍德挖起来进行魁地奇训练。
　　他喜欢魁地奇，喜欢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所有人，但是，他对训练很有意见，包括训练时间和训练强度。
　　“为了打败斯莱特林！”罗恩鼓励他。
　　好吧，这也算是一点动力。哈利自我安慰道。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战斗场上，哈利全神贯注地寻找金色飞贼，而利瓦伊则中途退出观众席，走向了一个角落。
　　“我以为你在屡次失败后会学会收敛。”利瓦伊对一个家养小精灵说。
　　那是多比。
　　利瓦伊站在离多比两米远的地方，似乎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对方，但多比在想要逃走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移动。
　　又是一个让他想叹气的生物，利瓦伊想，然后他确实叹气了：“霍格沃茨没有危险，多比，马尔福塞来的日记本邓布利多已经处理了。这里没有危险，哈利很安全。”
　　多比一声尖叫：“哈利·波特的朋友为什么会知道？”
　　“比你想象的知道更多。”利瓦伊往前一步，微微弯腰与多比平视，“马尔福伤害不了哈利，伏地魔也不能，安静。”他制止了多比的尖叫，“你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冒着伤害你自己的风险。如果你不愿意继续为马尔福家服务，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脱离他们。然后，你可以去你喜欢的地方做你喜欢的事情保护你喜欢的人，作为一个……自由的小精灵。”
　　“是你一直在阻止我的魔法？”多比将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
　　“是的。”利瓦伊笑道，“包括你对海德薇动的手脚，以及封掉车站的墙。对于家养小精灵，我也比你想象中更了解。”
　　比起克利切，多比太稚嫩，而他最大的稚嫩之处就在于他太有存在感了，一个优秀的家养小精灵其实应该让主人在不需要时根本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比如，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只要不去厨房，学生们甚至可能直到毕业都不知道他们与自己一直生活在一起——这是曾经克利切告诉布莱克老宅的继承者的。
　　“你居然能……”
　　“所以我说哈利很安全，如果你依然不放心，不妨考虑我提议，我帮你脱离马尔福家，你就可以亲自来保护哈利，比如，你可以成为工作于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利瓦伊想了想，补充，“甚至可以拿工资、有休假，邓布利多是个很伟大的人，他不会拒绝一个自由小精灵的停驻。”

　　“利瓦伊，你又跑去哪里了？”哈利不满，“你居然在看我的比赛时中途离开，而且一离开就不回来。”
　　“因为我中途就看出格兰芬多赢定了，马尔福差得远。虽然斯莱特林整体上的装备更强，但是在这方面你个体上不比马尔福差，再加上你的技术也比他好。”
　　“那是当然。”哈利高兴地点头，然后想想不对，自己不能这么简单就被说服，“但是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必须在我比赛时离开去做的？中途离场实在太过分了。”
　　“啊，抱歉，”利瓦伊说，“下次如果还有事我会一开始就不到场的。”
　　“……喂，你又这样！”哈利怒。

　　圣诞节时，哈利在利瓦伊和邓布利多的陪同下去了一个地方，向某个方位丢了一个缴械咒，头猛地抽痛了一下，接着又觉得空前地神清气爽，然后他带着莫名其妙的心情被送回了西里斯家。
　　“发生了什么事？”哈利不解地问利瓦伊。
　　“好事，你送出了一份大礼，也得到了一份大礼。”利瓦伊说，“我还有点事，祝圣诞愉快。开学后见。”
　　哈利百思不得其解地目送利瓦伊和邓布利多离开。

　　开学后，在洛哈特的强烈要求下，开办了决斗俱乐部，不管他的本意是什么，但是他当场惨败给斯内普，丢了大脸。
　　“我想我发现洛哈特的秘密了。”哈利说。
　　“哦，这次你又发现了什么？”利瓦伊问。
　　“那些书上的内容，洛哈特的书，都是假的，他没有那个实力，都是编的，就像他平时的吹嘘一样。”
　　“一半。”利瓦伊说。
　　“啊？”
　　“我说，你只发现了一半，另一半猜错了。”
　　哈利眨了眨眼：“洛哈特没有那个实力，这肯定没错吧？”
　　利瓦伊看了他一眼，笑道：“对。”
　　“那我刚才那句话的问题出在，书的内容……”哈利苦思。
　　“我说，”赫敏低沉着声音和脸色开口，“你们两个……”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洛哈特很了不起吧？”罗恩插嘴。
　　“我没有！”赫敏恼怒，“我想说的是，斯内普教授正盯着你们，利瓦伊、哈利。”
　　被点名的两人同时一愣，下一秒一个讥笑的声音便向他们袭来：“看来，波特先生和莱恩先生认为他们厉害得不需要练习，或者是无法对对方动手，感情太好的兄弟。”
　　利瓦伊和哈利看向斯内普，看到他脸上冷冰冰的笑容。利瓦伊确信自己在‘兄弟’一词中听出了杀气。
　　“应该换换搭档了，不是吗，先生们？”斯内普说，“马尔福，你跟波特一组，莱恩，你可以和斐尼甘一组。”
　　利瓦伊觉得，斯内普自从跟西里斯打了几架后，对他的无视度明显提高了，果然，仇恨这种东西，还是恨正主比较过瘾，替代品什么的弱爆了，瞬间就被比了下去。瞧瞧，现在他的规格待遇就比哈利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于是……波特先生，你撑住。利瓦伊在心中祝福道。

　　本次的决斗俱乐部以利瓦伊用效果诡异的缴械咒将马尔福用‘乌龙出洞’弄出来的蛇抽飞到洛哈特身上为结束语。在一通混乱中利瓦伊等人先一步离开了教室。
　　嗯？蛇怎么处理？那关他们什么事？洛哈特不是自称很行吗，他自己处理就好。
　　“你这样不太好，”赫敏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洛哈特教授，可是你故意把蛇往哈特教授身上弄，这所有人都看见了，他毕竟现在还是我们的教授。”
　　“第一，我没有不喜欢洛哈特教授，我对他没有感情倾向，我只是不认同他的一些做法，但正如你所说，既然他已经是我们的教授，我就会给他一定的尊重，”毕竟洛哈特也是他曾经的回忆中的一部分，当然谈不上好，但是也没多坏，“第二，我刚才只是用了教授们才示范过的缴械咒，才学的咒语当然不熟练，出了点小岔子不是很正常吗？怎么能说是‘故意’呢？”
　　赫敏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才学？”
　　“难道之前还有哪堂课上教授教过这个吗？”利瓦伊有礼地问。
　　哈利埋头走路——教授们是没教过，但是就在圣诞节，利瓦伊·莱恩却亲自示范教会了哈利·波特缴械咒。哈利已经不想探究利瓦伊的魔咒实力了，那实在太打击人了，看看连赫敏都被打击得思维混乱了。
　　赫敏混乱得张口结舌：“这……可是……缴械咒……”
　　“什么？”利瓦伊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看着赫敏。
　　“……不，没什么，新学的咒语失误是很正常，即使是你……”赫敏最终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