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20章 黑暗精灵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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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精灵。
在那个所有故事已经成为神话的时代，他们曾经一度活跃在中洲大陆上，甚至决定了历史的走向。
他们被称为黑暗并非因为他们黑，而是因为在天地一片昏暗之时，作为伊露维塔的长子的精灵，曾经被维林诺的维拉们邀请去那儿居住，与那些神明一起永生不死共享神界繁华。
绝大多数精灵都欣然前往，但也有少数精灵或是不愿意，或是因为走散迷路等原因，依然留在了中洲。
这些精灵于是从未见过双圣树。
双圣树，光明的象征，中洲大陆一切风云的开始。
在精灵尚未苏醒，维拉忙于创世和殴打熊孩子魔苟斯的时代，他们就意识到了要有光的存在，于是由矮人的创造者维拉奥利受雅凡娜所托建造了两盏巨灯，又由神后瓦尔妲注满光芒，成为照亮中洲的第一道光，那时候被成为巨灯纪元。
但它们被魔苟斯推倒了，巨灯纪元结束。为了维持光明，作为替代，大地之后雅凡娜种下了双圣树，它们一棵散发太阳的光辉，一棵散发月亮的光辉，光芒交替亮起，不仅普照了神界维林诺，也远远辉及中洲大陆，连精灵都能看见。
它们不仅是那个时代的唯一光源，也是第一个被作为时历标准的计量器，同时，引起后面整整两个纪元近千年争斗的精灵宝钻，其中封存的就是它们的光芒。
但双圣树也被魔苟斯和邪灵乌苟利安特所毁，双树纪元结束。它们结出的果子成为了太阳和月亮，于是被成为太阳纪元的第一纪元开始，人类在此时方才在中洲大陆苏醒。
虽然黑暗精灵自此成为了永远没见过双圣树光辉的精灵，但作为伊露维塔创造的第一批子民，也是住在中洲最久远的一支，他们依然拥有着绝对的骄傲。
尤其是当后来的“精灵宝钻”战争爆发，那些离开的精灵渡海回到大陆，还自相残杀，掀起腥风血雨，就更加让这群原住民反感。
可作为远亲，他们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顶多就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与那些“见过光”的亲戚不同，他们喜欢黑暗，身体遒劲，擅长打铁，甚至喜欢挖矿，和同样一直生活在中洲的矮人交情甚笃。
但这一切，在一个叫迈戈林的混血精灵出现后改变了。
他的父亲是独居的黑暗精灵埃奥尔，因为对精灵公主艾蕾赛尔的一见钟情而使伎俩将她困在自己的森林里，与其结成夫妻生下了迈戈林。然而迈戈林却和他母亲一样向往着外面那些强大的精灵国度，有一天母子俩携手逃了出去，回到了母亲的兄长，当时的精灵国冈多林国王图尔刚处。
深爱妻子又仇恨那群弑亲的远亲的埃奥尔追索而至，想带回妻子而不得，想带回儿子，却发觉迈戈林已经被这繁花似锦迷了眼，无视了他。愤恨之下他企图杀了迈戈林后再自杀，决不让自己的血脉留在这片土地。然而艾蕾赛尔救子心切挡下了那一剑，受了重伤。埃奥尔也因此被震怒的图尔刚处以极刑，扔下了山崖。
彼时包括艾蕾赛尔在内的其他精灵都苦苦哀求图尔刚手下留情，唯独迈戈林一言不发，他知道图尔刚只有一个女儿，心里已经种下了野心的种子。可后来的几年，不管他如何努力，图尔刚就是没有任何表态，他辛辛苦苦守了那么多年的国王女儿也宁愿嫁给凡人也不嫁给他。
愤恨难抒的他有一天被魔苟斯俘虏了，没经过多少引诱，他便轻易的吐露了冈多林的位置，甚至还提供了进攻用的密道。
七年后，准备充足的魔苟斯大举入侵，精灵的最后一个国度，最固若金汤的堡垒，从此覆灭。
迈戈林也在战争中被他心上人的丈夫杀死，抛下悬崖，跌入火海。
可最让黑暗精灵从此臭名昭著的，是从“冈多林的陷落”这一战开始，以迈戈林为首的黑暗精灵彻底背叛了自己的远亲，站到了魔苟斯的那一边，成为了魔苟斯的手下。
于是他们的下场便和其他魔苟斯的手下一样，在魔苟斯被彻底打败后，成为了过街老鼠，不得不躲入阴影，形如魍魉，挣扎求存。
现在，第三纪元了，六千多年过去，黑暗精灵有很多成为了奥克，真正的黑暗精灵几乎已经成为了传说，没人肯定自己见过他们，但也没人确信他们到底有没有真的彻底灭亡。他们成了神话里的一抹不光彩的阴影，甚至耻辱到不配成为精灵相互间的骂人话里。
然而，现在面前就站了一个！
喜暗，强劲，黑肤黑发，剑术高超……还有住在世界最深矿洞里，与奥克为伍……
再没比他特征更明确的黑暗精灵了。
而且他说他叫罗米安。
“罗米安……”秦芽喃喃的念了一遍，总觉得这名字有点不大对。
“罗米安。”甘道夫也在沉吟，可他就显得有谱得多，双眼炯炯的瞪视着罗米安，“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冈多林的叛徒，迈戈林，他的另一个名字，就叫罗米安？”
罗米安微微眯眼，原本冷峻的神色带上一丝嘲讽：“没错，他母亲给的。”
咦？咦！碰到黑暗精灵也就算了！好死不死碰到个跟远古那个臭名昭著的正主同名的？！
秦芽开始后悔搞接应了，她倒不是有多怕面前的黑暗精灵，而是就这个世界的尿性来看，跟着主角碰到这样一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偶然事件！
而且还扯上第一纪元的神话传说，这就是在有点太超过了喂！那时候索伦都还只是个欧豆豆啊！她罩不住啊！
“我想斗胆确认一下那位迈戈林的死讯。”甘道夫果然和她想到一块去了，直接问了出来。
罗米安冷着脸：“我还年轻。”
诶？啥意思？
我不是？或者我不知道？
总之不是就好！哦，不能说好，应该说是好一点。
“这么说，阁下住这儿？”秦芽小心翼翼的问，考虑到人家是黑暗精灵，她还特地把杖尖的光调暗了点。
“嗯。”
“哦！那我们可真是打扰了，多谢您救命之恩！”秦芽又一次拉住甘道夫的手臂，这次是在把他往后拖，恨不得喊一嗓子“赶紧走”。
甘道夫竟然还有些犹豫，就这一会儿，罗米安掏出一根箭，抚摸着箭羽，轻声问：“你们来，做什么？”
“都林的克星，是什么？”甘道夫居然反问。
“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在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两人谁也不答谁，就互甩问题，甩了四轮终于歇了，知道对方不会给答案。
期间秦芽就跟被逗的猫似的左看右看，一脸懵逼。
没办法，她想不出问题，她谁也答不上来，只能抓耳挠腮。
“那啥，我们可以走了吗？”她小心翼翼的提议。
“你们走不出去。”罗米安把快被他撸秃的箭放回腰间破旧的箭囊，“刚才被这老头的火圈逼进暗处的奥克，已经在这甬道的尽头集结了。”
“诶？哦！对！”秦芽这时想起来，他们还在桥上跑的时候，是看到尽头很多奥克的黄眼珠子的，但是在甘道夫施法后就躲了起来，现在看来是在另一头埋伏他们了？“有，有多少啊？”
她下意识的又“少女怂”了，甘道夫翻着白眼摇摇头，微微侧身，让她直接问罗米安。
罗米安倒没有表面上那么拒人千里，即使方才甘道夫的应对堪称不友好，他也没什么反应，而是直接道：“加上前厅的二十来个，大概快五十吧。”
五十！
秦芽沉默了，这个数字有些尴尬，她要是全盛状态顶着光盾一路狂冲大概也可以，可现在……她偷眼看看甘道夫。
……甘道夫掏出了烟杆。
“休息一下吧，”他开始吧嗒吧嗒抽烟，“养足精神应该可以。”
“哦，我忘了，刚才还有一队出去捕食了，如果碰上，估计会有七十个。”罗米安又道。
七十！
秦芽默默的坐下了，开始深呼吸。
两个巫师就这么排排坐着开始闭目养神，把一旁的黑暗精灵无视个彻底。罗米安也无所谓，他大概本来就闲得很，干脆靠在他们对面的墙壁上站着，又掏出一根箭羽来撸，一边撸一边直接的打量他们。
秦芽觉得自己这张老脸快被看穿了，她抬眼看向他，受不了冷场的体质发作，开口唠嗑：“话说，如果你住在这，又为了救我们拦着了那些奥克，它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吧？”
甘道夫轻微的摇摇头。
罗米安好像自己也没想到这个问题，闻言有点茫然：“它们能对我怎么样？”
好的，是个洞霸，她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于是场面又陷入尴尬。
秦芽再次垂死挣扎：“都林的克星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你害怕？”罗米安犀利的眼神扎着她。
“啊，差不多吧，”秦芽可没什么直男的尊严，承认道，“有点，但更好奇。”
“我没见过。”罗米安居然回答了，“但我曾追查过，有个猜测。”
“你去追查都林的克星？！”秦芽感叹，“厉害！”
他顿了顿，没回应舔狗的自由发挥，继续道：“我猜那应该是‘巴尔洛格’。”
他说这个词的时候语调与通用语不同，很轻盈，但又因为语意而显得深沉。
“巴尔洛格。”秦芽跟着他念了一遍，转头看向万事通甘道夫，见他果然睁开了眼，沉思起来，“甘道夫，那是什么？”
“辛达语，大能的恶魔。”他这样解释。
那不还是啥都没说吗？！辛达语是精灵语，很久前就存在，罗米安会说不奇怪，只是他既然要用辛达语说这个词，显然是目前尚没有通用语可以诠释。
大能的恶魔？
秦芽觉得神话传说里能配上这个词的家伙太多了，就比如魔苟斯本人，索伦，或者厉害点的奥克都能算恶魔，大不大能则就是相对而言了。
“那请问你在这有感觉到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吗？比如那些奥克有没有异常动静什么的。”没标准答案，秦芽决定换别的唠，却没注意到甘道夫悄悄直起了身。
“有。”罗米安竟然又痛快回答，“它们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开始做一些准备，而且数量增加了不少。”
“哦！”秦芽应了一声，觉得甘道夫果然厉害，来哪哪出事。
……咦好像哪里不大对。
“走吧！”甘道夫忽然站起来，拍拍衣服，“我们该走了。”
“嗯？”秦芽连忙跟着站起来，朝罗米安笑笑，“那咱们就再……”
“你终究没有和奥克为伍，它们数量增多，恐怕这墨瑞亚也不会好住，不如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甘道夫竟然转头邀请罗米安。
喂，黑暗精灵诶，走去哪啊！带到埃尔隆德还不被活活打死？
毕竟埃尔隆德外号幽谷，和当年的冈多林一样是一个隐蔽到敌人找不到的精灵领地啊！
现在还带个黑暗精灵去，好死不死和那个大叛徒同名，那这一趟就差头上贴个“历史重演”标签了！
罗米安冷着脸，慢慢的把箭放回箭袋，后退一步走出了他们的光域，于是黑暗中只有一双银亮的眼睛利剑一样射过来。
他不愿意。
那甘道夫你就别勉强了嘛，秦芽宝宝又要去拉甘道夫手臂求逃跑，却被甘道夫甩开，还回头给她使了个眼色。
秦芽看懂了，有点懵。
诶？！这叫什么事？！
她踌躇的开口：“那个，罗米安，你真的不打算出去走走吗？其实挺好玩的，咳，比这儿好玩。”
“你们只是想让我帮你们出墨瑞亚之门。”他道。
“诶？”这个秦芽都没想到，她总觉得自己和甘道夫虽然屠不完前厅，跑跑掉应该可以，“我可没这么想，要不你别动手，我们保护你过去？就当还你一命了。”
“我不喜欢太阳。”他又道。
“啊，没事，我也喜欢星星。”秦芽讲属实的那一部分。
“我吃肉。”
“哦……那猎物归你抓了，甘道夫负责生火！”
甘道夫翻白眼。
“我……”
“哎还我啥呀！你相亲呢？！赶紧的，走着！”秦芽是真的烦了，她刚被他提醒，已经开始发愁前厅那几十个奥克了！才懒得哄小孩。
甘道夫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罗米安沉默了一会儿，乖乖的走了出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走了？！”秦芽瞪着他确认。
他摸了摸腰间的箭羽，越过他们率先往前走去。
秦芽和甘道夫对视一眼。
“什么情况？”她小声，“算谁带？”
她觉得自己和甘道夫不大会一直结伴，至少甘道夫肯定不会愿意一直带她。
果然，甘道夫收起了烟杆，不负责任道：“他听谁的，就谁管。”
他听谁的……
秦芽一惊，诶？！我吗？！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20章 黑暗精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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