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18章 穿越墨瑞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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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罗斯洛立安，就到了迷雾山脉山脚。
那个一直在中洲大陆各处给人带来身心双压力的迷雾山脉此时就在头顶，可是却并不显得阴郁灰暗。尤其是进入黯溪谷后，前面就是高大的黯溪门，黯溪门所在的山崖边上有个山道，那是过去墨瑞亚还安全但有矮人驻守时，一般旅人用来翻越迷雾山脉的红角峰山道，简称红隘口，隘口边有潺潺的泉水倾泻而下，直接汇入一旁的镜影湖中。
水声淙淙，湖边绿草如茵，还有飞鸟点水，场景真有点美不胜收。
虽然走到这儿了都没看到半兽人，可是真等到了高大的黯溪门前，秦芽再次懵了。
如果就这么进去，架势是不是有点太大？
就算里头半兽人都已经被当年的矮人打残了，守门的人总有吧！
眼见甘道夫二话不说开始攀爬大门前的石阶，秦芽下意识的阻止起来：“等下！就，就过去了吗？”
甘道夫顿了顿，回头怪异的看她：“要不然呢？送个请柬？”
“里面如果有半兽人把守怎么办？！”
“老伙计，你也把奥克看得太勤劳了。”甘道夫摇摇头，转头继续往上走，“你有空担心里面有没有奥克，不如想想如果真碰到了所谓都林的克星，我们该怎么办。”
“都林的克星到底是什么？”
甘道夫走到门前，看着门缓缓吐了个烟圈，沉吟道：“不知道，矮人挖得太深，惊醒了它……然而地底什么都有可能。”
秦芽犹疑的点头，她总觉得很不安，甚至后悔自己提起这个“都林的克星”，这给了她一种立FLAG的感觉，本来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可一旦开始想，那说不定就真出现了。
她悄咪咪给了自己一巴掌。
甘道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耸耸肩，抬头继续研究。秦芽也跟着抬头看，发现门上有众多语言刻就了一句话：所有人若无墨瑞亚之主的允许，应该立即离开。
这与其说是话，不如说是一句咒语，而且用包含矮人、精灵、通用语等多种文字在里面，可见以前的矮人多不好惹。
只是可惜此时里面已经没有矮人了。
“我们怎么进去？”
“就这么……进去。”甘道夫说着，手拿着拐杖轻轻一敲，门上一块镶着花纹的大石块突然掉了下来，竟然只是虚掩在门上！
“黯溪谷之战后，这门早就坏了。”甘道夫回头朝她挤挤眼，率先弯腰钻了进去。
“那为什么……”秦芽很想不明白。
“都林的克星并没有死。”甘道夫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像一声空洞的叹息，“就算固执如矮人，尚且也有一丝自知之明，只要他们挖地三尺的本性还在，他们就不能回到这里，都林的克星会把他们带向灭亡。”
“所以都林的克星到底是什么啊？！”秦芽烦躁了，一边跟着爬进去，一边从科学角度开始猜，“总不会他们把岩浆都挖出来了吧！”
“吧嗒……”黑暗中传来熟悉的抽烟声，还有迎面而来的烟圈，甘道夫若有所思，“这，还真说不准……”
我亲爱的甘道夫哟，秦芽嘴角抽搐，这是不可能的，只要这还是一颗星球，人类都不可能靠自己挖穿地心好吗！
红旗下的少年总容易忽视自己在魔法世界这个事实。
两人走进一片黑暗中，然后非常默契的各自亮起了杖尖的神光，光芒极有穿透力，瞬间照亮了面前的一大片空地。秦芽一看清前方的景象，只剩下哇的一声，就再无其他语言。
壮观、壮美、壮丽。
仅光芒中的这么一角，就已经让她充分意识到这个山里藏着一个怎样庞大的城市，雕着钻石般纹路的巨大立柱根根耸立，无一例外的拱入黑暗中，在看似什么都没有的头顶其实是光线都已经照不到的穹顶，她甚至能感受到在这片黑暗中有清新的风在吹拂，就像是这个巨大的山体城市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自然循环。
但这儿实在太黑了，悬崖边，石桥旁的漆黑之处就是深不见底的矿洞，更加剧烈和喧嚣的风在下面流转、尖啸，像是被困在地底的恶魔，宣泄着无处发泄的愤怒和狂躁。
这是一个已经在各方面达到极致的地下世界，恐怖与辉煌就在一念之间。
秦芽忽然开始相信，矮人真的在这儿看到了地心……
甘道夫稳了稳他的尖顶帽，在前头稳步走着，一路上了一条细长的大桥。这大桥横跨深渊，桥头用矮人的库兹都语写着名字——都林大桥。走过了桥，顺着半空中的石阶拾级而上，穿过一道圆拱门，就到了整个墨瑞亚的最核心也是最恢弘的位置，第一大厅。
这是由无数排无数列立柱组成的拱门撑起的巨大大厅，一眼望不到边，也一眼望不到头，秦芽甚至想不出在它繁盛的时候这儿是做什么用的，毕竟它太空旷了，如果只是用来摆摊，以矮人的身高似乎有点太浪费空间，可若是只是用来行走……那好像更浪费空间。
毕竟她和甘道夫的身高纵使在精灵中亦不落人后，此时走在这大厅里感觉自己就像是两颗小小的米虫，可能光线都传不开十米远去。这儿原本一片寂静，现在也只有两人轻巧的脚步声，混在呼吸声里传入耳朵，感觉与这个黑暗世界隔绝了。
秦芽忽然发现，要不是甘道夫在，别说在这大厅了，恐怕她刚进黯溪门就已经吓死了……要不是知道这个世界的尿性，此时说她在一本恐怖片里走她都信。
但即使有甘道夫在前面脚步稳健的走，她依然忍不住感到后背发凉，总觉得周围的黑暗像有实体般入侵了自己的光域，而两边一根根过去的立柱似乎都扭曲了起来，她有点晃神，不知道是自己晕，还是路真的歪了，而且，隐约间她总觉得耳边有细细索索的声音。
“甘道夫，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她小声道。
“嗯。”甘道夫应得贼利落，“应该是盘踞在这儿的奥克，它们在观察我们。”
“……观察我们什么？好不好打？”
“哦，肉质什么的。”
“……”您老可真逗，秦芽咽了口唾沫，“咱快走好吗？”
“不，我们得找找。瑞达，你能感受到这儿有什么可以驱使的生物吗？”
“咱们阵营的估计没有。”秦芽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念叨着咒语抚摸了一下杖尖，这样做可以略微增幅一下自己的法术范围，随着咒语的持续，她的神力与法石混合在一起，一波一波的发散开去。
属于埃斯塔力的气息随着她的魔杖扩散开去，带着些许属于半神的震荡和威压，一直扩散到黑暗中，连潜伏在黑暗中的生物都被驱散了不少，但尚有些神志未开的蛇虫鼠蚁没有感受到威胁，默默的传达着属于它们的世界的消息。
这么远的交流其实全靠意会，秦芽吃力的感受着它们的记忆和波动，喃喃道：“有，这儿有很多奥克，都在角落里缩着，它们害怕我们……但它们不着急，它们在等，等……”
“什么？”
“‘那个？’”
“那个？”甘道夫眯起眼。
“我不知道是什么……你还要问什么，甘道夫？”
“矮人，矮人的踪迹。”甘道夫擦亮了灯光，将她也笼罩在他的光域里，“矮人的王者，戒指，我要他们的踪迹。”
秦芽下意识的想起了在多古尔都的老矮人，他衣衫褴褛，形销骨立，已经不成人形。她不愿意承认他就是矮人王者，可能甘道夫也不愿意相信，但说实话，在多古尔都和在这儿的矮人，都没有任何红光满面的可能。
他可能也只是想排除这儿的可能吧。
她再次闭眼感受，却并没有特别精确的答案。
“战斗……流血……那个……尸体……肉……”秦芽喃喃出声，满脸是汗，“不行了，只有这点了，我只知道它们吃了很多尸体，现在大概都烂了，并没有什么戒指，矮人王者更不知道了。”
“好吧……”甘道夫收起了烟枪，“我们该走了。”他的神情凝重，“它们快等不及了。”
这一点，神志扩散在外面的秦芽最有发言权，她早就发现了，只是硬撑着没说罢了，闻言连连点头：“是的！它们已经堵住了都林大桥，我们得赶紧走！再不走，都林之门都要堵住了！”
“走！”甘道夫二话不说抬脚就跑，那大长腿跑得啪嗒啪嗒的，秦芽一晃眼就剩个光点了。
“诶喂！等等我！死老头！”秦芽大吼一声，疯狂的追了上去。
空旷的大厅，无边的黑暗，此起彼伏的鬼叫和急促的呼吸，秦芽觉得再没比这还身心俱残的活动了，她几乎被这黑暗撅住了心脏，简直要无法呼吸，这迫得她更加努力的呼吸，于是更响的呼吸声让她越发紧张……
等到跑出第一大厅的时候，她简直要累死了，明明算路程，也没比当初多古尔都那会远多少。
出了第一大厅的圆拱门，还远远不到出去的时候，可是只要到了这，就差不多等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潜伏在第一大厅黑暗处的奥克还不至于这么英勇无畏，拼死也要冲过来，他们算是逃过了这一关。
两人在门口坐着喘气，借着灯光往下看，数条阶梯将路引向不同的方向，有往上直冲半空，也有往下深入地底，不管哪条无一例外都延伸进了无尽的黑暗——看不出哪条能通向都林之门，也就是墨瑞亚的西大门。
“路标呢，没路标吗？”秦芽四处照了照，他们所在的地方在过去摆明就是一个小广场，几条路交汇的地方，肯定有指向。但是在看到一块断掉的石碑时，她死心了，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路标都砍。
“怎么办？”秦芽这下慌了，“往往往往哪走！”
“不要学狗叫，老伙计，坐一下。”甘道夫又掏出了烟杆，“让我想想。”
“想什么？你来过？”
“不。”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秦芽感觉圆拱门外都已经能看到奥克的双眼了，它们常年在黑暗中蛰伏，眼睛都已经能反光了。
“冷静，冷静，或许你也可以顺便想想。”
“想什么？”
“西在哪边。”
“西？西在那边啊！”秦芽想也不想就是一指。
甘道夫嘴里喀的一下，好像是牙齿嗑到了烟嘴，他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动物总有办法知道方向。”秦芽耸肩，“刚才我就知道那边是西了呀。”
“那么，老伙计。”甘道夫起身，掸了掸衣服，慢条斯理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去的是什么门吧。”
“都林之门啊！”
“都林之门在哪边？”
“西啊……额！”秦芽双眼忽然空白。
“没错！是西啊！西！蠢货！快走！”甘道夫怒吼一声，提起衣服就冲着朝西的阶梯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18章 穿越墨瑞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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