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2》露雪霜

15、第15章 我是你师父

　　“诶，那个不是尹瑾照吗？公司找他代言游戏？”

　　看到尹瑾照出现在公司，几个八卦的员工一下子认出了尹瑾照。

　　“应该不是吧，听说他好像出车祸已经因伤退出娱乐圈了。”

　　“是呀是呀，好像听说被撞断了腿还撞伤了脑，幸亏没有毁容，光凭他那张脸就算嫁个瘸子也赚到了。”

　　“小弟弟应该没有受伤吧？这可事关一辈子的幸福呀。”

　　嘀嘀咕咕继续传来。

　　“……”尹瑾照不得不感慨原来9年前公司的女同胞的作风就已经如此彪悍了，这简直就是公司的优良传统，一直传承了那么多年甚至还变本加厉。幸亏他的腿没有瘸，要不然难保被哪个母爱泛滥的女同事打包回家里去养着了。

　　还有……他的小弟弟只是擦破皮而已，现在老早结痂好了，这乱写娱乐新闻的八卦记者全都去屎。

　　“是直接上主机房，还是先签个合同再上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站在电梯口前尹瑾照问天雪。

　　天雪愣了一下，他怎么就知道最右手边的电梯是直达主机房的唯一通路？这尹瑾照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似乎他非常熟稔这一切简直都老马识途了，要知道他们明明是现实生活中第一次见面而已。

　　“真是有个性的毛遂自荐，你该庆幸爱打压人的赵总调到X市分部去了。先上机房把问题解决。”隐约间闪过的直觉猜测应验，眼前这个人的出现果然不是偶然的。

　　“然后连合同一起签。”天雪怎么可能会放过尹瑾照这个技术型BT。

　　“好的，先把问题解决，然后我们再慢慢谈合同。”狐狸尾巴摇呀摇，尹瑾照有心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当然要先下重饵。这可不能够怪他把这项大型游戏整崩溃，谁让2011年的技术和这2002的不兼容呢。

　　不过尹瑾照还是收敛了点没有太嚣张，转而让天雪带路上去公司重地，他也不意外天雪只开了副组给他然后通过一系列路径进入到瘫痪的核心部分。

　　“哇，酷！”何飞看到他平生见都没见过的设备两眼直发光。

　　“这些在外头是买不到的。等你哪天进来工作了，你会巴不得把它们全砸了。”加班加到想吐的过去让尹瑾照记忆犹新。

　　“你又知道？”天雪很是好奇尹瑾照到底懂得多少，明明他从X影毕业之后就一直拍戏并没有接触过他们这一行，但天雪也知道这尹瑾照偏偏很精通甚至还整得他够呛。

　　“天雪呀，你别说你不想砸了它们。”尹瑾照叼根烟就开始动手。

　　绿色的字符在眼帘中不断滚动，尹瑾照的手指又在鬼魅飞速动作起来，让亲眼看到他如何操作的何飞目瞪口呆，更加不用说边上那个脸色越来越严肃的天雪了。

　　不过何飞目瞪口呆之余则像一块干海绵一样迅速吸收他所看到的东西，他虽没有太多的实践经验，但渐渐的他也看懂了尹瑾照的实操----这尹瑾照竟然是编写一大段字符命令之后按ENTER消除之前的大片区域，让瘫痪的区域只剩下残缺的几个字符串，不断反复编写、ENTER，直到整个画面被他挖得坑坑洼洼，然后他才把这片抽出来重新编写。这简直就跟反过来了一样，人家是程序里藏木马，他是木马里藏程序。

　　当然，天雪也看明白了，虽然很缓慢但是他也看到了复苏的希望，于是恨得咬牙的他坚决要把尹瑾照签下来好、好、调、教，让他恃才行凶！

　　“停一下，你这个是干什么？”见尹瑾照把跟病毒一样的瘫痪区域保存何飞抱上来的电脑里天雪禁不住出声发。而且尹瑾照还在之前编写的东西里面掺了几个意义未名的字符命令，虽然不甚明显但是天雪很敏锐地察觉到了。

　　“以后会用得到。”尹瑾照自顾自地继续编写下去根本就不理会天雪的质疑。

　　“怎么说。”天雪抖了抖眉毛。

　　“如果玩家利用冷冻术这个BUG，这终极BOSS就成小毛虫了，到时候公司铁定亏死。游戏有免费的玩法，但是不卖钱的游戏往往是死得最快的。”这尹瑾照竟然提前修改了以后会发生的危机。那次造成的经济损失虽然没有大到会让公司倒闭，但是连续一个星期不睡抢修BUG太惨烈了，他可不想再经历多一次。

　　“你该不会是我们公司哪位员工的背后诸葛吧，那我得好好嘉赏他给我们公司引进高技术人才才行。”其实天雪想说的是内鬼，要不然光凭天雪给他的鸡零狗碎的单能够看得出这一堆符号组装起来是炼狱魔宫的，以至于现在天雪反倒不敢轻易签他了。不过有尹瑾照这么嚣张着来他们公司卧底的人吗？反正公司里怪人已经够多了，天雪不在乎再弄一个进来，进来了他们就别想出去了。

　　随着尹瑾照越来越投入进去程序的世界里，外头天雪还是什么他都感觉不到，待到胳膊边上多了一个重量，他扭头才发现那是何飞。

　　何飞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尹瑾照是知道的，但是何飞这副困得不行然后强作精神的倦乏？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了，只因为灯火通明所以才没有感觉到外头的时间流逝。

　　而这小何飞就这样一步都没有挪开看尹瑾照编写修改程序，大量枯燥又晦涩难懂的东西充斥在脑子里，半懂不懂的撑得精神疲惫，看着看着这脑袋就歪靠在尹瑾照的手臂边上了。

　　“你不先回学校？”尹瑾照双手保持继续敲打的姿势。

　　“坐车要5个多小时，不回了，反正回去也是被岳不群压榨劳动力。”何飞的脑袋粘在尹瑾照的手臂上就懒得抬起来了。

　　“要困了就问天雪公司的小隔间在哪，去里面的小床躺一会儿。要学东西不急于一时，以后有得你受的。”这小隔间其实是专门为那些彻夜加班不能回家的员工准备的，配备了浴室和床甚至还有整箱整箱的方便面，不要以为这公司福利很好，因为频繁的加班所以被那些精力被榨取得一干二净的可怜员工哀嚎为鸽子棚。

　　“不要。”何飞挨着尹瑾照的胳膊眼睛一直都注视着电脑屏幕没挪过。

　　“怎么，这么快就想当我徒弟了？”

　　“你不教我你准备教谁。”何飞揉揉酸涩的眼睛。

　　“而且你一直都没说以后的事就整天耍着我玩，你有自虐倾向啊，除了外科医生之外需不需要再看看心理医生？人呀还是要防微杜渐得好，如果你有问题也就是我将来有问题，那么尽早预防可以减少变态的炼成。”何飞损人也是不遗余力的，还分开着来损。

　　“看心理医生？我怕看了之后心理医生也要看医生了。”回想曾经凌宇轩假借治疗对他催眠，尹瑾照设想自己在催眠当中突然间醒来不知道会不会吓凌宇轩一跳。

　　“也是，你都能穿越时空借尸还魂了，还不把人家医生整成神经病。”小何飞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耳朵长贴在尹瑾照胳膊上，从衣料透上来的体温熏得他更加困了。

　　“行，今天就这样吧，我是病人，不能过度劳累身体，得遵医嘱。”其实对尹瑾照来说几天不睡都是小CASE。保存好进度停下手中的工作，尹瑾照就拎着只具备初级熬夜水平的何飞一起去休息。

　　“人呢？”买完宵夜回来，天雪看不到主机房有任何人影，问遍公司里通宵的人都说没有看到他们出去，一翻监控录像才发现这尹瑾照竟然轻车熟路地领着何飞进了其中一个小隔间。

　　“见鬼了这是。”这尹瑾照对公司的环境也太熟悉了吧，就算是有内鬼也不至于熟悉成这样，什么内鬼恐怕他都成鬼了。

　　轻轻推开隔间门一看，这两个果然在里头睡觉，而且那贴在房门此刻正捏在天雪手心里的便利贴上面正写着‘心脏病人需要休息，请勿打扰’。

　　好一个请勿打扰，既然知道自己是病人，还晚饭没吃宵夜不吃就睡觉。某天雪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前还威胁尹瑾照必须多久多久把问题解决，也忘记了自己也是突然间良心发现被遗忘在机房里的尹瑾照他们还没吃饭才跑去打包宵夜回来犒劳他们的。